这天除夕。烟火“嗖”地一声冲破天际,绽开绚丽的烟花,转瞬,而逝。
光阴辗转,新年、端午、中秋一闪而过。年复一年,终于到了解羽栀的十八岁。
这年靳金高考,齐珈钰中考。她请假回了一次江城,去给靳金和齐珈钰加油。
她的大三也结束了,现在在青城找了实习工作,在这个暑假没有待在江城。
解羽栀的十八岁生日,没有邀请别人。在他们的小家,只有她和方书誉。
七月十三日和七月十四日的交汇点,解羽栀收到了来自全国各地的老同学、老朋友们的祝福。
当年火箭班的群名,改成了“我们班最小的女孩终于成年了!”
解羽栀在被窝里笑弯了眼。她十八岁了!
第二次十八岁,谁会有第二个十八岁呢?
哦对,齐珈钰也会有第二个十八。
解羽栀还是没能对十八岁这个美好的年纪免疫,兴奋了整整一个晚上,最后还是方书誉进了房间把她的手机抽走,说:“别看了,明天还要带你出去玩,快睡。”
解羽栀做个鬼脸,这才安安分分睡下。
这一觉睡得很香。好的睡眠是美好一天的开始——如果他们没有一觉睡到中午十二点的话。
解羽栀默默看着现在的时间,又看了看门票上的入场时间,再看看同样沉默的方书誉。
方书誉也没想到会这样。他和解羽栀都晚起,这还是自他们住在一起之后的第一次。
不过天气很热,要是这种天气去露天游乐场的话,那才是大灾难。解羽栀还有点庆幸。
两人干脆就在家待着。
解妈给解羽栀寄了生日礼物,方姨也是把礼物寄过来的,恰好都是今天到。
齐珈钰呢,自从他中考完之后就一直在哔哔自己给解羽栀准备了大礼,哔哔到昨天,忽然就没了音讯。
解羽栀问他:“你不会是根本没准备和我在这里口嗨吧?”
齐珈钰怒了:“你就这么不信我是不?!就算我上辈子十八的时候你没给我送礼物,我也不会记仇这么久的!”
解羽栀:“... ...”
七月十四日傍晚,今天这生日还有五个小时结束,解羽栀都和方书誉出门看了场电影了,齐珈钰的礼物还是没有送来。
齐珈钰:“我这礼物得压轴出场,绝对是你这辈子收到最难忘的礼物。”
解羽栀到时要看看什么礼物能让他这么洋洋得意。
傍晚七点,方书誉定的蛋糕送来。这一天的解羽栀就是一个小公主。以前是爸爸妈妈的小公主,今天是方书誉的公主。
方书誉亲手为她带上那顶皇冠。
十八岁生日,而方书誉插数字蜡烛的时候是面对自己插的,在解羽栀看来,蛋糕上面的数字是“81”。
解羽栀:“... ...”她真是服了,把蛋糕正面扭向自己。
“诶诶诶,”方书誉连忙又转回来,说,“这样子你端着,拍照才好看。”
无语程度*2。
有个会拍照的男朋友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方书誉干什么都想拍个照。
不过解羽栀很喜欢。
简单拍了两张之后,方书誉让解羽栀许愿。
从前许愿快点长大,也许愿能和他在一起。
这些愿望都实现了,好像也没什么想实现的愿望了。
“不行,必须许愿,这可是你的生日,这一天许愿很灵的。”
灵是灵,但是她许不出来愿,还要硬许?
这可是你逼我的,方书誉!
解羽栀下一秒就说出了自己的愿望——
“我要天天看方书誉的腹肌,还要天天摸,天天摸!”
方书誉:“... ...”
察觉到危险的逼近时,躲避已经来不及了。方书誉没逃出解羽栀的手心,现下她的一只手已经伸进他的衣服里,肆意抓摸。
方书誉身体一僵,伸手抓住她的手臂,声音颤抖:“别动,羽栀... ...”
解羽栀哪里依他?现在的方书誉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像变本加厉地欺负。
“是你自己说的,生日这天许愿很灵。难道你忍心就这样拒绝我的生日愿望?”
可是他也不知道解羽栀会许这种愿望啊!
再看解羽栀可怜兮兮的,好像他真的欺负了她一样。
可明明是她欺负他。
方书誉很是难做。好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帮他破除两难境地。
电话是齐珈钰打来的。解羽栀很不满,心想你真是好人。她好不容易就快得手,没想到被这小子打搅了。
就这?你还要送我这辈子难忘的礼物呢?你毁了我的愿望啊啊啊!
果真很难忘。
齐珈钰只说了短短四个字——
“礼物到了。”
然后就挂断电话,随即一条录音发了过来。
解羽栀凑上前去一看,一条两分钟的录音。这就是臭小子送自己的礼物?不会是什么口头祝福吧?
方书誉问:“听吗?”
听什么听,听齐珈钰现在变声期沙哑难听的声音给她送上生日祝福吗?
可她还是点了接收。
然而这条录音并不是齐珈钰的声音... ...是个女孩,声音又娇又软,还带上了一层醉意。
这是... ...
当那句“只有书誉哥哥能骗我色”传出来时,解羽栀感觉天都塌了。
“别别别别别听了!”她去争夺手机,但是方书誉早有防备,一手放在她的腰上防止她重心不稳,另一手高高举起手机,并且调高了音量。
解羽栀悔不当初,她什么时候说的这种黑历史啊喂!
解羽栀坐在方书誉腿上向上够,但是方书誉这死男人是在长的太高了,腿长臂也长,她仅靠伸长胳膊根本够不到。
方书誉笑意深入眼底:“原来,我可以骗色啊?”
解羽栀的脸涨红:“不、不行!”
“可是——”方书誉脸上流露出失望的神色,“录音里,你说我能,只有我能。”
解羽栀的脸涨成猪肝色,想立马抢到手机关掉并删除录音。她趁方书誉不注意,撑着他的肩膀,一起身,好不容易够着了手机。
但是动作幅度太大。在方书誉的视角,她蓦地起身,胸前滑过他的脸颊。
他的手一松,离开了她的腰。解羽栀没了支撑,差点摔倒。
倒在沙发上,解羽栀爬起来,有点生气地看着迅速站起来的方书誉:“方、书、誉!你干什么?!我差点就摔下去!”
生气到她忽视了他的脸颊上、耳朵上、脖子上不正常的红。
方书誉认命地闭上眼睛,道了声:“对不起。”
后面的录音他们没再听,因为方书誉把手机关掉,扔在一旁,朝她走了过来。
过来干什么?当然是干他想干的事。
解羽栀被他圈在怀里,一下又一下被迫沉溺在他的吻里。
方书誉像是饥渴已久的狼,但是面对食物时还是风度翩翩,一点一点地慢慢侵入,直到猎物被他完全吞尽。
解羽栀的身体开始发烫,她感觉到不只是她一个人,方书誉也在发烫。
察觉到变化,方书誉顿了一下,没管,继续侵入。
直到解羽栀喘不上气了,趴在他肩头喘着,还没忘记避开他一点。
方书誉觉得有点不好,拿了个抱枕挡着。
解羽栀想,都这么多年了,方书誉的吻技突飞猛进,而她自己还是个菜鸡。
当年她还说他啃自己嘴唇呢,现在倒好,他把她亲得全身发软。
“你... ...真坏。”
方书誉这时候不敢抱她,手就那么僵硬地放着。他说:“说让我骗色,结果连亲一下都坏?”
解羽栀嘟囔:“你那是亲一下吗?”差点要她小命。
“换气啊宝宝,不会换气?来,再来一次,哥哥教你。”
解羽栀羞红了脸,连忙逃窜:“你个流氓!”
可能是今天火气有点大,方书誉挡了两分钟还是没有好,他脑子里全是解羽栀凑上来时的画面。
好像,很香、很软,想咬一口... ...
不行,打住!他猛地拿起水杯,灌下一杯凉水,试图把脑子里的东西清理出去。
可是这不是他想清理就能清理的。
解羽栀蹑手蹑脚地出来,看到方书誉灌水的样子,忽然想抱一抱他。
他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她毕竟活了这么多年,生理常识还是知道的。一起住的这么长时间以来,每天早上他要不就是晚点起,要不就是起床很早。
如果他还在住宿舍,这些都是没有必要的。但是他是在和她住,他在避免她看到。
因为是和她住,他也不会再打开什么网址。
有时候他在浴室里待的时间会比较长,出来时会做好清洁,开窗通风,打开换气,就是怕她察觉出他在干什么。
解羽栀走上前,赤着足。夏天的睡裙很薄,她的领口有点大,锁骨清晰可见。
“哥哥... ...”
方书誉饮得太急,有滴水顺着脖颈,滑过喉结,滑入衣服。在灯光下,有点性感。
解羽栀亲了他一下,在他的耳边说道:
“哥哥,我成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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