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成年了。”
这句话没有榨干方书誉的全部理智,但是理智所剩无几了。
他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还不能今天就做出什么事。
但是他压着解羽栀吻了又吻。
这次的战场不只是在她的唇,还转移到了脖颈、锁骨... ...
一路点火,他自己给自己点。他快炸了。
趁着事情还没有过于严重,他适时离开,接着又是一杯冷水灌了下去。
解羽栀软在沙发上,见他起来,她不解地撑起身,整了整领口。
“哥哥?”
这声“哥哥”又把方书誉叫得一激灵。
他背过身体,稳着声音,手里却快把玻璃杯捏碎了:“不、不行... ...”
“为什么不行?我... ...”她成年了还不行?
话没说出口,被方书誉打断。
“家里没有那个。”
这是他能想出来让自己现在就冷静下来的最好理由。
就算是成年,他再想要她,也不能不负责任地就在今晚。
而且方书誉就是木头脑袋,就是觉得结婚了才能这样。
现在解羽栀还没到法定婚龄,他得等到那会儿才行。
先买票,才能上车。
这是他的原则。
这个生日之后是不能好好过了。解羽栀想,那就做点他更想做的吧。
方书誉更想做什么?当然是打游戏。
这是解羽栀总结他的童年得出来的结论。
解羽栀打开手机,等浴室里的方书誉出来。冲澡五分钟,浴室里没有蒸腾的水汽,他冲的是冷水。
见他出来,解羽栀举着手机对他说道:“哥哥,快来教我打游戏!”
方书誉勾勾嘴角:“学游戏有什么好的,多学学接吻,不然下次还是喘不上来气。”
小菜鸡。
解羽栀:“... ...你还能来?”说完还若有似无地瞟了一眼他的身下。
但是这句话好像有点歧义。
方书誉:“... ...”
最后他们上了号,甜蜜双排。解羽栀没有选择辅助,她选的是西施。方书誉喜欢玩曜,她上辈子知道以后,就苦练西施。
现在派上了用场,她技术不算菜,在团战中发挥重大作用。
齐珈钰打完一局看到自己的微信好友列表中他俩居然在线时,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不是,这俩人怎么在这儿打游戏呢?
他的礼物,给他俩那么大好的一个机会,暧昧氛围拉满,怎么这俩人就不上道呢?
他私信解羽栀:姐,是不是我哥太直了,还是太木头了。美人在前,他就一点都没感觉?还拉你打游戏?
解羽栀抽时间回他:快滚吧你,录音的事等我跟你算的。
解羽栀想了一会儿,有点生气,发消息:你说你为什么就只发个录音不给寄点东西过来呢?他说家里没有。
齐珈钰在手机那边看笑了:不是,就算我哥不准备,你们楼下没有二十四小时店?还是没有超市?
解羽栀觉得自己今晚脑子铁定是出了什么毛病才会一直和小孩叨叨这些事。
关闭聊天框,她继续打自己的游戏。
十点半,解羽栀准时上床睡觉,明天还要去上班。方书誉几分钟后也进了房间,准备和她一起睡觉。
解羽栀问:“风扇又坏了?”
方书誉一顿,随即笑道:“没坏就不能和你一起睡了?”
解羽栀打个哈欠:“我可没这么说。就是忽然被占掉半张床,有点不适应。”
她往床的里侧挪了挪,空处地方来,把方书誉的枕头放好。
“从今天开始就不放枕头了,占地方。”
方书誉暗暗笑着。她可不是嫌枕头占地方,而是心里又在暗暗打什么算盘。
他不戳破她,乖乖躺下。下一秒解羽栀就缠上来,抱住他睡觉。
解羽栀的身体触碰到他的一刹那,方书誉的身体绷紧。
这... ...
他的呼吸有点困难,沉重许多:“你,没穿内衣?”
她的睡裙里面真空,方书誉清晰感觉到自己的胸膛下面被柔软覆着,触感清晰。
解羽栀语气平淡,毕竟实在是困:“睡觉穿着对身体不好。”
方书誉掐着她的小腰,让她远离自己,说:“我还是打地铺吧。”
在一个房间,方书誉在地上心慌意乱,解羽栀在床上无语至极。
大概是十五岁那年她让他开了个头,这家伙之后一遇到什么事就打地铺。天天打打打打打,以后也让他睡地上!
她忽然觉得齐珈钰说的好有道理。他们小区附近有超市有便利店,隐秘一点还有二十四小时店,怎么他就... ...是真的榆木脑袋还是就是觉得自己没有吸引力呢?
解羽栀气得想让地上睡得正香的人起来重睡。
嘴亲了,脖子啃了,锁骨也咬了,甚至领口也扯了,怎么这死木头还能咬牙坚持下来呢?
算了以后让他自己憋死。
实习结束后不久,A大开学。
大四课程轻松,但是人不轻松。解羽栀在考虑这辈子是就业还是考研,而方书誉早早就准备考研了。
从大四开学开始,方书誉更是天天捧着书埋头苦学,每天都很累。
好不容易到了十一长假,他可以歇歇了。解羽栀早晨蹑手蹑脚从床上爬起来,然后洗漱、做饭。
做顿饭犒劳一下自己男朋友。
门铃被按响,方书誉无意识地起身,抹抹脸颊和头发,走向门口。
开门,见到熟悉的人,他完全没有戒备心,说:“解姨?我妈没起,您稍等,我去叫她。”
方书誉自然而然地转身,继而意识到了什么问题,猛地清醒,再转回去,和解姨四目相对。
“解解解解解姨?”
解妈脸上先是惊讶、不可置信,最后变为了愤怒。
她推开方书誉,往房子里面走,边走边喊:“解羽栀?解羽栀!你给我出来!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卧室里床单整洁,地上铺着垫子和被褥,看起来两人是分开睡的,但是这丝毫没有减轻解妈的愤怒。
她的宝贝女儿,事实摆在她眼前,和别人同居了。
好在解妈有素质,没有当即啐方书誉一口。
方书誉伸手拦,没拦住。解羽栀在厨房,开着水龙头,没有听到动静。
听到动静以后她不知道是妈妈来了,向门口走,结果转角处就看到了解妈。
“妈妈?!”
“你... ...”解妈扬起手,但是没有落下去,到底还是不舍得打自己女儿的,“你,现在立刻马上,跟我回家!”
当天解妈就带着解羽栀回了江城,方书誉也连忙追着回去。
到家,解妈就把解羽栀锁在家里,哪也不让去,还没收了解羽栀的一切电子设备,与外界隔离。
解羽栀理亏,不敢反抗。
解妈一路上火气都没有消下去,回了家把她往房间里一丢,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解羽栀!你给我解释清楚,你们——”
解妈忽然有点不知道该问什么。
问是不是同居?可事实都已经摆在眼前了,她还要怎么问?
问女儿他们有没有偷尝禁果?
她那么乖的女儿怎么会那样做?
可要是那小子强逼的呢?
解妈有点不敢想了。
解羽栀盯着脚趾,畏畏缩缩,等着自己的母上大人训话。
母上大人的手扬起又放下,实在不舍得打自己的乖女儿。
“羽栀,告诉妈妈,是不是方书誉那小子要和你在一块儿住的?”
按理说的话,是。但是那时候是解羽栀她自己在宿舍里住不舒服,在外住又不安全,所以他提议一起住的。
解羽栀摇摇头:“是我提的。”
解妈咬着牙。她就该给她一巴掌的。
小小年纪不学好,刚满十八岁就和男人同居。就算这个死鬼男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值得信任的人,也不能随随便便住一起!
“我以前怎么教你的,啊?我就教你这样不自爱吗?你说话!”解妈大发雷霆,头发丝儿都在冒火。
解羽栀的头垂得更低,接受着狂风暴雨。
早在刚和方书誉住在一起的时候,她就知道事情早有一天会败露,她妈也会大发雷霆。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所以在解妈骂她的时候,她能比较平静地照单全收,并且诚恳认错。
解妈放过了她,但是现在在家天天和解爸轮流守着她。
解爸知道了事情始末,差点拿菜刀砍了隔壁那小子的腿,还和老方断绝来往一周。
方爸不明所以,拿着茅台上门想要知道解家孤立他们家是什么意思。解爸一个扫把在手里挥得虎虎生威,在门口堵着:“你回去问问你家臭小子怎么回事再考虑考虑拿什么当赔礼。”
方爸回家问方书誉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今年连行李箱都没拿,就回来了一人一手机。
方书誉捂着脸,痛苦地说:“同居,被解阿姨发现了。”
方爸:“啊,你劈腿了?!”
方书誉:“... ...”
有时候挺佩服他爸的理解力的。
了解了前因后果之后,方爸也感觉有点难办。
看看手里的茅台,好像当赔礼确实够不上格。
方爸忽然一个激灵——
该不会,要用彩礼当赔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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