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就又有人溜了进来。
不过这次只有娄尧之和程五兰。
“花缘得应付婚后程家礼节,走不开。”娄尧之把包裹递给他。
祁临木有些担心地问道:“她不会被牵连吧?”
“放心。程示对她讨好还来不及,宁可自己离家也不敢花缘受一点委屈的。”
想起当日看到程示追着花缘说话的样子,祁临木安心了些。
“你们进来不会被发现吗?”
程五兰笑道:“尧之三年才搭建完的空间通道,不至于这么容易就被发现。”
虽然没听懂,不过似乎很牛的样子。
东西都还在,祁临木取出自己的手机,还有百分十三十的电。
“这珠子有问题?”程五兰看他拨动检查手串,问道。
“嗯……”
还是有两颗绿雾沉淀的珠子,没什么变化。只是他纠结是否应该把手串与碎生玉的关系说出去。
如果手串不保,那他岂不是永远回不了家?
祁临木戴好手串,一手触摸上那两颗特殊的珠子,瞬间周围场景笼罩了一层雾气,路灯下温馨又明亮的校园隐约间出现在他面前。
祁临木松开手,那些画面又都消失不见。
“我能问一下,你们要碎生玉有什么用处吗?”
他包好自己的东西。只要这两人强硬地要这块玉,那他就立马带着东西走。
那一瞬间空间产生的异常,两个人都捕捉到了。
祁临木看着面前的两人对视,其中的意味他读不懂。
程五兰打量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许久才开口:
“你对碎生玉知道多少?”
祁临木把自己所知道的讲了一遍,就听面前的人纠正道:
“这玉,与飞升并无关系。不知你信是不信。”
祁临木当然信。“相信它能让人飞升的人,才是脑子出了问题。”
娄尧之笑出了声,毫不掩饰自己对祁临木说话方式的欣赏之情。
“你应该也听过,阿幼是千百年来唯一飞升的人。而我是她的唯一好友。”
祁临木点点头。
程五兰接着说:“她施法方式特殊,并不轻易开口。一开口,就是我从未见过的术法。我不觉得她是飞升,她只是,去了另一个地方,或许是她来的地方。”
这个阿幼莫非和他一样,也不属于这个世界?
“她‘飞升’时,留给我一句话。所有人都以为阿幼将玉留给了在远方的徒弟,还告知了我使用碎生玉的方法。其实哪有交代那么多,只是一句没说完的话罢了,她说——给那个人,同我一般,去……”
祁临木大为震惊。听到这里,他几乎已经能确定,这个人一定是来自别的世界。
别人或许以为她要说的是,同她一般飞升,可祁临木直觉,后半句或许是“同我一般,去来时的地方”之类的话。
碎生玉能让他回家。这样结合起来,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了。
所以他的穿越不受控制,是因为他只有碎片?那他的穿越,会和这个“阿幼”有直接关联吗?
脑海里思绪万千,几秒的间隙里祁临木思考了许多。
故事讲完,程五兰说出了他二人的目的:“尧之想摧毁它,我想收集它,交给阿幼想给的人。”
祁临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这个人,但玉决定了他能否回家,他就不会交出来。
程五兰注视着他的眼睛,让祁临木有些心虚。
谁知他开口却说:“对了,今晚家主出了门,我们可带你出去。”
祁临木摇摇头:“不用管我,我自有办法。”
程五兰笑道:“也好。既然玉取不出来,那便先寄存在临木这里。时间不早了,再待下去恐生事端,我二人先走一步。”
祁临木点头。
两人消失在这方空间,祁临木抱着自己的包裹靠在了墙上。
静了片刻,按不下心中的许多思绪。
“唉。”祁临木叹了口气,开始换衣服。
穿好自己的半袖和长裤,祁临木把包裹扔到一边,抱起书,把手机和瓷块装进兜里。想了想,把小匕首留下了,这东西回去解释不清。
准备完毕,祁临木一手触摸发晶手串上两颗特殊的珠子,须臾之间,刚刚看到的校园场景又浮现出来。
画面中的时间飞速流逝,食堂门口人流逐渐变少,灯也暗了下去,祁临木找准时机,一手伸进了画面中去。
白光大作,又慢慢淡去。
祁临木晃晃头,校园场景逐渐变实。
夜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学校的保安骑着小电动车从旁边经过。
祁临木感动流泪,终于,终于回来了。
他离开后的禁牢,两个刚消失不久的身影再度出现。
两人稍作打量:地上掉着破布包裹,床上还散落着一身小厮衣服,上面摆着熟悉的匕首。
“他能用得了碎生玉,你等的人就是他?”
“刚才关于阿幼的故事,我本想随意带过。可他的反应奇怪,我便多讲了些。”
“什么结论?”
“或许他不认识阿幼,但他们很可能,来自同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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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到宿舍床上,祁临木立刻给送他手串的朋友发去了消息。
【你送我的手串,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什么意思?】
【我是说,玄学方面。】
【哦哦,绿发晶戴着生财,怎么,你发大财了?】
祁临木摘下手串,拍了张照过去。
【似乎和你刚送我的时候长得不太一样。】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显示正在输入中。祁临木耐心等待。
没一会儿,对面把照片重新发了回来,还圈住了那两颗不一样的珠子。
【是不一样。这两颗珠子怎么变绿幽灵了?你换的?】
绿幽灵?
祁临木打开浏览器查了一下,也是一种水晶,网上的图片看起来和他这个挺像的,都是一半透明,另一半是形态各异的墨绿色。
点回聊天界面,朋友已经撤回了刚刚的消息。
【不是,这两个长得挺像绿幽灵的,不过怎么看起来怪怪的,是不是买了染色的假东西?】
祁临木打开台灯,把珠子放在强光下仔细去看,发现那里面的绿,似乎不是固体,而是真的像雾气一样。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似乎那绿雾还在缓慢流动。
太邪门了。祁临木一把将手串扔到了桌边的垃圾桶里。
想了想又不太妥当,毕竟是朋友送的,于是又从垃圾桶里翻出来重新摆回桌上。
生不生财的他不知道,生霉运是肯定的,舍友跟他说早上选修课老师点名了,刚好点着他,晚上好不容易联系到老师,软磨硬泡才没记这次旷课。
越想越郁闷,祁临木随便从桌上找了个空盒子,把它放了进去。
临近期末,闭卷考的课程多得很。
没了手串的干扰,祁临木终于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每天和舍友们泡在图书馆,晚上在宿舍点灯夜战,只求每科都能考个看得过去的分数。
还有三天。劳碌一天的祁师傅爬上床,脑子里都是晚上算了四五次,次次答案不一样的大题。
带着满脑子的知识,祁师傅陷入了沉睡。
梦里的他似乎深处一片黑暗,隐隐隔着什么屏障听到有人在对话,但听不真切。
最近这样的梦很多,可能是考试给他的压力有点大了。
祁临木反思,并且决定考完试立马出去通宵,以此安慰自己受伤的身心。
然而没等到通宵,最后一科考试的前一天晚上,他再一次闭上眼。
再睁眼时,眼前熟悉的建筑风格明明确确地告诉他,他又穿越了。
可他手腕上没戴那串珠子啊,怎么现在穿越都不讲道理的!
祁临木坐起身,看向他醒来的地方,旁边的地上赫然摆着一串绿珠手串。
原来如此,原来又是它。
祁临木咬牙切齿,捡起手串触摸向那两颗绿色珠子。
片刻过去,毫无反应。
真是一个接一个的坏消息啊。
现在只能祈祷这珠子是暂时没反应,而不是永久地失去穿越功能,不然他真的没地方哭了。
他所在的这间屋子空间太小,光线也不好,靠近门口还能听到外面有人路过,脚步规律,但没有说话声。
门口收获不到信息,只能去不足一臂长的窗户边向外看。向外面俯视,是一片宽阔宏伟的广场,他身处的位置地势高,而且这里看起来像是这片区域的中心建筑。
远处群山高耸环绕,看得出这片建筑群整体的地势很低,像是建在了较为开阔的峡谷中。
这种建筑群,一看就向心力很强,从规模来看不比程家那片山小,看来是不同于程家的另一个大势力。
想到这里,祁临木有些犯难。
上次程家喜宴,人多眼杂,还有左佑的帮助,他才能混进去。这个地方就没那么好办了。
好在天色不早,再过几个小时,到时候夜黑风高,他再想办法溜出去就是。
计划定好,祁临木就不急了,从旁边搬了个矮脚桌子,坐在窗边,时刻观察外面的动静。
等到太阳落山,外面的脚步声逐渐稀疏,祁临木最后看了眼窗外的建筑布局,开门向外走去。
(五兰去闻家治伤)
按理说晚上的巡查应该会更加谨慎才对,怎么这地方却是反着来的?他无暇多想,躲避着一**经过的夜巡人,半个时辰之后终于出现在楼下。
广场宽阔,只有最外围的高塔上站着守夜的人,这也方便了他行动。一路从楼下到广场外围的侧门,都没遇到什么人。
环顾一圈,确认没有其它风险,祁临木抱着胳膊,在寒冷的夜风中,穿着睡衣走出侧门。
“什么人!”
没想到门后刚好有人往进走,他刚刚观察时竟毫无发觉。而且这人好大的力气,像一堵移动的石墙直直撞在他面前一样。
祁临木被推了个趔趄,好不容易站稳,突然面前景色大亮,好像突然在这里开了几十盏路灯一般,刺眼的很。
“冲啊!抓住娄尧之,夺回碎生玉!!”
原来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堆人,只是他和最前方的人撞在了一起。
不过这群人喊得什么?捉住谁?
没等他作出反应,面前的人突然向他挥出一手,紧接着一股蛮力凭空把他击飞,远远砸在了几米外的地上。同时他身后冲出几十名黑色劲装的人,立马和前面闯进来的这群人打在了一起。
他睡衣本就不厚,这一砸,滚了好几米,摔得他眼前发黑,屁股蛋子好像裂成了几瓣,膝盖和手肘也严重擦破,火辣辣的痛感从身体各处袭来,祁临木忍痛站起身,试图远离战场。
这些人打架野蛮的很,有什么武器完全想象不到,手里灵气一聚,什么形状都有可能变出来。
“娄尧之!在那儿!抓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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