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我都不怕，就怕有人。我们自己都是原始人的身体，她们能猎大象老虎，我害怕。要是它们远距离投矛我们就完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阿德普阻止了皮书英的话：“我们现在没钱，你好好养伤。别怕，那头巨兽肯定会死，不管什么动物挨一下一天内肯定会死。矛只能投一百多米，精度也不高，就像我们的枪一样。到时候我们换狙击步枪碾压它们。”
皮书英淡定下来了，看着腿上被狼抓出的没有及时发现的细长伤口。她想，狼把她伤成这样，不如这次主动出击。
她说：“我之前不是上了厕所了，闻到了臭味。那股臭味，我很怀疑不是尸臭，是白毛巨人的粪便，不如我们带上枪过去看看，先下手为强。”
“它们没有伤害我们，我们先下手伤害它们？”阿德普觉得剩下的白毛巨人是无辜的。
皮书英很理解阿德普的感觉，她也只比阿德普想得快一步而已：“你看看我的伤口，我们不伤它们，它们就要抢我们东西了。它们是我们的敌人，要无情对待。”
阿德普犹豫地答应了。
两人带上子弹和枪，绕过山角，闻着味，摸到了对面山下。那里有一条崎岖的小路通往山下，肉眼可见地有一片土地堆满了排泄物。
两人攀着小树，爬了上去。这个地方选得非常好，爬上去很耗体力，居高临下进行进攻也非常有利，因此两人很谨慎。
皮书英谨慎地摸到了洞口，探出头，看到了里面。里面明显是某种动物挖出来的洞，里面有一些骨头树木，像是垃圾，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阿德普也看到了洞里面，接着两人就赶紧离开这里，回了营地。
“真是太臭了，一秒也不想多待。那个洞好大，熊都能住在里面吧。白毛巨人应该是一家人住在里面吧…”
皮书英的声音消失了，“唉，不应该叫它们人，想想我都手软。不如叫它们白毛怪吧！”
阿德普非常赞同，去看了白毛怪的洞之后，她意识到了对手的可怕。如果把它排除人的队伍，她感觉自己可以毫不留情了。
“你明天能出发吗？看起来你好得挺快的，我好想去淘金，看看它们到底是不是智慧生物。如果是，我们就当神吧，不要伤害它们。”
皮书英忍不住翻白眼，“干嘛要当神？侵犯了我们的领地的白毛怪就杀，秋毫无犯的就放过。我们也就活一辈子，好好的过我们的日子就好了，操心当神的事干嘛！”
阿德普当即反唇相讥。
两人吵架了，接下来她们都没有说话。但是她们配合仍然默契，多余的东西都烧掉或者回收了，水也喝完了，只剩两人随身带的一瓶水。
阿德普拿着枪冷脸守夜，坚决不说话。直到下半夜轮到皮书英守夜，她们才有了一句交流。
“轮到你了，拿好枪，碰到白毛怪或者别的，就开枪！”
早上，又有一句：“我已经可以走路了。”
“太好了。”阿德普高兴地说完才想起她们还在吵架，又连忙恢复了冷脸。
“对不起，是我不会说话。”皮书英率先道歉。
因为她想明白了：阿德普不蠢，她肯定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只是有点被自己的态度伤了，有点情绪化。道歉了阿德普也不会认为她认同她们当神。
果然，事情就像皮书英想的那样，她们和好了。一起收了帐篷，又开始赶路。
路上走走停停，又翻过了两座大山。
“有个好消息，你想不想知道？”阿德普说。
“什么好消息？”皮书英很乐意听。
“我刚刚不是说那片会有水吗？我用工兵铲挖坑挖出水了。”
“真有水啊。”
皮书英虽然高兴，但也不算很高兴。她早相信阿德普能挖出水，有预料并不惊喜。
阿德普见状微微一笑，“再翻过一座山，明天我们就能看到那个盐湖了，走快点，中午就能到河边开始淘金。”
“太好了！可以开始赚钱了！财富自由了！”皮书英很兴奋，“我们淘久一点，多换点钱，以后少出来，买智能机器人让它淘金，外面太危险了。”
“好，高兴吧？”
“高兴！”
皮书英买了一桶水，给两人煮了新鲜饭菜。还剩下水不好回收，她就浇给了身边可怜的小草。
打开系统回收，只有5分钱。不过皮书英觉得自己不乱扔垃圾，棒棒的。只是，原本原始人系统是淡绿的，本来就不绿，现在颜色好像变得浅了。
皮书英记性不好，于是过去问阿德普。阿德普一眼看出来：”确实浅了很多。”
两人都很焦虑。系统颜色变浅是什么意思，难道它莫名其妙来，要莫名其妙消失了？
皮书英看到刚才倒给小草的水已经干掉了，恨不得抢回来。她把挖出来的水坑又填上了，“我们吃饭吧，今天不缺水，明天要水再过来。”
她们面对面坐着吃饭，为对面注意身后。但在她们没注意到的时候，被掩上的土坑又被挖开了，有东西在大口大口喝水。
吃完饭，阿德普撑着木棍站起来，刚站起来就跪下了。
皮书英吓了一跳，尖叫一声，把阿德普吓到了，在喝水的动物也吓跑了。
“你怎么了！”
好悬，阿德普没事。她看了一眼，“是鸵鸟仿生腿下面断了，可能是金属疲劳了。”
“我们才试了几天？就坏了？真是便宜没好货，还好你没事，等我们淘金赚钱了，买最好的，上万的那个。这一两百的果然不好。”皮书英说。
阿德普笑了笑，重新背上背包。没有仿生腿帮忙承重，她感觉背包非常重，她面露难色。
皮书英立刻捕捉到了这一点，她拿过阿德普的背包，“我的鞋还没坏，我帮你背吧，你拿着枪就好了。”
阿德普犹豫了一下决定不逞强：“那就谢谢你了。”
“不用谢。”皮书英接过阿德普的背包正要背在前面，面前就刮过一阵风，三只白毛怪从山臂上跳下来了。
一只大的直扑皮书英，剩下的一大一小则一个咬脖子一个咬脚攻向了阿德普。
皮书英飞起一脚踢中了大怪，大怪却只是叫了一声，就继续往前扑，扑到了皮书英身上要咬她脖子，只是被背包拦着，没有成功，大嘴还在努力往前凑。
皮书英后退数步，拉得大怪站不稳，松了手，恢复了四肢着地。见此良机，皮书英立刻掏出枪，一枪结果了大怪。
她这时才有空去看阿德普，她心中有了很不好的预感。刚刚她好像没听过枪声？
只见小怪肚破肠流，已经被打死了。而大怪同一位置也受了伤，看来是被阿德普近距离被打中的，大怪侥幸没死，看小怪死了发狂，正在撕咬冲撞阿德普，她没有开枪的时机。
阿德普身上有明显的伤口，不过不非常严重，体力也还行，能和怪物周旋。
皮书英正要开枪，就看到大怪注意到了自己，要冲撞自己。她感到自己无比冷静，冒着被撞的风险，开了枪。
“嘭！”
母大怪死在皮书英面前，软软地倒了下去。
皮书英心中一点怜悯也没有，只有冷静，冷静。
“皮书英，皮书英，英姐，皮书英。”阿德普使劲推皮书英。
“…啊？干嘛啊！”
“你愣着干什么？我们再去看看有没有别的漏网之鱼。”
“好。”
皮书英学着阿德普举枪查看，果然看到了两只青少年怪。看身形和神态就知道，它们没经验，但记仇，而且吃肉。
“它们居然跟了我们两座山，太危险了。有机会，剩下的两只怪也要干掉，…斩草除根！”皮书英狠狠道。
“嗯。”
“回去吧，天黑得快。”阿德普说。
于是两人回去了，像处理狼尸一样，把怪物的尸体也卖了。三只怪物的价钱倒是高，一共9990元。
“总算处理完了。”阿德普摸了摸脸，嘶了一声，“不对，应该留下点什么，到时候挂上去，比我们带枪保险多了。卖了多少钱哦？”
“9990块。”
“嘶，这怪物真值钱。我脸上身上全是爪印，估计得消毒了，你有酒精吗？”
皮书英条件发射地呼出系统，但这次，系统的颜色更淡了。而且肉眼可见的，系统的颜色还在变淡。
阿德普一下子慌了，“快给我买酒精。”
皮书英买了。
“还有，那个特殊功能，赶紧买，9990的那个。”
皮书英也买了。
系统的颜色越来越淡了，展示答案只有三秒钟，就彻底淡出了皮书英的视线。她看不到系统了，眼前就是平常的世界了。
系统的消失让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阿德普又笑了：“系统虽然消失了，但是还好这里没有智慧生命体，它们的进化程度不够。这我就放心了。”
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系统，系统为什么要消失啊。又要过滤脏水了，不然那里没有水就完蛋了。”
在阿德普的抱怨声里，皮书英总算回神了：“刚刚我没看清，系统是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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