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跟家里出柜之后,许父已经快俩月没有和他说过话了,现在突然打电话过来,应该会是好消息。
他接电话,并没有避开他。
许从言面上淡定从容,他也看不出来有什么,全程许从言只在最后说了一个“好”字。
挂断电话,许从言就一直盯着他,看着看着就笑了起来。不是微笑,而是从心底弥漫开来,唇齿毕露的大笑。
不知道为什么,林归觉得许从言今天笑起来好像傻乎乎的。
他正准备调侃一下,毕竟平日里优雅稳重到极致的人,有这么一面,实在难得。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感觉椅子转动了方向,接着就是双脚离地,整个人都被抱了起来。
许从言对他一阵乱亲,直到他有点喘不过气,拳头半握,捶了捶他的肩膀,才把他放下来。
这一顿操作把林归好一番震惊,没想到平日里温文儒雅,谦谦有礼,似乎把控着一切的人,现在竟然像个被别人用糖哄得合不拢嘴的小朋友。
林归问:“老师,想不到,你也能这么可爱啊?”
“......”被一个小孩儿夸可爱?
他拢了拢嘴角,意识到自己在小孩儿面前有点放飞自我了,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却是满脸幸福,能在相爱的人面前做真实的自己,再幸福不过了。
“今晚带你回家吃饭。”坚定,不容置疑。
声音还回荡在房间,一字一句都很清楚,连起来林归却觉得理解起来有些困难。
这是什么意思?
带他回家?
还要吃饭?
他是什么时候跟家里都说过了?
他疑惑地看向许从言,这该不会是哄他高兴的吧?
许从言却一如既往的注视着他,他的眼神告诉他,他有多么的确定。
清醒了半晌,他开口道:“你是......”什么时候告诉家里的?
没有说明白,许从言却立刻领会了他的意思。
他的手从半边额头划过鬓角,再到耳后,颔首吻了吻他的额头。
“你去C市实践的那一天,放心,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林归无声地湿润了眼眶,原来这么早,这么早,他就做好了一切的准备,把他们或许会面临的一切障碍都扫清了。
那时候,他们才刚刚心意相通,没有任何一句承诺,谁也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有多少鄙夷的眼光,有多少不确定性,他就认定了他。
“怎么还哭了呢?这是该高兴的事啊?嗯?”
林归摇了摇头,眼泪却落了下来。
许从言抬手抹去了他的眼泪,心里想的却是小孩儿不好的经历要是也能像抹去这滴眼泪一样,能从他的生命中抹去就好了。
告知父母,自己有爱的人了,这本是他理所应当的事情。可他家的小孩儿从前孑然一人,才会如此。
他一把把面前的泪人搂进怀里,安慰道:“好了,我们收拾收拾,今晚早点过去,好吗?”
林归在他的肩膀蹭了蹭,回道:“好。”
不知道是因为好消息席卷着两人,还是因为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做什么都很开心,很幸福,尽管有些累,却不见疲惫神态。
他一直一个人,家里除了日常用品,并没有多少生活的气息。窗帘是他在林归来之前就已经换好了,少了些暮气沉沉,多了些年轻的色彩。
客厅和餐厅现在每日都会换上新鲜的玫瑰,也为家里增添了不少的鲜活氛围,弥漫着生命的活力。
玄关处摆放着一灰一白两双拖鞋,上面是一双猫咪的图案。
林归起初是不想要这一对拖鞋的,可许从言难得的没有依了他,也不知道是什么特殊爱好,这么大一个人了,竟然还喜欢小猫这样在他看来,完全不符合他性格的图案。
冰箱里填满了各种各样的甜食,甜瓜,蜜桃,各式糖果,糕点......当然最多的就是巧克力了,稳稳当当,满满当当。
林归也强调过,他不是小孩子了,可许从言还是自顾自的一股脑儿的塞满了,稍微有空缺,不超过一天就会即时补上。
从此,林归的生活中只有尝不完的甜蜜,再也没有一点儿苦味了。
衣柜里,他们的衣服从来都不分开放,只是许从言贴心的把衣架的颜色分为了两种,一种蓝色,一种红色,蓝色是他的,红色是林归的,林归即使在实习要迟到的情况下,也从来没有拿错过彼此的衣服。
书房也一改往日肃穆的陈设,将红实木的单人书桌,设计成了实木原色的双人书桌,窗台种满了矢车菊。
某天晚饭后,两人在客厅看着电视,换台的时候,看见一个花展的新闻,许从言突然问他,要不要种些绿植在家里。
林归停顿一秒,答道:“种些矢车菊吧。”
许从言笑了笑,一口应下。
矢车菊,遇见你即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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