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里,她似乎是去踏青的,她被蛇咬了,阿彻起先不知道她被蛇咬,态度冷淡地抱着臂从背后过来,问她:“妖女,这副模样又是看上哪位男子,想勾`搭谁?”
梦以外的邵蓉蓉大骇。
她除了他,别的男子都害怕呀,阿彻怎么会这样子说她?
然后梦里的自己好像也很抗拒他似的,大声地叫他不要靠过来,还用刀威胁他!最后竟然被另外一个穿白衫的翩翩公子抱下了山。
“怎么会这样?”睡醒过来的邵蓉蓉还不能接受梦里的事情,双颊酡红一片,大汗淋漓。
“这梦也做得太荒谬了!”
她皱了皱眉,嘀咕道。
阿彻看起来那么爱她,怎么可能像在梦里对她那样的态度?
邵蓉蓉又不禁回想起,她被永安伯装在木箱送进帝台,初次看见阿彻的那一幕。
那时候她怕极了那满堂站着的男子,唯独一眼认出了他就是曾经年少时救过她的少年,她一把扑过去,抱紧他,企图寻求他的帮助。
谁知他竟然是如今的天子,他还任由当时浑身酒湿的她抱着,当她刚想松手离开一点时,他更是立刻就反客为主将她抱得很紧很紧。
是那种让人觉得踏实而又强势的拥抱,她很喜欢。
回想起这些,她的脸又红了,兀自低头笑道:“就是说嘛,阿彻他怎么会骂我是妖女,还怀疑我想勾`搭别的男子呢?”
如今的邵蓉蓉已经忘记了,慕容彻最开始同她相处,就是时常喊她“妖女”的。
“更何况梦里那个白衣男是谁啊?长一副孱弱的模样,怎么抱得起我啊?”邵蓉蓉满脸嫌弃,“我怎么放弃一个这么好的与阿彻相处的机会,不让阿彻抱,让他抱啊,疯了不成?”
她好笑地摇了摇头。
做梦之事,她很快忘掉,抛诸脑后了。
等她梳洗完,重新回到书案旁挑看卷籍,挑着挑着,竟真的翻出一套叫《汲冢纪年》的卷籍。
她手顿住,皱了皱眉,“怎么真的有这么一卷书?”
她不信邪,解开竹卷,用小匕的柄部敲了敲每一节竹子。
等她从竹简里挖出了完整的羊皮卷,拼凑完成后再一阅,竟然与昨晚梦中梦见的羊皮卷一模一样!
原来梦里梦见的东西不是假的!
·
慕容彻忙着处理各地反馈过来的公文忙得连饭都不吃,以前他不会那么在意这些事的。
他认为,那些人就是见不得他一个贱奴靠横蛮的手段,踏着腥血坐上高位。那些一般都是些欺善怕恶墙头两面摆的人,只要抓一个带头的人献祭,弄出些血腥的事情警示一番就好。
但是,他最近越来越意识到,这样做快有些压不下去了。
因为各地都已经开始有人在背地里蠢蠢欲动,即便还是些不成气候的小集结,也难保不会酝酿成大祸害。
昭娘告诉他,女子最喜欢实干事的男子,所以,他除了要把邵蓉蓉关在他身边,不让她出去外,自个也要做些实事来将她吸引住。
邵蓉蓉听伺候的宫人说陛下还没用食,留了一些自己喜欢的糕点,来到他的案前。
慕容彻还在伏案,一直没停歇,她盯着他挺拔伟岸的背影,越看越觉得没可能。
“阿彻这么好看,我怎么可能会抵抗得住,不让他靠近我呢?”她看得出神了,不由自主低声说了句。
慕容彻听力惊人,蓦地听见身后立着的她这一句,手里的刻刀差点割掉指头,转身站起,朝她走来。
邵蓉蓉还没反应过来,男子高大的身影就已经杵在她面前,极具压迫感。
“你...方才说什么?”
邵蓉蓉看见面前男子脸色都变了,攥着她手臂的手抓得很紧。
她皱着眉,小声抗议一下,“你弄疼我了...”
可慕容彻仿若未闻,还一下子就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往寝殿的方向去。
到了寝殿后,他犀利地瞪了四旁垂手侍立的宫人,“都滚出去!把门关上!”
宫人眼皮也不敢抬,瑟瑟抖抖着忙退出殿室,将殿门关严。
邵蓉蓉的脸一下子红了,缩在他怀里不敢冒头。
他把邵蓉蓉放在了大榻上,放下帘帐四周黑漆漆的,欺`身压了下来。
他在肆意地啃咬她唇时,邵蓉蓉想起自己刚刚从羊皮卷里学来的知识,突然抽出柔软的臂,圈住他,一边转着圈抚他后背,一边回应。
到最后,慕容彻一惊,慌忙将她拉开。
漆黑中他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
“你...你记起来了吗?”他咬牙切齿道。
邵蓉蓉才刚刚领略到了羊皮卷上的奥妙,脑袋一阵喜悦的眩晕,突然就被人拉开,尤有不满嘟囔道:“做什么停下?不是你自己要亲人的吗?是我亲得不好?”
慕容彻如遭雷击,疯狂将她揽入怀,颤抖道:“你...你想起来多少了?别...别去回想了...别去回想那些了...好吗?”
邵蓉蓉觉得他莫名其妙,本来还在生他动作粗鲁弄疼她的气,但后来见他一副卑微可怜的模样,二人困在漆黑的床帐内时,他一个劲把她搂得很紧,还不停对她道歉,边道歉边流着泪吻她,那些泪水全落在她手背,凉凉的。
于是,她自然是想生气也生不成啦。
二人在帐内疯狂地亲着,然后邵蓉蓉亲饿了,亲累了,开始用拳头抵住他,严重抗议。
慕容彻下榻给她端来刚刚她送来的糕点喂她,她嫌弃地说了句“在床上吃会把床弄脏”,于是他直接叼过糕点,不由分说就喂进她口。
她才刚吃了几块,脸上还糊着糕点碎屑,双腮还鼓囊着,就又被他十指交握住两手,禁锢在怀,继续亲了起来。
邵蓉蓉起先刚刚掌握羊皮卷上亲亲的方法,迫不及待要在阿彻身上实践,显得很是兴奋。
可是到了最后,她嘴皮被磨破,眼皮打架,在亲亲中途累得昏死过去,昏睡之前,她眼白一翻,觉得她这辈子再也不想亲了。
翌日清晨,邵蓉蓉还累得没醒过来,慕容彻已经离开丽华宫了。
他在离开前,命在宫门外头把守的小安换一把更加结实的铜锁,于是小安给找来一条大腿粗铜锁链,将宫门门把位置小臂粗的锁链撤了,最后发现大腿粗的铜锁链压根穿不过去,顿时有些为难。
“陛下,之前的锁链已经是最粗的了...这个...穿不过去...”
“那就多上几根这样粗的。”慕容彻心烦意乱道。
他看了眼不远处宫墙墙根下的狗洞,“哦,对了,把那个洞也填了。”
以前邵蓉蓉被萧狗下令关在府里时,她曾不下数次就是从狗洞钻出去的,不可忽视啊!
“可是...陛下,女郎饲养的小黄毛每日都必须从这儿钻出去溜达,伺候黄毛的老嬷嬷说了,哪天要是不让黄毛出去耍,它定要闹腾打翻女郎的东西的。”
“不听话的狗,养来作甚?它敢弄翻女郎的东西,就把它宰了给女郎补身。”慕容彻瞪小安一眼,随即大步离开了。
小安哀叹一声,默默差人去将宫墙下的每一个狗洞填平。
邵蓉蓉醒来时发现嘴巴是麻的,已经感受不到它的存在了。
她又翻转过身,觉得身子都快散架了,是昨儿被搂的。
她昨天半夜醒来晕乎中发现自己的唇还被极力汲取住,发出水渍声,身子像被一个牢不可摧的链条捆绑着,被死死地揉进他怀抱,只一瞬她又被闷得昏了过去。
“哼!阿彻大坏蛋!”她可恨地锤了锤床榻,不过一想到他昨天脸上挂着的悲伤到无以复加的表情,她又开始心软了。
“他为什么那么难过?还...”还问她是不是记起来了。
邵蓉蓉眯着眼沉思了一会,突然,一个震惊到无以复加的真相摆在眼前。
联想起昨日她小声说了什么之后,阿彻才发疯的,然后,他发疯后一边强`吻着她,一边嘴里说的又是什么...
她得出了一个结论:她做的梦,很有可能是真的!
那么...她以前真的对阿彻...
“女郎!女郎!小黄毛闹别扭,把陛下送你的衣裙咬坏了!”
邵蓉蓉在沉思的时候,一个老宫人十分着急地捧着一堆衣料进来。
她一听是小黄毛弄的,忙问:“小黄毛今天没去溜达吗?”
平日里这只小黄狗非常桀骜不驯,它不喜欢被宫人们跟着,总是喜欢独自出去溜达,蓉蓉便让宫人放养着。要是哪一天遭宫人管束着,没能偷溜出去玩,那一天准会撒泼乱咬东西。
宫人犹豫着道:“陛下他...陛下让人把狗洞封了...”
邵蓉蓉眨了眨眼:“为什呀?小黄毛怎么惹陛下了?”
她检查了一下被狗咬坏的衣物,发现除了身上穿的外,连明天要替换的衣裳都被咬破了,这下可惨了。
狗洞被封,小黄毛在宫中烦躁不安地逐着尾,它时而咬伤自己的尾巴,时而又过去乱翻蓉蓉的东西。
邵蓉蓉想叫宫人们带它从宫门出去溜达,那些宫人个个都不敢。她们自打来到丽华宫伺候邵蓉蓉,就一天都没有出过丽华宫,平日丽华宫一切需要的用度都是小安送来后,找一个老嬷嬷前去领取的。
她们都知道女郎被天子囚禁在丽华宫的事,只有邵蓉蓉自己出不出户,压根不知道自己被困,还天真地以为要是自己愿意,随时都可以出去逛呢。
“你们为什么不说话?我让你们带小黄毛从宫门出去呀...”
邵蓉蓉面对一整排耷拉着头不说话的宫人,疑惑地挠了挠头。
“女郎...”这时终于有个宫人站出来,跟她解释:“女郎,奴不是不愿意,而是陛下不允许我们离开丽华宫,请女郎见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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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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