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瓶娉刚要说那不可能。
展颜继续说：“你先听我说，我知道你们现在有很多事情想从那种蝴蝶身上找。我说说我的条件，那蝴蝶也算是我养过一阵子，我想要它安全，但是我不阻止你们对它询问。其二，想必金磊那边也说了，我会很多符文阵法，我可以教你们。”
“你这个给的好处是不是有点多？”庞宇没想到展颜给的条件如此丰厚。
“不多，因为无忧想继续追查他原来手下的下落，我们还要继续跟进后面的行动。同样无忧的朋友，我希望可以留下他们的性命。”
庞宇其实觉得展颜的条件很不错，但他没有决定权。
“我去问问奶奶，我不敢保证她一定同意。毕竟局里情况不全是奶奶一个人可以决定的。”柳瓶娉说。
“好，我等你消息。”展颜相信柳筠白一定会同意的。
对于外人看来，展颜也许灵力不强，当然有可能是故意隐瞒实力，但展颜活的够久，很多失传的东西，他都可能会，而且这次行动看来，争取到展颜，也间接争取了无忧。
最主要听到柳瓶娉添油加醋的形容这次行动之后，他们也不敢保证他俩硬抢的情况下能不能保住那只蝴蝶。
柳筠白对于展颜想要那只蝴蝶并不算太理解，但是现在那只蝴蝶在他们这边也没有什么作用，就算给他们，也还是在局里医院养着，问题不是很大。
“他们有说要那只蝴蝶做什么吗？”柳筠白问。
柳瓶娉略一回忆：“没有。”
“但是展颜会聚灵阵，他是不是想用聚灵阵将那蝴蝶恢复。”柳筠白没想明白，展颜两个人一定要那蝴蝶的目的是什么。
“应该不会，曾涛说过，聚灵阵被列为禁术，一个是因为它是杀人取灵，但是没那么多人偷学的原因还是因为，它本身要起作用需要注入的灵力远比获得的灵力要多。”
“是啊，自古以来，总有人偷学禁术，但聚灵阵确实一个很奇怪的存在。他们要是救它，就会消耗更多的灵力，现在灵力稀薄，完全没有必要。所以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柳筠白可不相信他们会毫无所图，就想教他们使用灵力和阵法呢。
庞宇一直安静听着，突然说：“会不会，要蝴蝶只是一个幌子，他们后面说想要参与找那狐狸精才是真正的目的？”
“也不无可能，他们共事多年，无忧想要再建前锋小队，确实找几个老人要方便许多。”
人在高位久了，似乎所有的事情都要找个理由，感情好像已经无法支撑所有行动力。
“和他们说，我们同意了。我们确实也是要找那狐狸，这个条件对我们来说百利无一害，我们没有拒绝的理由。”柳筠白能得出这个结论，不过是觉得她掌握着展颜的真身，无忧则是想要要回过去那个权利罢了。
庞宇去通知展颜他们，柳瓶娉则留了下来。
“娉瓶，上次让你试着再将灵力注入那蝴蝶体内，却毫无反应，原本我想着是你戴上锁魂铃，原本就不多的能力全都用来供养它们了。刚刚你提到聚灵阵，我想着是不是和聚灵阵也有点关系。”
柳瓶娉想了想，觉得也有可能：“按展颜的说法，当时地下可能就是一个巨大的聚灵阵，既然蝴蝶在阵眼，那有可能我那灵力算是催动了当时的聚灵阵？”
柳瓶娉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按说那个规模的聚灵阵，我那点灵力不足以催动才对。”
柳筠白却不这么认为：“你觉得是什么原因，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会创造聚灵阵这种阵法？如果聚灵阵当真是消耗大于收益，那就是用一种灵力换取另一种灵力。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我们原本就理解错了，是我们的使用方法不对，换个说法，我们的聚灵阵有什么缺失，或者错误，才导致我们的聚灵阵消耗大于收益。”
柳瓶娉到是没想过书本会是错误的这种想法。
“怪不得曾家这次那么努力促成这次和展颜的合作，大概也是从曾涛那边听出了什么。我们毕竟不像曾家那么钻研阵法。”
“那奶奶，我们这次合作，我要去问问展颜阵法的事情还是你在家里挑个懂点阵法的和我们一起？”
“不用，你还是主要研习结界，我们半路出家，怎么也不会比曾家强的，曾涛那孩子虽然灵力不行，但是在阵法学习上比他们家很多人都强。”
“好。”柳瓶娉在乖乖女这方面还是很有造诣。
展颜听到同意这个答案并不意外。
“阿颜，你真打算给他们画阵法图册？”
“画一些不算什么，本身符文的目的就是为了节约结印的时间，你后面要找人，他们能力强一点也会方便很多。”
“你倒是不吝啬。”无忧莫名其妙的醋味。
展颜没听出来，以为无忧担心符文太厉害伤害了他的朋友：“其实你不用担心，符文的能力和使用符文的人有很大的关系，他灵力弱，符文本身就没什么伤害。再说，别人不知道，你自己心里清楚，这次我们表现的轻松，实际并不是那样。如果做那阵法的人在现场，我们现在的能力可不见得能全身而退。”
“那只小蝴蝶挺厉害，火灵力这么强。”无忧摊开手掌，那灼烧感历历在目。
“那么厉害的小蝴蝶，都变成了一个蛹，被困在阵眼无法动弹。”展颜也是挺奇怪，是什么样的人做到了这一点。
“阿颜有兴趣？”
“谈不上，只是有机会可以见见。”
这下不止是无忧，就是景世芸都有点惊讶，展颜平时哪里会对什么感到好奇了。
“展颜，你好像变了。”
“有吗？”展颜自己并不觉得。
“有，你原本只对吃有点**，现在好像对未知的人也有了期待。”无忧很斩钉截铁的说。
“这么说，原来，无忧重要，但是你依然不会主动出结界去找他，现在，你所有的行动都在表示，你在主动去找这个你完全不知道的人。”
“有吗？”展颜好像那个复读机卡壳了，只会重复一句话。
“原来，你可能会为了无忧去走一趟，但是并不会过多插手，更不可能会去找人要那个蝴蝶精。你就应该在救完无忧后，问无忧是走是留，然后回结界里待着才对。”景世芸拼命的证明展颜的变化。
“等等，我可以理解为这里除了你，还有别的阿颜的魄吗？”无忧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柳瓶娉！”无忧和景世芸一人一魄异口同声。
“你们才反应过来？”展颜虽然没感受到自己的变化，但他一直奇怪柳瓶娉那锁魂铃里的东西。
“你真正的目的不是教他们什么东西，是为了接近柳瓶娉。”无忧有点失望，当展颜的怪异行为有了合理解释，他觉得他和展颜之间又隔了十万八千里。
“你说柳瓶娉一直戴着那个锁魂铃，我原本以为柳瓶娉身上有我的魄，才可以孕养生灵，那天我查了一下她木灵力的灵，并没有可以孕养生灵的能力。所以我就想问题可能是出在那个锁魂铃上。”
无忧道：“如果是锁魂铃的问题，那为什么一定要柳瓶娉戴着呢，按理来说应该谁戴着都可以才对。而且同样都是你的魄，这个死鬼为什么不可以。”
突然被cue的景世芸，难得没有炸毛：“难道因为我没有身体？”
展颜看着都在注视着他的两人，无语道“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所以才要接触她。”
景世芸转头就对无忧说：“展颜说的有道理，只能说你太没有用了，在这个什么妖管局那么久，什么有用的信息全不知道。”
“你有什么毛病吧，我昏迷之前柳筠白没有上位，我自然不认识柳瓶娉。”
“没事，反正也不是第一天没有用了。”
“你有用，有本事你别用阿颜给你找身体。”
蝴蝶一直没有清醒过来，展颜去见了几次，柳瓶娉问过，为什么不能像救无忧那样救它。
“它和无忧不一样，当时无忧没有任何灵力波动，但是它还有，很强。”
“那等它将灵力耗尽，你就可以救它了？”
“灵力耗尽，它就死了。”
展颜本来也不想救，而是也没法救，它现在还是活着的状态，只是一直没有醒而已。
“你为什么一直醒不过来呢？”展颜喃喃自语。
次数多了，原本柳筠白会安排人陪着，后来柳筠白都懒得安排人陪着了。
展颜想了很久，也没有想明白为什么，他也知道，妖管局能这么放心他和这只蝴蝶两个待在一起，很大原因也是他们自己试过很多方法。
景世芸等着这个身体等了很久，但是一直没有消息，她等不及了，非要跟着一起去。
“带上我吧，我就去看看。”
展颜本来也打算带上她，他只有一个锁魂铃，要用锁魂铃，只能带上景世芸一起。
展颜看景世芸躲进他释放出来的结界后，拿出锁魂铃，逆着纹路解开锁魂铃上的禁制。
金色的光芒从锁魂铃上射出，病床上的蝴蝶没有过多的挣扎便没了动静。
展颜看着手中逐渐暗淡的锁魂铃，很奇怪，“没有魂魄？它怎么会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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