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朱妍把项原发给她的信息又发到了网上,立马就炸开了锅。
不管什么热播剧,什么明星都没有两桩连环命案的热度大。一时间似乎所有人都在讨论“垓下项羽”,一部分网络神探已经锁定了凶犯就是这个“垓下项羽”。
这样的热度,警察也不可能不知道。只是他们找了许久,项原竟然失踪了。
警察局里,案情分析会上有人提出疑问:“难道是上次找她询问,让她有了警惕所以潜逃了?”
苏觅说:“案子都是在咱们S市发生的,我们仔细查过项原,她今年都一直待在N市,没有离开过,我和陈哥也查了她的通话记录,并没有可疑的地方。”
她口中的陈哥陈茂是个经验丰富的老警察,破案能力没得说,只是不太会人情世故那一套,所以一辈子也就是个普通刑警。
现在局里开展老带新,陈茂便和苏觅组了一个小组。
陈茂点头:“那天项原的表现确实不像是撒谎,况且昨天N市的协查结果发过来了,这两桩案子的案发时间,项原都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就算她没有动手,也有可能是帮凶,或者在幕后出谋划策,不然她怎么可能知道得这么清楚?”
她预测到了两个人的死亡,以及死亡的象征之地,一个水边一个树边。若要说都是猜的蒙对的,只怕是难以让人相信。
可就在警察要再次问询她的档口,她失踪了。
陈茂点头:“的确不能排除这个可能。”
支队长问:“N市那边还有什么消息?”
苏觅飞快看了眼手中的资料:“N市那边也在找项原,他们说项原本来报名了前天的同学聚会,说一定会去参加,但是到了时间也没有出现,她的同学给她打电话也无法接通,从那时开始就发现找不到她了。”
“过了24小时,项原的同学兰欣报了警,当时片警跟兰欣一起去了项原租住的房子,房东开了门,确认项原并没有在房中,确认失踪并立了案。”
“抽调监控有没有结果?”
“N市警方说因为项原租住的房子属于老旧城区,那段时间正好赶上监控线路进行二期升级改造,有一大片区域有几个小时查不到监控。3号晚上查到项原跟兰欣吃完饭,两人都喝得有点多,项原独自返回住处,监控拍到她进入了小区,随后零点到三点,这片地区进行监控拆除改装。我们怀疑如果项原出去了,应该就是在这个时间。”
支队长点头:“既然N市的警察也在找她,陈哥和苏觅继续跟一跟,协助他们一起找,如果有消息尽快通报,咱们现在的重点还是两桩命案,一二组都来说说这两天的进展。”
第一个死者常泰,是北岭大学生物工程学院大四的学生,北岭大学名声大,其毕业生在就业市场上算得上是香饽饽。
大多数人如果有就业的意向,都尽可能的去心仪的大公司实习,以便跟公司尽快两相熟悉,能够更快更顺利地拿到录用书。
可常泰却选择了一个位处郊区的只有不到二十个人的薪资非常一般的小公司,为的就是他出轨的第二任女朋友尹佳文就在那个公司任职。
“他出轨的这个女朋友有没有嫌疑?”感情纠葛极易导致情杀。
谁知负责调查的刑警摇头:“应该没有,尹佳文也是被他蒙蔽,后来发现了他在学校里还有个女朋友,就提出了分手,倒是常泰不依不挠持续骚扰她,威胁她,说如果分手就要杀了她,这事公司里有两个人知道,早在半个月前,尹佳文就吓得躲回了老家。”
“我们也查过了,她的确在老家,期间并没有返回S市。”
“那朱妍呢?”
“案发前后几天,朱妍也一直在学校,学习、吃饭、睡觉,几乎时刻都有跟同学一起,并没有作案时间。”
支队长沉思片刻,定了下一步方向:“你们再去查一查常泰的社会关系,看看他在学校、实习公司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还有没有别的线索。”
第二组上来汇报第二个死者的情况。
第二个死者是一个中年女人,任知音。任知音今年35岁,是一家国有企业的普通员工,她按部就班的就业、结婚,在33岁时生了一个孩子。
她的丈夫前两年被公司辞退,再也没有找到新的工作,一直在外地东打西撞地找点小活维持生计。钱够自己生活就不错了,一分也没有多的拿回家,不仅钱不回家,人也不回家。
任知音是网上说的典型的“丧偶式育儿”,爸爸的角色缺失,孩子的方方面面就只能靠自己。国企工资不高,但胜在稳定,加班也不强制,她每天在单位忙完满满当当的工作,还要赶到另一个区去接儿子,因为另一个区的幼托班便宜,最后再往返十几公里回家,回到家做饭打扫洗衣服。
这么忙两年下来,35岁的人看着跟45差不了多少,疲惫都写在脸上。
她丈夫知道她遇害后,倒是很伤心,可人活着的时候他不管不理,等到死了再来流两滴眼泪,也实在没什么意思。
她的同事一致反映,任知音的社会关系很简单,生活也很简单,这几年累得就连跟人起冲突矛盾都没有心气。
支队长总结:“被害人的社会关系很简单,对我们来说是个好事,排查范围小,矛盾点更容易暴露,接下来着重调查任知音,也许突破口就在她身上。”
“别的线也不能放松,局里高度重视,大家紧紧神,苦一苦,如果真是模仿作案,一定要尽快破案,不能再出现第三起案子了!”
陈茂坐在队尾,听着一个组一个组通报情况,自己神游天外,忽然眉头一皱,自言自语嘟囔:“我怎么觉得项原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不仅他这么想,在几百公里外的N市公安局里也有人这么想:“项原,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旁边的小警察年轻,记性好,思索了两分钟终于想起来:“好像来咱们这报过警,我接待的,可处理结果不满意,还闹过一阵子。”
“对对对,快把当时的记录找出来。”
外面找项原都找翻了天,项原本人正坐在仓库里,吃到了几天以来的第一碗粥。
张旧很不高兴,这个女人很没有分寸让他不高兴,事情脱离他的控制也让他很不高兴。
项原高悬的心,将将放下了一半,这粥清汤寡水的,并不好喝,还有股怪味,但她一来饿得久了,二来也没有浪费粮食的习惯,老老实实干干净净地吃完了。
看她老实,张旧稍微顺了一丝气,又想到她接下来将要遭遇的事情,有个疑问在心里,怕再不问以后就没有机会问了:“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项原擦了擦嘴,说:“我知道你们想要什么,我想要的跟你们一样。”
滑天下之大稽,果然是个傻彪子,她以为她是谁?
人钓鱼,吃鱼肉,难道鱼也钓鱼,吃鱼肉?
他难得勾起一点兴趣,掩住满满的恶意与嘲讽:“过两天我去看看你。”看你如何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看你后悔莫及还不如死在我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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