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 3 章

白槿的话太过大胆,饶是温渝都有一瞬间的愣怔。

她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

温渝要比白槿要高一些,又穿了高跟鞋,微微颔首,才把白槿眼里的神色全部看清。

小姑娘的眼睛亮晶晶的,带着些楚楚可怜的无辜感,但在酒精的作用下,又带着些刻意的,并不娴熟的勾引。

想起白天白槿见到自己小心忐忑的模样,温渝突然感觉有些好笑。

白槿发觉温渝正看着自己,突然有些紧张,不由自主地别开目光。

温渝轻笑一声,扯开自己领口的一颗扣子,让白槿不得不和自己对视,沉声问:“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白槿感觉自己的腰被人搂住,尽管隔着衣服她感受不到温度,但却仿佛还能感受到一阵灼热。

温渝太过于强势,让她无法躲避,她对上了温渝的眼,那双清冷至极的眼睛里,多了些极具侵略性的意味。

她下意识地想把温渝推开,但如此近的距离下,看着温渝那张好看的脸,突然又没有了任何动作,最终只是扯着温渝的袖口,手指探向温渝的腕骨:“知道的,姐姐。”

灼热的气息浇灌在脖颈处,带来阵酥麻的感觉,温渝向来怕痒,突然觉得自己这样做是在折磨自己。

她松开了白槿,调整了下中指上的戒指,慢悠悠地问:“你确定?”

“我确定。”

温渝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而后带着白槿离开。

-

白槿跟着温渝上了车,是辆祖母绿色的库里南。

内饰豪华,空间范围不小,并没有逼仄的感觉。

车子启动前,主驾驶上的女人问:“温总,是回酒店吗?”

温渝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偏过了头,看着白槿。

白槿接受到温渝的目光,明白温渝在给最后的机会,忽然有些紧张。

从小到大,她都循规蹈矩,没做过什么叛逆的事情。

在酒吧约温渝,是她二十六年以来,做的最离经叛道的事情。

说实话,酒精已经让白槿的头脑不大清醒。

她只是本能的知道自己需要一些冲动,需要一些刺激。

没什么好顾忌的,白槿乖巧地向温渝点点头。

温渝转过身去,言简意赅地回:“对。”

祖母绿色的库里南在高架桥上奔驰。

白槿虽然家里条件不错,但那些东西都并不属于她,她也从未体会过奢华的一切。

这还是白槿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见到星空顶,远远比她以为中的还要更加绚丽。

更尤其是她身边坐着的那个人,让车内的一切仿佛都变得更华贵。

她就像是夜空中耀眼矜贵又迷人的月亮,让人不敢靠近,也不敢有过多牵扯。

但偏偏,这个晚上,她即将亲手摘下这枚月亮。

就这一晚,温渝又不认得她,她不亏。

白槿如此想着,心跳加速的同时,看着温渝的目光便愈发大胆。

温渝闭着眼休息,无意间抬眼,便注意到了白槿的注视,将她抓了个正着。

白槿没觉得有多尴尬,反倒是笑着和温渝说:“姐姐,你好漂亮呀。”

车里突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前排开车的助理不由得分了下神,按耐住自己看温渝的兴趣,保持着良好的职业素养,继续开车。

这已经是白槿第二次说自己漂亮了。

温渝半倚着后面的车门,认真看着白槿。

白槿的唇色很深,是艳丽的红色,那双唇微张着,好像还要多说什么,那双眼,也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温渝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在白槿开口前,身子往前挪了一些,抬起手,食指轻点在了白槿唇上。

嘴唇带着些凉意,也带着容易察觉的湿润。

在白槿一片愣怔之中,温渝淡声开口:“你喝醉了。”

酒精的作用已经逐渐攀升到了最高峰,那骨节分明,纤细又白皙的手指触碰到她嘴唇的那一刹那,她本就不大清醒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短路,直接噤住了声音。

而后,就再也想不起自己到底要说些什么过分的话。

她眨巴眼睛看了看温渝,温渝依旧神色如常,是她白天见到时的那副矜贵模样,但不知怎么,她渐渐发觉温渝的身体出现了重影。

一个两个……好多个漂亮姐姐。

白槿看着温渝,总感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最终竟是慢慢睡了过去。

温渝看着慢慢瘫软下去的白槿,无奈揉了下太阳穴,脱下自己的外套,给白槿垫在脑袋上,问:“还要多久?”

前排助理:“温总,还要二十分钟。”

温渝点点头,垂眸看向身旁的白槿。

她不由得想起她们刚刚认识时候。

十五年前,温渝十九岁,父母意外离世后,为躲避家族祸乱,白槿的母亲把她带回了家,让她度过了几个月很愉快的缓冲的时光。

那绝对是温渝人生中最为快乐的一段时光。

但好景不长,没多久,温家发生了巨大变动,二伯顾忌她会抢夺家族权利,给她扣了一个巨大的帽子,老爷子震怒,把她赶去了国外。

她走的时候,白槿跟在她的身后哭了好久,一个劲儿的问她会不会回来。

温渝没法回答,只是说到国外以后,她们也依旧可以联系。

也确实如温渝承诺的那样,到达国外后,尽管当时的互联网并不发达,温渝也用跨国邮件和白槿交流。

她本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直到一年后的某一天,通信地址突然失效,白槿没告诉她新的地址,两个人彻底失去联系。

温渝尝试着寻找过,但当时的她羽翼未丰,很多次,都没找到任何的结果。

而后的几年时间里,温渝忙了起来,忙着读书,忙着赚钱,搬了新家,更换了城市。

白槿被她埋在了记忆深处,但从未忘却。

又经历了七八年的时间,她逐渐做成了一些事业,了解到白槿的一些消息。

知道是她家里发生了变故,所以和她失去了联系。

但时间过了太久,当年不过是在一起度过了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温渝也不确定白槿是否还记不记得自己。

温渝深谙成年人世界不成文的规定。

随聚随散,凡事不要强求。

她没再联系过白槿,只是没想到,自己会在回国的前夕同白槿在m州遇到。

果然不出所料,白槿已然忘了自己。

耳边传来一阵很小声地轻喃声,白槿皱起了眉,看上去很难过的模样。

温渝指尖轻点着下巴,瞥了眼已经进入梦乡的白槿,告诉助理:“查一下她最近都经历了什么。”

库里南慢慢停下,停到酒店的门口。

侍者打开车门,温渝率先下车,把白槿抱了下去。

儿时的一段回忆,会是温渝难得产生善意的开端。

她虽然没有趁人之危的习惯,但在此之前,她不止一次地问过白槿,问她明不明白自己说得到底是什么,问她是否要开始。

白槿的答案都是肯定。

那她还需要顾忌什么?

想着白槿今天白天见到自己忐忑小心的模样,温渝突然有些好奇,明天早上起来,白槿看到自己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电梯到达五十六层,总统套房的房门关闭。

一夜荒唐,不知疲惫。

-

白槿只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漫长又旖旎的梦。

她再度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正躺在一张柔软宽敞的大床上。

昨晚喝了太多,白槿感觉脑袋有些痛。

醉酒不可怕,更可怕的是醒来后醉酒时的记忆依旧存在。

一些记忆争先恐后地灌入白槿的大脑,酒吧,星空顶的库里南,温渝。

白槿注意到自己身旁躺着的温渝,脑袋里轰的一下。

酒精究竟是给了她多大的胆子,让她有勇气调戏温渝,甚至还向她发出了邀请。

白槿又想起她们昨天白天见面时,温渝看着她陌生冷淡的眼神,脑袋里都是温渝被众人簇拥下尽显的上位者的姿态。

现在的温渝绝对不是自己能够招惹起的。

白槿感觉天都要塌了,趁着温渝还在睡觉的功夫,准备溜之大吉。

白槿迅速下床,脚踩在地面上的那一刻,双腿无意识地一软,差点直接跌倒在了地上。

白槿克制住自己想跪的冲动,抓住床的边缘,勉强支撑着起来。

她小心翼翼地扣上衬衣上的扣子,耳边却响起了一阵床被摩挲的声音。

白槿忽然紧绷起来,僵硬着转过头去,琥珀色的瞳孔闯入她的视线。

或许是因为刚刚睡醒,温渝眼中带着些慵懒,并不像她们昨天没刚刚见到时那样的强势。

她就那样看着她,眼底似乎闪过一抹不明的笑意。

仅仅是一眼,白槿明白,自己的逃走的计划被打断。

脑袋里浮现出昨晚荒唐的片段,看着温渝发尾处隐隐约约展现出锁骨上明显是被自己咬出来的牙印,害羞又紧张,她猛地低头,语气格外真诚:“对不起,姐姐!”

温渝抬眼,手指从被子里拿出来,轻点一下,示意让白槿继续说。

那是双骨节分明的手,给她带来了一整晚的快乐。

白槿垂下头,大脑飞速运转着。

毋庸置疑,昨晚的事情是你情我愿,她们谁都没有理由怪罪彼此。

像温渝这样的人,虽然被自己咬了两口,但大概率也不会计较什么。

她只需要态度表现的真诚一些就好。

白槿硬着头皮,继续装作不熟,磕磕绊绊地画饼:“姐……姐姐,我会对您负责的!”

同白槿的紧张局促不同,温渝表现得格外淡定,她坐起身,靠在床头,慢条斯理地戴上手表,莞尔问:“怎么负责?”

白槿试探:“端茶倒水,当牛做马?”

看着同昨晚明显有着很大不同的白槿,温渝感觉有着好笑,很轻地笑了下。

她明白了,多年以后,白槿不仅认不得她,还学会了变脸。

白槿紧张兮兮的,像是在等待着她的宣判。

温渝笑着开口:“既然这样,我找助理拟定一份协议,我们找时间签订一下。”

白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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