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澈闻言,气得牙根痒痒,真想现在就冲上去捂着岳清柔的嘴,然后把她扔回月山派,心里暗自腹诽:“什么叫‘狗见了都得难过’,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形容。”
而钟筱曈听到这话,却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修澈看着钟筱曈终于展露了笑颜,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脸上也不自觉地浮现出温柔的神情。
他趁机说道:“筱曈,我们一起回去吧。”
岳清柔也在这时接话道:“对啊,对啊,筱曈姐姐,我们都可担心你了,没有你都,没人陪我修炼了。”
钟筱曈依然不为所动。
“走吧!走吧!”岳清柔看钟筱曈不动直接上手拉起她便走。
等岳清柔就钟筱曈带走时,月老与星启来到修澈的身边。
““我看这丫头是有心结,并非是生气的样子啊!”月老轻轻地拍了拍修澈的肩,语重心长地说道。
“什么心结?”修澈皱着眉头,满心困惑,有些想不通钟筱曈会有什么心结,难道不是为了师叔的话在生气吗?
“我哪知道什么心结?只能靠你自己去探索了,你小子的路还长呢!走啦!”月老说完这话,便毫不犹豫地转身跟上岳清柔二人。
星启沉思片刻,缓缓开口道:“大师兄,我觉得钟姑娘的心结是不是怕师父师叔他们不接受她啊?”
修澈听了星启的话,低头若有所思,也有些赞同星启的话。
“我们走吧。”
几人来到客栈要了几间房,修澈先是去沐浴更衣,岳清柔则拉着钟筱曈在堂下坐着,说这说那的,眼睛一刻也不敢移开,生怕一会儿她又不辞而别,到时和大师兄交不了差。
“姐姐,你来云州干嘛啊?”
“无事,闲逛。”
“唉呀,姐姐你别这样,多说说话,把不开心的事都说出来,心情也会好很多,老这么憋在心里,会出事的。”
岳清柔拉着钟筱曈的手晃了晃。
岳清柔眼珠转了转,“姐姐,不如我给你说说大师兄以前的事情吧?”
也不等钟筱曈同意就开始了自说自话起来。
“以前师兄,在月山派的时候,可严厉了,天天监督我们修炼,他以为人人都像他似的天赋极高,看着我们修炼进度缓慢,就要挨罚,我们最希望的就是师兄下山了,这样我们才能喘口气。”
钟筱曈想起遇到修澈之后,仿佛也是这般,每日监督她修炼,一但她犯懒,就是劈头盖脸一顿说,想起那时候俩人没有情感纠葛,反而比现在轻松,如今,考虑的事反而更多了。
“他也是为你们好。”
岳清柔心中了然,看来要多说说大师兄才行。
“嗯,我们自然知晓。”
岳清柔突然鬼鬼祟祟的靠近钟筱曈小声的说到。
“姐姐,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以前的大师兄还要严厉些,好些弟子受不了,纷纷离开月山派,我之前还听说,师叔以前有个女弟子,第一次见到大师兄的时候就喜欢上了他,结果你猜怎么着?
因为大师兄太严苛了,那个师姐再也没有对师兄有非分之想了,之后那个师姐便离开月门派,四处游历,至今未归,因为这事儿,师叔哭了好几天呢!”
“之后被师傅师叔说了好几次,师兄才改变了些,不然我估计,月山派恐怕没两个人了。”
钟筱曈听着这些,心中觉得有些好笑,没想到以前的修澈是那样。
“他以前是那样的人?”
岳清柔使劲点点头,又说道:“所以,以后你成了我们的师嫂,可得好好说说师兄,让他知道修炼之事要劳逸结合才对。”
在房间的修澈闭目凝心聚神的听着二人的谈话,脸都黑了,他觉得,小师妹在给他抹黑,但听到最后一句话,心情总归好了几分。
“什么师嫂,别乱说。”钟筱曈转过头去,眼神闪躲。
“全月山派都看得出师兄喜欢你,以后你迟早会是我们师嫂的。”岳清柔笃定的说着。
这样以后大师兄有人管了,也不会天天追着要考核他们,想想都开心。
钟筱曈抬手捂嘴咳了几声,以此掩饰她脸上的尴尬。
这时修澈收拾好,来到偷听的星启与月老身旁,看着堂下两人,便叫星启让岳清柔探探钟筱曈到底有什么心结,星启立既便用玉简给岳清柔传话。
岳清柔收到玉简留言,有些苦恼,这可怎么问?
岳清柔转了轻眼珠,随即又问:“姐姐这次为什么不辞而别?难道姐姐不喜欢大师兄了?还是因为师叔说的那些难听的话,害怕师傅师叔不接受你,所以你才离开的?”
钟筱曈沉吟片刻,有些苦笑着缓缓开口,“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钟筱曈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对于她来说,都没有意义。
“我累了,去休息一会儿。”
说完便转身上楼,与修澈四目相对,但又很快垂下眼睑,不去看他。
钟筱曈与修澈擦肩而过时,修澈伸手拉着她,语气充满了痛苦:
“你心中到底有什么顾虑?明明我醒的时候还好好的,师叔到底与你说了什么?有什么事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不行吗?”
钟筱曈言语冷淡,并不想说这些事:“我累了。”
修澈想着刚才她对小师妹说的话,质问着她:“什么叫做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是指我是人你是鬼?还是什么?”
钟筱曈睫毛颤动了一瞬,并未回答他,伸手拂开修澈的手,独自回房。
“你这样什么都不说,我们怎么解决问题?这样你真的开心吗?”
修澈望着钟筱曈紧闭的房门,心中满是受伤和失落。
“大师兄,要不你多送些礼物给姐姐吧,这样她一高兴了,说不定就什么都说了。”
岳清柔不知是什么时候来到修澈的身边,她想不到其他办法,只知道不管她多生气难过,收到礼物总是很开心,就会把所有的心里话说出来。
接下来的几日,修澈照着岳清柔的方法,往钟筱曈的房中送了各种奇珍异宝,可似乎钟筱曈也没有任何改变。
渐渐的,修澈也累了,这一晚修澈坐在房顶独自喝着酒,他素来不爱喝酒,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他想醉一回,不想清醒感知着钟筱曈的疏离,冷漠。
有时候他在想,与其这样,还不如昏迷着,至少,那段日子,他清晰感知着她爱着他。
可是现在,好像不管他怎么努力,她都是那副冷然的态度,不言不语,拒绝沟通,仿佛之前都是假象。
酒坛一个接着一个的滚下房顶,发出“啪嗒”声。
月老在下面看着借酒浇愁的修澈,也有些无可奈何,“大晚上的不睡觉,喝什么酒?”
“月老,我想放弃了,明日我们便回月山派吧。”
修澈看着被黑云遮住的月牙,心中一阵寂寥,仿佛这朵黑云也将他的心也遮上了一层雾霾。
一听这话,月老一阵激动,若真回了还怎么培养感情?后续的事又该怎么办?
“回什么回?这点小事就放弃?不能回!”
修澈不再言语,继续喝着闷酒,听着月老一句句的劝着他再试试,再坚持一下的话,不知怎的,心中火气就上来了,就酒瓶砸向月老,吓得月老连忙躲在柱子后面。
再探出头时,修澈早以不知去了哪里。
此时的修澈站在钟筱曈房门外许久,似是喝醉了,双眼迷离,脑中也是混沌一片,抬手敲响钟筱曈的门。
钟筱曈本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世界,她也听到了修澈的话,心中是说不出的滋味。
听到一阵阵的敲门声,缓缓起身打开门,她还以为又是岳清柔,却不想是修澈,修澈本是倚着门的,门突然打开,修澈也顺着倒在了钟筱曈的身上。
修澈抱着钟筱曈,口中呢喃,“我真的好痛苦,筱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什么都不肯说?为什么要这么绝情?就算让我死,也让我死个明白好不好?”
修澈言语中充满了痛苦,许是喝多了酒,语气也有些哽咽,那模样甚是可怜。
“你喝醉了!”
钟筱曈将修澈扶好,听着他的一字一句的质问。心中也有些疼。
“你告诉我为什么好不好?”修澈睁着可怜的双眼看着钟筱曈,语气有些乞求,因为喝了酒,脸色也微微泛红,那鼻尖上的痣更加显得我见犹怜。
钟筱曈沉默的看了修澈许久,缓缓开口,“我们不是一个世界…”
修澈还未等她说完,挥手关上了房门,将她抵在门上,吻了上去,他不想再从她嘴里听到那些话。钟筱曈本想推开他,可被他紧紧抱在怀里,无法动弹。
这个吻激烈猛进,仿佛在发泄他心中的不满,发泄着这样日子所受的委屈,甚至还咬了一下她的唇瓣。
钟筱曈皱着眉,有些吃痛的呼出声。
修澈听着她痛呼出声,动作也放轻了些,只是这个吻更加缠绵悱恻。
钟筱曈被吻得有些晕头转向,渐渐的,她被冲昏了头脑,闭上眼开始回应着他的吻。
这时她想着,就放纵一回吧!她舍不得了,现在她想要紧紧抱着这个以命护她的男人。
修澈见钟筱曈有了回应,心中欢喜,也将这个吻加深了些,俩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
随后修澈离开了钟筱曈的唇,抵着她的额头,呼吸尚还不稳,声音轻得如同一片羽毛:“我也不问你为什么了,也不管你的心结是什么,我只问你,现在的你,可心悦我?”
钟筱曈深深的看着修澈,他的面貌,她看了三年,依然没看腻,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心中也很纠结。
修澈见钟筱曈一直沉默着,眼含柔情的看着钟筱曈,轻轻点了一下她的唇,温柔的开口:
“如果还是和之前一样的回答,那你就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不爱我。”
钟筱曈抬眼看着修澈的双眼,眼中的爱意是那么浓烈,仿佛要将她淹没在那双眼晴里,这让她怎么也说不出违心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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