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三年二月十八日,春。
日上三竿,日光透进紧闭的帷帐里,照在正浅睡着柳君衡的脸上,白净的脸上挥洒柔和的晨光,像是一种亲昵。
柳君衡整个脊背弯曲,缩在暖和的被窝里,面壁侧卧。像只既温顺又缺失安全感的小白猫,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寻找着安身之处。
骤然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熟悉的冷檀香扑鼻而来,他缓缓地放松下紧绷的身躯。
昨夜。
晚风袭至,庭下如积水空明澄澈,水中藻、荇相横交错,盖竹柏影也。一曲悠扬的笛声从夜色中传来,不知是谁家的贵人正在吹《折杨柳》以托思乡之情。
自柳君衡从沉睡中醒来,他逐渐发现,漂亮哥哥似平喜欢四处跑去玩,好比昨日,他们刚从夷洲、冕洲、蜀中,湘城游玩回来。
柳君衡玩累了,在马车上粗略地睡上一觉,醒来正巧午时,就靠坐在大迎枕上,默默地翻看着尘公子的话本《浮生戏》。这本书与尘公子的另一本《临劫》为一全套,其中又二十七册,外加三大册番外,且在三界各地都是畅销,特别是在蜀中、江南和京城。还…颇受女子喜欢。
方才醒来时马车路过书摊就看见有一大堆小姐和几位长相俊美的公子哥在激烈地抢买此书。挤在人堆里的姑娘被谁踩着脚了,大声叫道:“这是今天最后几批货了,你卖给我!”店家:"……”
一边满手都是翡翠镯子的知府小姐朝她哭喊嗓子:“好姐妹啊!都是同道中人,一家人臭味相投便称知己,今日咱俩在这结个拜,你就让给我吧!”
有一个身着红裙的江湖女子攥红了知府小姐的胳膊,:“姐姐,你大老远从京城跑过来何必呢,我替你买了,事后借你看呗。”知府小姐挣开她满是刀茧的手,转头骂道:“关你屁事,滚一边去!”
挤在人群后面的一位姓楼的公子哥喊尖了嗓子;“卖我,我还急着今天买回家和我夫人一起看呢.”
话说出口,刹一时间人群肃静,目光全都看向楼公子,楼公子随即反应到什么,涨红了脸不再说话,可始终不离开人群。取念城里没有那么多规矩,男子可以娶男妻。这位楼公子三年前就迎娶了一位京城御史大夫的庶子。
那日他在京城寻父母,刚好远远望见了在一棵老梅树下的墨当尽,两人目光相碰,便是一见钟情,芳心暗许。后来二人在相遇时的那棵老梅花树下互倾心意,私定终身,跑到了这取念城里成了亲。
一双温暖的大手从身后揽住他细软的腰,墨当尽低头询问他:“清许,怎么不开心了?”楼清许抬起下巴看着自家俊美的男妻,墨当尽捏着他软乎乎的小白脸,低头不理他。但当看见墨当尽垂着的手上那一大捆书,顿时热泪盈眶。回身抱住他,头埋在颈窝里,愤愤地吸了吸。墨当尽好笑的揉了揉他毛茸茸的发顶,低声哄着他:“好了好了,乖啊。”提了提手中的中的书捆“。我对着一类书挺感兴趣的,原以为你不看这些,不想与我…做…如果你想要,那我们现在回家就/做/好不好?”墨当尽特意贴近他耳边,一字一顿道:“我们一起看。”楼清许的脸更红了,他推开墨当尽,拉着墨当尽的手跨进马车。墨当尽突然拾不及的来一句;“唉,清许,你等等.…”柳君衡与进来的一黑一白的身影面面相觑。
柳君衡:“……?”
楼清许:“……”脸已经红的熟透了。墨当尽:“嘻嘻……”
【典型的进错马车。]
息在柳君衡腿上的闻不落听到响声,睡眼朦胧地直起身来,望着马车门口一身清贵的黑袍子,腰间佩着一块莲瓣玉佩,试探性的叫了声:“当尽?”
墨当尽睁大眼睛,探头去看柳君衡腿上的清冷美人:“大哥!”两人曾在京中认识,拜过把子的好兄弟。
楼清许听见墨当尽叫那个人大哥,便抬头道:“落大哥,你怎么回来了?”他和墨当尽当年成亲时,闻不落也受邀参加过,他自然是认识的。
闻不落拍拍身下人的腿,打个哈欠懒散道:“无事,带这个孩子来玩玩,看看病。”柳君衡往后靠了靠,瞪着他。
“看病?”楼清许疑惑地看向柳君衡。落大哥平时很少来,除了他时常粘着的前仙界帝君,身边也不会带着什么人。
柳君衡:眨眨眼睛。?-?
……还是前仙界帝君柳君衡没错,但闻不落这句孩子是怎么回事?他怎么敢忤逆柳君衡?不怕被揍嘛?
事实证明,不怕。因为楼清许看清了柳君衡手中的书。楼清许:……他为什么要在龙阳艳书里找女主?……?
楼清许一时语塞,朝闻不落毛遂自荐道:“弟婿其实也懂一些药理,若闻大哥需要帮助可以来府上找我。”
墨当尽一听还来劲了,挠了挠头“大哥正好,咱们明日在府上聚一聚。旁边这位是嫂子吧,也记得带上哈!”
车厢内一时静下来,楼清许满脸黑线,直接把自家男妻踢下车厢,向他喊道:“滚。”
结果一转身,闻不落起了兴趣,神清气爽的。
楼清许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弟婿先行告退了,闻大哥和神公子一路保重,明日梅府见。”劝不动。下了马车。
楼清许下了车厢后,闻不落饶有兴趣地扭头盯着柳君衡:“嫂子?”他一字一顿的重复着墨当尽对他的称呼,柳君衡的眉头微不可查的动了下。
“哈哈哈哈--“闻不落大笑起来,上气不接下气的,笑的胃疼。他搂住柳君衡的腰身,抚摸着他的脸颊,贴近他的耳旁吹了口气“君后,你呢,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身子发软,眼睛微不可查的颤动被闻不落捕捉到了。
他笑着,像是尝了甜头。牵起柳君衡的左手,随着袖袍的掉落能看见柳君衡原本遮掩的袖间又一条血红绵长的丝线从雪白的胳膊缠绕至手腕,近手腕处还串着一颗白色的丹珠,丹心是朱砂红。
………
柳君衡身子畏冷,车厢里的香炉里面不知道被谁从什么时候换成了合欢香。闻不落膝盖抵在柳君衡大腿间,向前倾了倾身,盯着柳君衡的脸:“你明明都记起来了。”奈何再怎么压制,他的某个东西滚烫,且已经有了微微抬头的趋势。
说出口的话从刚刚的“你当年为什么骗我,说你好好地,什么事都没有。却又满身血污地出现在我殿中,在我怀里昏死。”他一边说着,一边觉得委屈,泪珠子不住地往下掉,滴落在柳君衡的手背上。“你知道我当时的感觉吗?...我好难受看的见你出事我害怕的像要死掉,我甚至还想着如果你死了我要和你一起去死!可你呢…你就一直瞒着我。”嘶吼到最后竟成了哽咽。
忽然,有双温暖的手捧住他的脸,他看去,眼中是无尽的温柔。也许他中邪了吧,竟把这个眼神认为是世上最美的羁绊。“君衡,你从了我吧。”
柳君衡但笑不语,手揽住他的脖颈。小小落彻底抬头,闻不落扯/开他的腰带,用血线绑住他的手腕,高举过头顶。低头/吻/上柳君衡柔软的唇,舌尖描慕着他的唇缝,轻轻吸吮,再撬开他的牙关,舌尖纠缠一起。/"唔……啾……”/
闻不落扯开他的衣襟,含住柳君衡胸前的/一/颗/樱/红,一只手捏/住另一颗樱红,在樱红上舔/舐,吸/吮,再咬住轻轻往外拉。
/ "啊……唔…啊哈……”/
柳君衡仰起脖子,被戏*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白净的脸上被迫染了一层薄红,看得闻不落心神荡漾,不知道从哪掏出一个小盒子。
【和谐!和谐!和谐!和谐!】
【管理员求求你从宽一点吧!】
柳君衡瞪着他,"你……"
闻不落见他一脸羞耻不知如何说起的模样,觉得更好看了,脱/掉他的裘裤,轻轻抚摸着他的脸来安抚他。然后从小盒子里挖了一大块香膏,在心心念念的粉粉嫩嫩的小花处轻轻打旋,挤/了一根手指进去,
【和谐!和谐!和谐!】
“啊!”柳君衡顿时疼痛的抓紧他的头发,闻不落一遍又一遍地扶摸着他弓起的脊背,待到柳君衡稍微适应,又挤入常二根手指。待到能塞人四根手指的时候,闻不落将手指退出来……
【和谐!】
“啊啊……啊……唔!”被那个东西计入身体的感觉的确不好受,柳君衡咬住闻不落的肩膀。闻不落等柳君衡适应才继续动作起来。
【和谐!和谐!】
“啊……啊哈…啊呜…”
柳君衡正欲再忍,但先前的疼痛逐渐下去,转变成一种欢愉。“啊哈`嗯~哈啊…啊唔~”动人心神,扰人心魄。
闻不落不住的沉沦在温柔乡中,就连已经到了宅子都不知晓。
柳君衡不忍想起昨晚的事情,闻不落早年些在取念城建了一座宅子,离梅府和淮秦楼都近,所以今日不用起太早。
柳君衡动了动身,只觉腰股疼痛,闻不落昨晚到底要了多少/次!?
昨晚暂时替代车夫的明也顶着一副熊猫眼,打了个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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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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