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之相反的是,现在村民们提起刘竹心都是满口的称赞。毕竟被丈夫抛弃,却并没有自怨自艾,更没有满心怨怼,依然好好照顾公公和小姑子,实在是现在这个时代推崇的妇德典范啊。三天的时间很快过去,这一天早上,村民们看到村口有一辆华丽的马车驶入了村子,就在金家门前停了下来。
村民们不免议论纷纷,猜测不断,有人怀疑,这可能是考中了探花的金清微派人来接他的父亲和妹妹的。不过很快他们就发现自己猜错了,因为被接上马车的人并不是金文石和金晋,而是刘竹心。李素琼很快坐上马车,离开了村子,但村民们的议论并没有因此而停息。和金晋相熟的小姐妹占据天时地利人和,立即过来询问情况。
金晋说道:“之前我不是跟你说,我嫂子跟神医学了医术吗?我嫂子娘家的妹妹,嫁给了这乡县里的乡绅马家,前些时日我嫂子进城就是去探望她那个妹妹,正好遇到马家的老夫人得了病便给她看诊。今日就是马家派人来,接我嫂子过去给老夫人复诊的。”至于说帮马简看不育症的事情,马家人自然不会到处宣扬,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这件事情就这么借着小姐妹的口宣扬了出去,而而村里人虽然知道刘竹心是秀才的女儿,但平日里也没觉得刘竹心和他们有什么不同,直到这时才意识到人家确实和他们是不一样的,他们可没有嫁入乡绅家做少奶奶的亲戚。
李素琼到了马家,先给朱氏诊脉。朱氏说道:“刘大夫,我按照你的吩咐吃了药,这几天果然头晕目眩的症状明显好了很多。”李素琼收回手,露出微笑,朱氏的症状确实有所缓解,她按照技能给出的方子,增减了上次药方的药量,重新给开了一个方子。这个方子,朱氏需要照着吃上八天,之后根据情况再做调整。
既然来了李素琼的顺道又给妹妹刘子秋也诊了脉,调整了药方。然后就是重头戏,也是李素琼真正想要看的人刘子秋的丈夫马简。马简的相貌不算很出众,但肯定也不丑,客观来说是比较普通的那种类型,但是因为他出身富贵,穿着打扮看着就加分,而且念书识字气质也不差,总的来说,让人看着还算是顺眼的那种。
虽然马简是自己的妹夫,但以前的刘竹心其实也没见过他几次,毕竟男女有别。现在看到马简,李素琼也只是稍微打量了一下,目光绝不至于太过放肆,倒像是大夫望闻问切的那种,然后便开始诊脉。
马简则稍微有些尴尬,虽然说为了他这个事情也看了不少大夫,但这个大夫不太一样是他妻子的亲姐姐。但看了几年也没有什么起色,马简也确实是有点疾病乱投医的感觉了,更何况李素琼给他的母亲和妻子都看过病开了方子,两人吃了药之后气色确实有所好转,倒也不像是什么庸医,他对李素琼还是抱着一定期望的。
李素琼诊了脉,又对马简使用了医术技能,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妹夫这是肝气郁滞,疏泄失权,导致气血不调而致不育。我给妹夫开一个方子,先吃上半个月,然后你们行房事也需要按照时间,要在我妹妹月事之后的十天到二十天的时间内,很容易有孕。这个时间,是从月事开始的那天开始算的,不是从结束的时间开始算的。”
听到这种私密的话题,刘子秋和马简都是脸一红,连忙点头答应了下来,生怕他继续说下去。朱氏都是不觉得什么,在大夫眼里,病人的病症哪有什么羞耻不羞耻之说,只是小孩子到底脸皮薄。
李素琼随后拿起纸笔写下方子,交给一旁的下人。朱氏看了药方让人去抓药,又给李素琼付了诊金,然后才同她说起家常。“刘大夫,你是子秋的姐姐,我也就不把你当外人,有一个事情我还想问一问你。就是你和子秋父亲当年留下来的老房子,我印象里,后来是房契是给了你。前两日,我听闻有人去收拾了那处房子,你知道这事吗?”
李素琼叹息了一声,面露几分无奈与凄苦之色,说道:“这件事情既然您都听说了,我也便不瞒着了。其实我和金探花已经和离了,他已经在京城另娶新欢,而我日后也与他嫁娶各不相关。”
朱氏和马简闻言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早已知道此事的刘子秋,此时再听到也是义愤难平。李素琼又把当日对刘子秋所说的话拿出来,再说了一遍。朱氏和马简虽然敬佩她的果决和孝心,但依然是为她感到不平。在他们的价值观看来,李素琼一个女子若是有依靠,何必走这样辛苦的一条路呢?说到底还是因为姓金的薄幸负心。
李素琼很快收起了脸上的凄苦之色,带着笑容说道:“两位也不必担忧,左右我还会一些医术,也留下了一些嫁妆傍身,日后就带着女儿两个人日子总能过下去。夫人若是能帮我介绍一些病人,竹心便感激不尽了。”
他这样子朱氏和马简更觉得她是强言欢笑,虽然心里苦,但也不愿意影响别人,心里赞叹她真是个贤惠人啊,不愧是秀才公的女儿。朱氏说道:“刘大夫,你放心,你医术这样好,我自然要介绍别人去请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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