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阳到村长家连吃带拿,抱着个盆往祠堂方向走,远远看到有两个人站门外。
“傻子,出来了?”小陈以为里面的人都出不来。”
“吃饭,吃饭,你吃了吗?”薛阳把盆递过去,上前推开门。
三人进了屋,小陈把盆往桌上一放,扭头就见大路一手刀劈在傻子的后颈。
“你这是干什么!”一个箭步冲上去,小陈扶着人躺到竹床上。
“你来看,嫁衣绣好了。”大路站在架子前。
“回答我的问题。”明显敷衍的行为,小陈冷下脸质问。
“你不觉得这件嫁衣的长度要比死去的新娘子长,明显不合身,人死了正常。”大路道出自己的猜想。
“跟傻子八杆子打不着。”小陈对大路的做法不赞同。
“亏你是警察,看不出来全村的男人个子都不高,女人就平均一米六更低。这件嫁衣能穿上不拖地的人至少一米八以上。”大路丢出一记,你以为的眼神。
“他怎么可能,他是个男的,你疯了吧!”小陈不信大路的鬼话。
“我们没时间了,进来十二个人死得就剩下你和我,花轿就在村口,村长的意思还不明白吗?”大路没疯他在找通关的办法。
“傻子是NPC,你见过游戏里把剧情人物推出去的玩法?”别逗了,小陈无语凝噎。
“傻子是才出现的,保不齐……”
小陈打断大路的话,“你再心急也没用,放平心态找线索,乱来没有好结果。”
大路:“你居然维护一个NPC,说实在的傻子死不死的与我们毫无损失,一次试探,不行再找其他办法。”
“傻子是活生生的人,你……”小陈气炸了肺。
“来这里是为了通行证,拿不到上面问责,你来担?”大路讥讽小陈可笑的良知。
“不可抗力因素,能不能出去还两说。”
大路:“你对一个傻子,你是不是认识他?”
不能怪他乱猜,小陈的表现不正常。
“陈杰?”早就醒了的薛阳坐起来,揉着后颈甩出眼刀。
“你,你真是薛阳?”看到傻子的瞬间,陈杰以为是薛阳,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可能。
“你们果然认识。”大路更生气了,“有NPC可用,不用?”
陈杰心累:“一天天的跟着你,我又没长前后眼,你能不能理智点。”
大路揭过这茬不提,“既然你是村子里的人,打听些线索手到擒来。”
“你认为我一个傻子能说出什么话来?”薛阳讽刺道。
“傻话!”陈杰补充。
大路脸都绿了,“你们说怎么办?”
薛阳不搭理对方,反而打量起陈杰,“你的脸变了?”不像是化妆化的。
“吃了点药,变的。”陈杰解释,“进这里的人鱼龙混杂,被人认出来摊上麻烦,不利于通关。”
“药是研究出来的,还是从别的地方搞到的?”薛阳提醒陈杰,“外来的东西别乱用。”
“外来的,其他世界里得来的,试验过了不要紧。”陈杰没当回事。
“之前拿到基因药剂的人喝了之后死了,我和秦章去局里找你,不见你的人,没想到你会来这里。”
“我也没想到,你是怎么进来的,秦章也来了?”陈杰打从心底更信任秦章。
“大概,可能会来。”薛阳走到架子前,拿下嫁衣往身上比了比,确实只有高个子穿才正好。
“不对,下边是裙子,嫁衣的下摆不该把裙子遮住。”薛阳仔细打量嫁衣。
“这是男式的长袍。”大路道,“要不然我也不可能怀疑你。”
“别想让我穿。”薛阳看穿大路的伎俩,“NPC也会死。”
“顺一顺已知的线索。”陈杰坐下来谈。
“吃饭吧,我吃过了。”薛阳指指桌上的盆,“都是肉菜,正常可以吃。”
陈杰去拿,打开盖子一看,正常的炒菜。
大路开口:“密室的主题是嫁衣,给出的提示是顺利出嫁,时限七天。”
陈杰补充说明:“姑且看成是游戏,密室是入口,得到通行证就可以登陆到游戏分区的内部。”
“大部分是恐怖主题,两年来进入游戏内的人屈指可数,活着出来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大路划拉着盆里的菜大口吃。
陈杰:“游戏里的东西可以带出来,至少在游戏里活过七天,奖励会根据进去的人急需的愿望给出。”
“全国进入到这里的入口有多少?”薛阳单纯的好奇,“每个入口是不是同时指向同一个副本?”
大路抢话:“你还没回答是从哪来到这里的?”
“我哪知道,本来在家睡觉的,一睁眼就到这里了。”薛阳无奈的耸肩。
陈杰:“同一时间所有入口对应一个你说的副本。”
“定死的只能进二十个人?”薛阳搞不懂游戏规则。
“试出来的,再多就进不去了。”陈杰吃饱了。
薛阳不信:“偷渡客,比如自称老张的人,他这种不会受到惩罚?”
大路惊讶:“从哪点看出老张是偷渡客?”
薛阳:“进来的人带不了东西,老张手上戴着一块表,表上的指针不动。”
“总是转表盘,表对于老张很重要。”薛阳借助观察到的既而推断,“没了表会不会被踢出去?”
大路:“他不重要。”
陈杰说起新娘子,“在我们当中选择,真能成功?”
大路明白陈杰想要说的话,“杀人的借口?”
门外院子里的村民突然消失了,薛阳看到后叫陈杰,“快来。”
两人来到门口察看情况,大门没开的情况下,人是怎么没了的?
眼角余光扫到,站在架子前的薛阳神情有异,大路正准备开口询问。
架子上的嫁衣飞到了薛阳身上,对方抬起双臂,好似有人在帮他穿衣服。
大路一把拉住迈开脚步的陈杰,“稍安勿躁。”
眼瞎了看不见薛阳现在不受控制,冲上去就是找死!
“薛阳!”陈杰心里急,真被大路料对了。
薛阳浑身紧绷,看不见的人站在他身后,嫁衣硬往他身上的套。
“你是人是鬼?”
右耳痒痒的有风吹过,薛阳听到一句安抚般的低语。
“别怕,我带你离开。”
一阵风起,门边的大路吹迷了眼,摔坐在门外,瞬间不见踪迹。
刺骨的阴风刮在身上,推着门边的陈杰后退。
眼看陈杰一只脚跨出了门外,薛阳似是想起了什么:“他是陈杰。”
风停了,陈杰一屁股坐在了门坎上,抬头朝穿好嫁衣的薛阳看去。
自院外架子上飞至的红盖头遮住了薛阳的视线,一把揪下来。
脚下地面左摇右晃,身后的人揽着薛阳的腰站稳。
陈杰巴着门框,看向动静更大的院外。
整个屋子连带院子平地起飞,所有的灯变成了喜庆的红。
“门是红的,灯笼,轿子?”
联系上前前后后,薛阳终于懂了。
“什么?”陈杰一个头两个大,有听没有懂。
“这个祠堂是花轿,我是新娘,去往的方向是新郎家。”
“新郎是谁,你身后的鬼?”陈杰一点就通,“大路死了,还是踢出去了?”
“你觉得呢?”问他?他才是赶鸭子上架的那一个。
陈杰打了个冷战,不再追问。
村里打转的那些外乡人,在巨大的轿子自头顶飞过后全都消失了。
祠堂在山顶落地,震动平息,四周阴风呼啸鬼哭狼嚎。
手里的红盖头被人抽走,再次盖在了薛阳头上。
脚下的影子动了,重合的影子分开走到了他的左侧。
手被牵起,拉着薛阳迈过门坎出了小院。
陈杰忙跟在薛阳身后,什么都做不了,默默的看着。
推开朱红的大门,前方无路,所处的地方是一处断崖。
盖头被掀开,一股冷意拂在脸上。薛阳强装镇定。
“别怕。”
嘴边微凉,薛阳眼眸大睁,一枚圆圆的珠子喂到了自己嘴里。
“咽了,跳下去。”
要吐不敢的薛阳咽了,直觉告诉他跳下去是对了,对方没有恶意。
眼睛一闭,薛阳纵身一跃。
“薛阳!”陈杰冲上前去抓,只抓到被风吹上来的红盖头。
“你的。”
一张幽暗泛着绿光的卡片落在陈杰手中。
“通行证?”
陈杰来不及细看,阴风卷着他坠入岸底,手中的盖头不知所踪。
落在柔软的垫子上,熟悉的环境映入眼帘。
薛阳跳下床打开门,去书房。
一切就像是梦,薛阳推开书房的门,低头看地面。
没有黑洞,没有秦章。
薛阳用手表打给秦章,震动的声音从卫生间传出来。
“秦章?”
推开卫生间的门,脚下一地的衣服,薛阳往里走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秦章你在吗?”
电话不接也不回应,薛阳心悬在高处。
拉开满是雾气的磨砂玻璃门,花洒开着里面空无一人。
薛阳狠狠地掐了手背一下,疼得直皱眉。
他有点分不清现实与副本,秦章一个大活人能去哪?
薛阳进去关了花洒,背后一寒,整个僵在原地。
微凉的嘴在冒着寒气的后颈上来回蹭,环在腰上的手壁白得毫无血色。
“秦章?”
要不是瞄见手腕上戴着的同款手表,薛阳吓出一身冷汗。
“嗯。”
“你……”想说的话忘了,薛阳眼皮打架。
“睡吧,晚安。”
彻底闭上眼睛,薛阳没能看清楚身后秦章的脸。
打横抱起薛阳走出卫生间,来到书房门前,秦章伸脚顶开半开的房门。
人放到床上,秦章去找了一套干净的睡衣给薛阳换上,盖上被子掖好被角离开。
收拾了浴室出来,秦章钻进被子里,抱着比他体温高的薛阳沉沉的睡去。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