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反之

听力连放了两遍,答题时间半小时。

到时间交卷,司元齐拿着书递到老师面前。

“你们三个,零分。”老师看都不看书上做出来的答案。

“为什么?”司元齐气得额角青筋一跳一跳的疼。

“作弊。”老师收回给出去的字典,恼怒道,“走捷径不用功,以后我的课你们三个不用再来上了。”

老师气得拿了东西摔上门走人,留下三个人愣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

“书是老师给的,既然同意了,查也查半天了,最后来这么一句。”司元齐要不是有伤在身,就差破口大骂了。

“行了,等下节课。”秦章憋了一肚子火,不比司元齐怨气少。

生物课,同一间实验室。

薛阳的目光落在讲台前的老师身上。

“哪里不对?”一进教室薛阳就盯着老师看,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就一个穿白大褂的胖男人,有什么可看的?

司元齐理解不了,拿起桌上的手术刀跟着老师做青蛙**解剖。

“老师换了。”薛阳惊讶的是老师可以随意换?他以为是固定的人。

解剖青蛙的详细讲解结束,生物老师放下手术刀。

“跟我来,你们的作业是解剖尸体,时限一小时。”生物老师带着三名同学来到防盗门前,敲响向下的那扇门。

门吱呀一声开了,依旧不见楼梯,正对面的是黑漆漆的过道。

直走二十步到了尽头,生物老师打开门让学生进去。

“一个小时候后,我来检查解剖的结果。”生物老师连脚都没往里迈一步,放下话关上门走了。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三个沉默了。

屋里的灯幽绿,照在面前尸体脸上格外阴森恐怖。

桌子上放着一整套崭新的解剖用具,尸体躺在全金属的台面上,瞪着一双大眼睛望着天花板。

薛阳往后退了一步,“我不行。”

青蛙是青蛙人是人,没两下子手上功夫会搞砸。

“我来。”司元齐自告奋勇,“不就是解剖个人小事一桩,没见过猪肉见过猪跑。”

“要求是像解剖青蛙一样,去皮去内脏。”司元齐在下手前再次确认一遍。

“大概。”秦章回忆了一下生物老师的说辞。

司元齐拿着手术刀站在尸体前,正准备下刀。

“等等!”薛阳觉得没这么简单,“人是怎么死的?”

“你又不是法医还管这些?”话虽这么说,司元齐检查起尸体身上的痕迹。

秦章帮着给尸体翻面,一起寻找尸体的死因。

“腿上有牙印,咬伤。”司元齐指着伤处,“毒蛇。”

秦章点头,尸体的其他地方都是擦伤,不致命。

“你的意思是?”薛阳叫住司无元齐先别动手,肯定有原因,秦章想听听对方的看法。

薛阳全凭直觉:“青蛙是活的,人有没可能活着?”

“嗯?”司元奇听得是云山雾罩,“毒蛇咬伤死亡的案例不少,尸体都凉透了,发僵。”怎么可能活过来。

秦章当着薛阳的面触及尸体的颈动脉和心口,“死了。”

“瞳孔都散了。”除非变成鬼,哪可能活。

司元齐转着手中的手术刀问:“解剖?”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一时半会又说不上来,薛阳让司元齐等等。

拿书包里的书翻开,无任何新增的话。

薛阳拿着书走过去,放到尸体身上,问司元齐要手里的手术刀。

“干嘛,你不是害怕?”司元齐嘴上说着,手术刀的刀口转向自己,递过去。

薛阳解释不清,凭感觉手起刀落,刺穿整本书。

手上一空,四周的光线瞬变,尸体和书消失了。不等薛阳三人看清楚所处的环境。

黑暗当中,刺耳的声音像电钻一样往脑子里钻,头疼的恨不能以头抢地。

“啊……”

太痛苦了,司元齐找到墙的位置一头撞了上去。

“薛阳?”秦章忍着脑袋炸掉的痛,找到蹲在地上的人。

薛阳恨不能把脑袋摘了,魔音贯耳,四周又全是墙看不到门。

翻找药用棉花塞耳朵,薛阳的指尖碰到了两个圆圆的东西,突然间记起语文老师给他的耳机。

棉花团塞耳朵不管用,薛阳把耳机戴上,瞬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摘掉一只给身后的秦章戴上,“找门,找出口!”

黑暗中,秦章的眼睛发着绿光,扫视一圈跟薛阳说:“我们在水房。”

那还等什么,快走!

“司元齐。”那家伙吼了一声彻底没声了,千万别出事,要不然他这一趟白折腾了。

两人摸黑找到人,按进入水房的流程走一遍。

环境没变,他们三个在原地。

薛阳一下子想起来:“书,毁了书!”

秦章从司元齐口袋里拿出书,一撕两半,顾不上双手被锋利的书页割出的口子,带上人重走之前的路。

下坠感乎至,三个人摔在了地上。

开着照明灯的水房格外亮堂,熟悉的环境让薛阳无比安心。

“终于回来了!”薛阳瘫倒在地,一只耳朵可能聋了,发闷听不见。

摘下右耳中的耳机,嗡嗡的,好在能听到门外的脚步声,薛阳靠在身后的秦章身上,不想管。

秦章拉薛阳起来,司元齐这个病患需要医生。

“里面有人在吗?”门外的人等得心焦,不敢破门而入,听到有动静马上耳朵往门上贴。

秦章打开门,“我载他们去医院。”

他自己有车,不希望一路上有人问东问西没完没了。

“可以?”扶起司元齐的薛阳担心的看了秦章一眼。

“还好。”大晚上路上车少,秦章不放心把人交给对面的人。

离开宿舍楼,车子停的时候车窗留了一只手伸进去的空当,钥匙扔在了副驾驶位置。

车上没有贵重之物,秦章是怕身上连家门带车钥匙在进入副本后消失。

人塞进后排座位上,秦章和薛阳坐前面。

直接去军区医院,秦章无视掉车子后面缀着的跟屁虫。

他和薛阳的耳朵得做一下检查,尽量能不住医院就不住。

司元齐那家伙的检查就比较麻烦,秦章替对方把医药费付了。

司元齐醒来第一件事,伸着手问秦章要手机,“借用,打个电话。”

秦章一摸裤子口袋,完,手机又消失了。

“你的在不在,给他用一下。”秦章问薛阳要。

“给。”薛阳的手机扔背包里了。

司元齐不鸟门外的那群人,打电话报备自己活着出来了,需要人来接他找个安静的地方养伤。

手机还回去,司元齐向秦章保证:“不会有人去骚扰你们,正常的工作学习就行,不要有心里负担,感谢的话不多说了,等我好了请他们吃饭。”

秦章:“……”挺上道的,他就不说别的了。

秦章和薛阳跟着来接司元齐的人一道离开,没给另一波人眼神。

开车回家,副驾驶室坐着的薛阳抱着包睡着了。

秦章停好车,绕到副驾驶位置把人抱下来,关上车门上楼。

一颠一颠的,睡梦中薛阳的醒了。

“放我下来。”

秦章把人放下来,拿着钥匙打开门。

薛阳进门换鞋,背包往地上一扔,拿着手机给辅导员打电话,明天请假缓一天再去上课。

秦章把背包里的东西倒出来,包拿去放洗衣里洗。

“我点了外卖。”手机往沙发上一扔,薛阳到卧室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澡。

“衣服扔另一个洗衣机里,呆会我洗完澡一起洗。”秦章找了个袋子装倒出来的那些药。

“知道了。”薛阳站在花洒下冲澡。

手表摘下来秦章去洗了个手,外卖到了。

“我好了,你去吧。”换上睡衣的薛阳擦着头发出来了。

“明天去买手机?”薛阳瞄见桌上的手表打趣起秦章,“补办的卡就用了一天,业务员会不会当你在吃卡?”

“头发吹了,擦不干睡觉头该疼了。”秦章去找吹风机,拉着薛阳坐到沙发上吹头发。

“要我说研究研究手表,再买再丢,钱再多也不能都填进去。”薛阳摘了手表,擦了擦手腕。

秦章一边梳一边吹,“公是公私是私,分开各不打扰。”不准备将手表利用到极致。

“坏了,没地方修。”这才是秦章不去瞎折腾的原因。

“你想好找什么工作了?”听秦章的话意有眉目了,薛阳问。

“司元齐的小组缺人,我加入你算边外人员。”秦章不太想让薛阳参合进去,“学业为重。”

“嗯。”薛阳抓了抓头发,“你去洗吧,我自己来,饭要凉了。”

秦章又吹了两下,手里的梳子塞薛阳手上,拔掉吹风机的电源搁茶几上。

弄完头发收拾掉到沙发上的碎发,洗了个手摆饭。

茶几上的耳机拿在手上把玩,这么个小东西黄豆粒大,塞耳朵里隔音效果绝了。

能连蓝牙吗?一时心血来潮的薛阳打开手机搜索附近的设备。

设备越先进一般来说可以向下兼容,薛阳好奇耳机只是耳机?

“有了!”

薛阳激动的手在抖,打开音乐播放器,右耳朵里塞一只耳机。

音质是真的好,薛阳关掉音乐摘下耳机准备吃饭。

秦章头发短,擦一擦就行。

吃完饭不早了,薛阳困得打哈欠,刷了个牙就回卧室睡了。

秦章收拾了茶几上的餐盒,等衣服洗出来晾好。

推开卧室的门,床上薛阳睡到了里面,外面空着好大一块地方。

秦章拿了一床被子放床上,关掉床头柜上的台灯,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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