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静也噗嗤地笑啦，立即生气地不停地用手捶打着牛德华的胸口。
“好啦，好啦，我不笑啦。可你为什么哭啊？”牛德华好奇地问。
小静立即推开了牛德华，退了一步，舒了一口气说：“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是你的仇人的女儿，你会不会跟我在一起。”
“仇人，啥仇人？”
“我是说如果”
“会。”
“那杀父仇人呢？”王小静严肃地又问道。
牛德华一听，瞬间不高兴啦。“你今天怎么啦，杀父仇人？我爸还在呢？别瞎举例，不好笑啊。”
“对不起，我失言啦，我。。。”
“好啦好啦，你说的是如果，就算你是我的杀父仇人，我也会跟你在一起。”牛德华半开玩笑地说。
“我，我说的是真的。”王小静嗔怒道。
“好啦，今天这个玩笑开大了，我锅里做了疙瘩汤，要不要来点。”牛德华哄着小静。
王小静见牛德华一句都没听进去，索性转身要离开。
“别急嘛，我吃完饭就送你回去。不会太久。”牛德华急忙朝厨房跑去，等他端着热气腾腾的疙瘩汤出来时，王小静早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
他担心地立即放下碗筷，冲出了门去。
“都叫你别急啦，好好的，你这是怎么啦？”牛德华好不容易追上小静一把拉住了她，埋怨道。
“怎么啦，我就是这样，你看不惯可以回去啊。谁稀罕呀。”王小静生气地说。
“走吧，我送你回家。”牛德华耐心地牵着小静的手。
“姓牛的，你也见识到我的这种坏脾气，我就是这样，神经兮兮的，你如果后悔可以早点放手。”王小静边说边挣脱了牛德华的手。
牛德华第一次见到如此不讲理的小静，心里也有些烦躁起来。他忍了忍，又主动伸手去抓小静的手，王小静把手藏到了背后，拒绝他的碰触，这让牛德华瞬间火冒三丈起来，转身朝学校走去。
“对不起——”望着牛德华消失的背影，王小静小声地说着，泪珠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
一个人边哭边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你个混蛋，为什么要做坏事，你早早去那边享福，现在却让我来承受这种痛苦，你算哪门子爸爸，你怎么那么坏，你为什么要欺负别人，你——”小静在自己家正屋看到父亲的照片开始抱怨起来。
“你个死女子，你爸都死啦，你还要骂他。”小静妈听到女儿的哭诉，不解地说。
“他是个坏蛋，难道不应该骂吗？我觉得，我是他的女儿，我都有罪，我都嫌恶心，他凭什么要这么对我，他为什么不是个好人——”听到女儿撕心裂肺的哭诉，小静妈妈愣住啦。
“反正，他都死啦，你还能把他怎么着吧？”小静妈见女儿一直边哭边责怪老头子，索性甩出话来。
“妈，爸当年做的事，你是不是知道？”小静质问她妈。
“知道，知道个屁，他在外面狠，在家里你以为就对我很好吗？他从来都不让我问他的事，我哪知道他一天到晚在外做些啥事，他的事，好多还是我听别人跟我讲的，我能怎么办，他做都做了，也那么早就死啦，我还有什么好说的。”说完王小静的妈也开始委屈地抹着眼泪。
“妈，那行。”小静走到妈的面前，抹掉眼泪。
端着一张凳子，踩了上去，爬到桌子上，站在上面，用手亲自把他爸的照片从墙上取了下来，扔到地上，“啪”的一声，玻璃碎了一地。
小静从桌子上跳了下来，用脚把玻璃抹开，蹲下身捡起照片，一手把它揉成了团，扔在了屋子的角落里，心安地回屋啦。
“奶奶，小姑这是怎么啦？”胖五躲在门后面目睹了刚才的一切。
“怎么啦，大义灭亲。”奶奶忿忿地说。
“这人都死啦，还灭啊？”胖五傻傻地问。
“灭，怎么不能灭，至少不能供着。”奶奶说完径直走回了房间。
“我小姑这是受了多大刺激啊，回来就杀父，怨母？”胖五走到角落把那张揉成团的照片，抻开，看了看。“你长得真讨人厌。”说完又揉成团扔回了角落。拍了拍手跑到小姑的门口，探听着动静。
因为小华交待的任务还没完成，胖五鼓起勇气，敲了敲门，王小静打开了房门。
“啥事？”王小静低沉地问道。
“小华让我问你是怎么啦？”
王小静以为是小华来啦，立即朝门口警觉地看了看。
“没有，他现在没来，是我们从高军家回来时，你不是走得很匆忙吗？他们都担心你，你就好待回个话，我明天好交待。”胖五直来直去。
王小静一听拍了胖五的头一下，“臭小子，你什么时候变成别人的狗腿子啦，还要给人交待。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
王小静嫌弃地白了胖五一眼。
胖五没有理睬王小静的讽刺，严肃地盯着王小静，期待她的回答。
“哦，你就跟他们说，我失心疯病犯啦，一阵一阵的，没大碍，来得快，好得也快。”说完把胖五推出了门，关上门就不再理睬胖五啦。
胖五在门外愣了愣：“失心疯，啥时候得的，我怎么不知道，这疯啦会咬人吗？”想到这儿，胖五聪明地朝奶奶房间跑去。
“出去，出去，她胡说八道地话你都信，你可给我小心点啊，别到处乱说，你小姑那是骗你的。”说完胖五又被奶奶轰了出来。
胖五站在堂屋：“奶奶这人喜欢藏短，姑姑是个直肠子，这回呀，我信小姑，准没错。”想到明天能对小华有所交待，笑笑地朝自己的房间跑去。
“失心疯？”小华吃惊地盯着胖五那一本正经的脸。
“啥呀，这病能治吗？”小板牙也难以置信地关心道。
“不知道，这得问医生。我也是头一回听说。”胖五老实地交待着。
“小华，你过来。”站在走廊一端的牛德华看到小华几人正在讨论着什么，急忙把小华叫了过去。
“来啦”小华听到牛老师的召唤，跑跑跳跳地来到了牛老师面前。
“你们说啥呢？”
“说王老师呗。”
“你们王老师咋啦？”
小华用手一勾，牛老师靠近小华，“我给你说，我们王老师生病啦。”
“啊？！”牛德华一阵惊愕。
“啥病？”焦急地问道。
“我偷偷告诉你，你可别跟别人说。”
牛德华赶紧点头保证。
“失心疯？！”听到是这个病，牛德华无语了，瞬间就知道小华他们是被王小静骗了。转身就要离开。
“牛老师，这病能治吗？”小华关心地问道。
“能治。”牛德华紧捏着拳头，咬着牙说道。
“那就太好啦。”小华开心地笑了起来。看着牛老师已经消失在走廊。
放学了，王小静仍然在办公室里修改着试卷。
“失心疯同志，还不下班啊?”牛德华的声音传入了王小静的耳朵里。
王小静低着头，伪装得很镇定地继续改试卷。
牛德华慢慢地走近，扯掉那只碍眼的红笔，王小静仍然没有抬头，把头压得更低。
“看来，你是故意的。”牛德华慢条斯礼地说。
“对，我就是故意的。”王小静突然抬起头来，撞到了牛老师的下巴，疼得牛老师立马嗷嗷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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