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 35 章

“疼!”严其羽捂着屁股站起来,转头就往床上躺回去了,像一具安详的尸体。

“生气了?”韩潹走过去,坐到严其羽身边,并没有严其羽想要的道歉,反而皱着眉开始教育他,“谁让你不听话跑过来。”

视线掉在严其羽的脚上,他心跳紧张了一下,俯身看去:“都还没康复就乱跑。”

“你也知道我没康复啊。”严其羽瘫在床上撑开了手臂。

天花板白晶晶一片,他语重心长说着让韩潹脸烫的话:“那把我按着翻来覆去干的时候,哥哥也没心软啊。”

他没恢复好,韩潹心里担心,往西装口袋里抓出来一管膏药,脸很红,说出来的话也带着阵阵羞怯:“先趴着。”

“又来!”严其羽捂着屁股警惕地看向他,“哥哥我真不行了。”

嘴上这么说,严其羽行动上倒是诚实,他把外套往旁边推开,挪位置给韩潹坐下,揉揉鼻子说道:“就一次。”

脑瓜子被韩潹戳了戳,无奈叹息起,声音随即响来:“你脑子里全是废料。”

把严其羽按好了,韩潹眼一闭心一横,想着反正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已经完了,他不该害羞,自我安慰过后,把严其羽的裤子拽下来。

一股凉嗖嗖的气息灌进去,严其羽倒吸一口凉气往回看:“哥哥你干嘛呢?”

“都肿了。”韩潹心疼地望了会儿,心头肉被自己闹腾得没法儿看,他愧疚道,“先别动。”

早早疼得没法儿反抗,严其羽哀嚎,最后躺成了咸鱼不吭一声了。

“涂点药你明天能舒服点。”韩潹矜矜业业为他服务,把药涂好后,像做了一台手术一般,如释重负地吐气,教育他,“下次别一声不响跑过来,我不放心。”

“潹哥。”严其羽长长的尾音拖在他心里盘旋回绕,“我这不是想你嘛,也没有一声不响,我跟你商量过了。”

“你那不叫商量。”韩潹摸了摸他的脑袋,“你那叫打预防针。”

人都直接到机场了,分明是没得商量的意思。

“先回家。”韩潹拿起他的东西,准备把人带回去。

哪儿有人都到家门口了,还跑去住酒店的。

他手刚碰严其羽放在一旁的行李箱,这小子就跟炸毛了似的冲到他面前嚎叫:“哥哥,我都那么难受了,你让我歇一晚上再回家呗。”

韩潹绕着视线往他股间看去,大脑里跳脱着一部分让人脸红心跳的记忆,想来也对,遂就认可了他。

没走,韩潹陪他住在酒店里,一到睡觉的点就开始催促严其羽赶紧闭眼睛,他还在看资料,长长一沓纸张,要认清楚的人太多。

“哥哥你看什么呢?”严其羽不打游戏了,好奇宝宝一般凑到韩潹跟前,抓起资料暼瞥。

全是一些盲人的资料。

“你要在栖宁继续做医生了?”

“不是。”韩潹敲打着桌面,陷入沉思,“哥哥创办的盲人基金会启动了。”

“盲人基金会?”严其羽摸了摸脑门,把手上的资料放了下去。

想要成立它的契机来源于严其羽,本质上那只是个哄小孩的话术,小时候两个人被家长送去乡下小住了几个月。

严其羽经常跟个野孩子似的漫山遍野跑,还交了个三十岁的大叔做朋友,大叔是个盲人,严其羽一拍胸脯,又开始吹嘘韩潹,他说:“我哥哥以后肯定能治好你。”

他一直记得,韩潹的梦想是做个医生。

只觉得医生能治好所有的病,本就对韩潹有的滤镜继续被放大了无数倍,大叔前两年生病去世了。

严其羽还特地去看了一趟。

“哥哥。”他咧嘴,森白的牙露出几颗来,笑得明媚,“你一直都记得啊。”

记得香樟树下两只小手拉钩钩到一起,韩潹向他保证一般说:“哥哥以后会成为一个眼科医生,帮助大叔那样的人。”

他也确实做到了。

“你不也一直都记着。”韩潹放下资料,十指紧扣,握着他的手,“宝宝,你该睡觉了。”

“待会儿再睡。”严其羽摇头,“我想看着你工作。”

“都差不多了。”韩潹正准备溜他去睡觉,手掌划过桌上的纸张,掉下来几张。

严其羽弯腰去捡起,手上忽然顿住,看着寸照上的人愣了愣:“哥哥,这不是……姜岁聿嘛?”

他的求助信息,怎么都投稿到韩潹这边来了。

大致听裴远山潦草地说过,姜岁聿那边跟陈观棋,实际上不像让人理解的那样。

一个性格温和,一个占有欲太强。

中途有着近十年的纠缠,最后得出来个结论,姜岁聿只是陈观棋手底下一枚棋子,挖了个大坑,他孤注一掷,真就无怨无悔跳了进去,试图填平沟壑,最后发现长出来的,是别的树枝。

那份占有欲的来源,直指另一个人。

一个死人。

没办法打败的死人。

严其羽简单听了几句,嘴上骂道:“卧槽,不喜欢人家,还睡了十年,渣男啊。”

“这不是你该八卦的事。”韩潹把东西整理好,收下了工作的心,专注地拉着严其羽回到床上,铺平了被子,在他唇上印了两下,“宝宝,晚安。”

被子挡住了脑袋,严其羽探出一只眼睛来看他:“哥哥,打个商量呗。”

“又想什么坏主意呢?”韩潹背靠着床,低下头去看他亮晶晶期待的眼睛。

“不是坏主意。”严其羽挪过来,头靠在韩潹身上,“以后一直叫我宝宝好不好?我喜欢听。”

“……”韩潹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去接他这话,好一会儿,选择了跳题,“先睡觉,明天再说。”

没打算死心,严其羽真就抓着他:“哥哥,你不会也准备当负心汉吧,也睡我十年,然后踹掉?”

“你脑子里少乱装剧情。”韩潹躺下,把人抓进怀里,给他胡糟糟的心绪度回去,薄唇轻启哄道,“这个不可能,等你踹我,我不动。”

都有得商量。

严其羽开心了,一夜都是好梦。

大清早韩潹就离开了,严其羽伸个懒腰坐起来,兴许是因为涂了药,身上已经不疼了,没看到韩潹他又是沮丧的。

电话还没拨打出去,门推开了。

韩潹走进来,看着紧紧盯着他的人:“怎么这副表情,以为我丢下你跑了?”

严其羽从小到大都是个小戏精,努努嘴后傻乐呵,随即看着韩潹手上的东西:“给我带的早餐?”

“嗯。”韩潹边走边点头,跟他说话,“吃完了赶紧回家。”

“你就这么着急赶走我啊?”严其羽从被窝里爬出来,空调没开,冻得他瑟瑟发抖,“潹哥,你都不给我开暖气的。”

“刚关。”把包装袋里的吃的拿出来,韩潹说,“我走的时候,你说你热,我就关了。”

进入冬季,天气已经凉下来许多,身上的衣服还是单薄的,韩潹怕他感冒,忙不迭再次催促:“吃完了赶紧回家。”

家里有厚衣服,居住条件也好很多。

“你再提回家的事,我是真的一口都吃不下去了。”严其羽草草对付了几口后,回到床上穿衣服。

他转转眼珠子,走来了坏心思,干脆当起甩手掌柜:“潹哥,你帮我穿。”

“自己来动。”韩潹刚扔一句,严其羽能接十句。

茶气十足开口:“床上你也让我来动,床下还让我来动,哥哥,我身也痛,心也痛。”

要换别人那么说话,韩潹直接拉黑永远不来往,并且扔个白眼过去。

可是这人是严其羽,那他是没有一点脾气的,耐心上前,真就给他把衣服套上去了。

眼睛里困进去两个粉色的点,严其羽皮肤白,稍微用力摁住他,身上就会出红印。

前几天胸口上的痕迹都还没消失,韩潹吞了吞口水,视线蹭的一下跑开了,锐利的目光快把严其羽整个人拆吃入腹。

他把衣服盖上:“自己穿。”

“嘁。”严其羽语调缓慢,轻飘飘道,“不就是又对我有反应了嘛,哥哥,多正常的事。”

“是正常。”韩潹扭扭捏捏道,“我还没习惯。”

他向来觉得自己足够克制,却没想到身体上的信号最不会骗人,他对严其羽有些原始的欲念,早就是一棵参天大树。

“那你搞我的时候也没那么别扭嘛。”严其羽完全没有脸红的意思,还跟个经验老道的师父似的开解韩潹,“哥哥,当个禽兽好吗?我喜欢。”

“喜欢?”韩潹扭开脑袋,他自己都觉得太糟糕了,人总是被折腾的哀嚎,“可是你一直在哭。”

韩潹也就不停劝诫自己,慢一点,轻一点。

别把心头肉弄坏了。

“我那是爽哭的好吧。”严其羽莞尔,成功把韩潹带跑题,最后心满意足地扬长而去。

韩潹拎着他的行李箱从酒店出去,一脚油门把人送到严家了,屋里没有人,他顺带坐了会儿。

先开口,严其羽说:“哥哥,送佛送到西,给我搬进房间呗。”

“行李箱不重。”韩潹干巴巴咳嗽两声。

“但是想让你帮忙的心思很重。”直球打在韩潹身上,飞了个来回。

他又认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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