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传出来的,有女人因为痛苦而发出的惨叫,也有女人压抑的呻——吟。
**所带来的痛苦必然是直观的,而那背后藏着的,便是不愿被人所知的肮脏。
严成浩面无表情地听着刺耳的声音,他已经习惯了毒——窝里的淫——乱,等到秦司枭离开卧室的时候,恰好厉知行也从房间里出来。
“玉叔让我来请你们。”
“有点本事啊。”厉知行戏谑地盯着秦司枭的脸,也没有挑衅太久,等秦司枭从楼上下来,他的眼睛就去看别处了,脸上也有了善意的笑容。
这变脸速度让严成浩看得一愣,刚才秦司枭没下楼的时候,他看厉知行那个样子还以为对方有什么资本对抗秦司枭……
两人未必是贪女色,他们一个建后宫,一个只虐待不睡觉,都是在展示手中的权力。
夏凉月不想出来,因为她的衣服被秦司枭撕碎了,可对方叫她下去,外面还有另外两个男人,她强忍羞愤走了出去。
看见女人用两只手臂慌乱地遮身—体,严成浩下意识就开始演好色的流氓,反倒是厉知行颇为绅士地脱了衣服披在夏凉月身上,还告诉她哪里有衣服可以穿。
“这是成浩谈成的生意,怎么样?”
孟叔玉笑得很开心,他不住地夸好,看不到秦司枭阴沉的脸色,讲了很多承诺。
“爸爸觉得好,我就觉得好。”
孟连云笑得一脸温柔,她看向严成浩的眼神一改曾经的冷淡,仿佛他们是一家人。
“我听姐姐的。”
加上之前杨独虎的意愿,三票赞成了,只要再有两票,严成浩就能成为九龙之一。
到这里,秦司枭依然没有把这个无赖放在眼里,毕竟在他的淫——威下,不可能有人敢公然支持严成浩。
“我同意。”
有可以恶心秦司枭的事情,孙明寒必然要插上一脚。
“我也同意。”
姜颉的眼睛瞪大了,他刚要施展拳脚逼走严成浩,这些人一个个的是怎么回事?翅膀硬了敢和秦哥作对?
会议桌上静悄悄,他们毒——枭和普通生意人谈事情的区别也不算大。
“玉叔,我很感激您的栽培,以后希望您也能栽培好他。”秦司枭起身离开,面上没有任何波动,仿佛这次的事情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影响。
以前最爱拉帮结派争地盘抢生意的毒——枭就是杨独虎,自从孟叔玉借用秦司枭之手制住了他,现在有点不像话的老实忠厚,还能追上秦司枭安慰一下。
“这次你站他的事我记住了。”秦司枭不买账,他不听任何花言巧语,只要别人顺从他的意思。
“他以为自己是神啊!”孟尾巴还没说完这话就被姐姐捂住了嘴巴。
“他最近有个爱宠,去哪儿都带着。”孟连云本不应该在乎这件事,可没由来的,她觉得自己应该为了妹妹去对付那个女人。
“谁在乎啊?他天天……”孟尾巴不敢忤逆姐姐,委屈地闭上了嘴巴。
本来严成浩是要去拍卖场负荆请罪的,好歹褚裟帮过他。
谁知道,姜颉来了,他一改往日吊儿郎当的痞子样,笑着把账本交给严成浩,“认真查一下账,别出差错。”
严成浩没学过会计,不会查账,就把活儿安排给会计,集团有的是员工,他不用事事亲力亲为,但会计却把一个烫手山芋丢给他。
“资金去向不明?”严成浩心想这是什么稀罕事,贩—毒集团的所有资金都应该是来路不正去向不明的,他看了一眼最后,有个关键词——拍卖场。
“这个我不知道,是康狼的账,我怎么会知道?”姜颉两手一摊,他在耍无赖,明知道褚裟刚把严成浩不留情面地赶出来,还劝严成浩自己去了解真相。
他当然要了解真相,然后就把这个毒——窝给端了。
严成浩想了想,决定厚着脸皮去找褚裟问账本上的疑点。
所以不出意外,褚裟的心情很不美丽,他知道严成浩如今已经是九龙,不好黑脸,但九龙再怎么霸道,不容人反抗,他也多次不给面子了。
“褚老板,上次是我的错。”严成浩诚心诚意地道歉,他见褚裟面色缓和了,才提起康狼在这边的消费有疑点,希望褚裟能稍微查查。
褚裟喝了一口花茶,他似乎是翻了个不悦的白眼,保镖立马给他添茶,却被赶出去了。
“一时间想不起来吗?”
“没有。”褚裟放下茶杯找出了拍卖场的账本,在严成浩想伸手的时候,他紧抓着账本躲开了,对上疑惑的眼神,耻笑对方的鲁莽行事,“你以为我是这拍卖场的老板吗?”
“不是吗?”
褚裟只笑不语,等严成浩想到背后的利益往来。
“是……”严成浩见褚裟点头,便清楚这次还是给他下的套,要他得罪拍卖场真正的老板孟叔玉,“我走了。”
“听说大小姐和二小姐都支持了你?”
“嗯,想了点办法。”严成浩就是不清楚为什么厉知行也会帮自己。
“二小姐可是秦司枭的未婚妻。”
“知道。”
褚裟翻到一本书,黑色封面上是简单的身体轮廓,“一个女人来这里旅游的时候,孟叔玉看中了她,然后就把她绑架了,他们爱得惊天动地,为此还出书了……不幸的是,女人得了脑癌,治不好,死了。”
“给我?”
“偶尔看一下爱情故事也是好的。”
“好吧,那我看看。”严成浩一点儿也不想看书,但褚裟说这是孟叔玉和他妻子的情深似海,“这女人是两位小姐的母亲吗?我听说二小姐……”
“不该问的别问。”
严成浩听到这里,又想起白费鸣也安排了一个卧底,还是蒋沛荣的新婚妻子,实在是胡来,他刚从上线那里知道这事儿,要把人平安解救出去才行,“你认识夏凉月吗?”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
“我不能常来找你,所以想一口气问完,不行吗?”
“你想有理由来见我的话……”褚裟一边后退一边勾手,他退到窗户边,背对着外面的阳光站定,“过来。”
“你又耍什么花招?”严成浩不耐烦地走到褚裟面前,他被一把勾住脖子吻,震惊地推开人,刚要问话就被手指堵住了嘴。
“表情温柔一点。”褚裟感觉身后的阳光太灼人,另一只手扶上窗台沿,脸被阳光染上了金色,气色看上去好了一些。
“这要是被玉叔知道了,我就惨了。”严成浩有点结巴,他看了一眼褚裟,“你在想什么呢?”
“我见过夏凉月,她曾经出现在拍卖场,被秦司枭看上,带走了。”
“你……账的事算了,我自己补上窟窿。”
严成浩走了,他不让手下跟着,独自来庙里上香。
今日香客很多,旁边的人刚走,一个男人就跪下来了,虔诚地双手合十,嘴里念了一首颠三倒四的小诗。
“为什么是你来?还有,你们怎么能把牺牲的战友遗孀卷进来?”
白费鸣皱起眉头,他们两个冒着被发现的风险见上这么一面,可不是为了让严成浩发牢骚的,“你现在怎么样?”
“成为九龙之一了。”
“不错,接下来你要……”
“为什么跟我接头的人换成你了?”
“她的资历不够。”
白费鸣突然一笑,“怎么,你更想跟漂亮的警花一起执行任务?我们国家不允许贩——毒,所以毒—贩就像脏老鼠,可在这里,卧底到贩—毒集团内部的你成了‘龙’,左拥右抱的生活让你沉迷其中了吗?”
“别诬赖人。”严成浩有点生气,他最近压力很大,脾气都暴躁了不少,还有就是,他跟白费鸣真的不对付。
“你要取得秦司枭的犯罪铁证,找到被困在这里的华国游客,他们用毒——品控制这些游客携带毒——品入境,然后分散到各地售卖……本来我们已经有证据可以跨国干涉这件事,但证据被人销毁了。”
“不应该查查内部问题吗?”
白费鸣跟好说话的邵美芳不同,他冷漠又自我,“联系上夏凉月,让她跟我见面。”
严成浩有别的想法,他要救夏凉月出去,而不是继续让她留在这种鬼地方。
因为意见不同,两个人起了争执,最后还是白费鸣凭借官大一级压死人的优势叫严成浩听从自己的安排。
夏凉月此时过得并不好,因为秦司枭逼问她对自己有没有感情,她当然只有恨意,哪怕他把未婚妻叫来也没有任何改变。
“你最好永远都是这样!”秦司枭愤怒地将珍珠手链一扔,头也不回地走了。
桌子上摆满了精致可口的甜品,孟尾巴独自坐在沙发上享用,她被摔门声吓了一跳,见夏凉月冷漠着一张脸,忍不住冷嘲热讽、阴阳怪气。
夏凉月就像清冷的月,不为世人低头,她的侧脸只有无尽的哀愁,无法被任何真情所打动。
“他是我的未婚夫,你以后离他远一点。”
孟尾巴看这俩神经病在自己跟前上演强—制爱感觉有些反胃,但姐姐交代她做件事,因此秦司枭一叫,她就立刻赶过来了。
“二小姐好。”严成浩走得一摇三晃,带着不正经的样子,他估计上过学的姐妹俩瞧不上这样的流—氓无赖,“您和大小姐真够倒霉的,男人都养别的女人。”
“停下,回来,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您别生气,我还有事。”
“说清楚。”孟尾巴压低了声音,她也压着脾气。
“您不知道兆先生在外面养女人吗?”
“难道大小姐没跟你说过?那当我什么都没说哈,您也当什么都没听到。”
孟尾巴攥紧拳头,面部扭曲,她要宰了那对狗男女!
“辛苦了,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孟连云有些愧疚,“我不应该勉强你的。”
“姐夫出轨了?”
孟连云一愣,接着就否认,她笑得开心,觉得听了个笑话,转身后眼底极冷,“你从哪里听的谣言?”
“我把监视器放好后,在集团门口遇见了严成浩,他跟我说的。”孟尾巴噘嘴扭头,她在表达不满,“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没有必要让你参与进来。”孟连云把自己为妹妹准备的礼物递出去,“你去旅游,等我解决完这边的事情就去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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