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洲?"馀生的声音带了一丝颤抖。
"哼!"回应馀生的是一阵鼻音。
馀生视野一片黑暗,想伸手去找面前之人,可刚想伸手就被麻绳勒住了。
看见挣扎的馀生,晓洲伸手将馀生面上的眼罩摘下。
恢复视野的馀生终于看清了周围的环境,天依旧是黑的,房内有些昏暗,唯一的光源是高悬在天中的皓月,因此当馀生睁开眼时并没有觉得太过刺眼。
房间像是普通的客栈,一张馀生正躺着的大床及一张梳妆台和一些桌椅就没其他的家具了。
而面前的女子,或者应该说是身上的女子,晓洲两腿跨开夹住自己身体两侧,身体倾俯的横在上方,两只手各自按在馀生脑袋两边,像一柄钳子将馀生紧紧钳住,一双汪汪的大眼盯着自己,几缕发丝从她耳边倾泻而下垂在馀生的脸颊上。
晓洲她真的来了,安全感瞬间充斥着馀生,逃出生天后的安宁让馀生全身发软,再无力气动弹。安心,温暖,感动等多种情绪一拥而上,超过了眼睛的阀度,涌溢出了来。
晓洲看着身下的馀生,眉如青山黛,眼似秋波横,一双汪洋似在经历台风与暴雨后止不住海水的上涌,点点泪花在月光的闪烁下如同浩瀚天空中撒下的群星,面部还残留着自己方才撩拨所留下淡淡的粉晕。红唇微张,丝丝呼出的热气勾动着晓洲的心魂。
明明身下的人什么都没作,晓洲的心中还是涌起千万层浪花,实在受不住了,再看下去感觉会出问题的晓洲支起身子,在馀生的旁边躺下。
一边是春心荡漾的晓洲而另一边则是心神未定还存留一些害怕的馀生。
"晓洲。"
"嗯,我在。"
"我好怕。"馀生的声音很软,带着些许颤抖。
晓洲伸手搂住馀生的腰,将她拉过来,身体贴紧自己,让馀生的头靠着自己的肩膀。
"不怕,我来救你了。"
"嗯。"
随后是一段沉默,两人都乘此平复自己的心情。
"晓洲。"馀生先开口道,
"嗯。"
"我此番游历缺少一个伴侣,你愿意随我一起吗?"
馀生没有看晓洲而是盯着天花板说道,
"好啊。"
晓洲也是看着天花板说着,说完便笑了。
听见晓洲的笑声馀生也笑了起来,两人同时偏过头看着对方的眼睛。
馀生心里想着,
"为什么呢,为什么自己这么无缘无故的信任甚至亲赖晓洲呢?明明别人触碰自己时都会感到不适,可方才晓洲搂着自己的腰都没事,自己甚至感到温暖与安心。为什么见到晓洲后会有一顾熟悉的感觉呢?还有晓洲为什么知道自己身处危险呢?明明才见面一天她却一直在帮自己?"
十万个为什么在馀生脑海里闯荡,思来想去也解不开。
"晓洲,你为何在这?"
"我不在这难道要别人在这么?这世上除了我能欺负你其他人都不许!"
馀生欲起身问这是什么歪理,可这时才发现自己还被麻绳绑着,动弹不得。
"晓洲,帮我把绳子解开,我现在动不了。"
"不行。"
??馀生没想过晓洲竟然会拒绝,还拒绝的这么干脆。
"为何?"
平复了心情的晓洲想起之前想调戏馀生却被看呆的自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决定继续刚才的恶行。
"你可知你是被卖了?"
"嗯..."说到这个馀生有点不好意思了,感觉自己可能真的是有点笨了。
"那你可知为了赎你可是花了我所有的银子吗?"
晓洲撒谎时脸不红心不跳的,虽然为了赎馀生真的花了不少钱,原本那鸨母甚至不打算赎的,不过晓洲拿着剑"心平气和"的交流一番后鸨母一脸陪笑的答应多少钱卖的多少钱赎。
晓洲直接找到那夫妇,不仅把卖馀生的钱拿取回还狠狠的敲诈了他们一笔。
"你长的这般红颜祸水,大家都争着要你,为了救你可是把我家底都掏空了。"
自己值这么多钱?馀生暗暗吃惊。
"你花了多少银子?虽然现在我身上的钱可能不够,但以后我会慢慢赔与你的。"
晓洲起身,继续跨坐在馀生身上,
"你可知同一商品在不同时间或是不同人手里价值都是不一样的吗?"
"就如这平时,一两银子可以买二十石大米,而在那饥荒年间,这一石大米可是重金难求。"
"又如这名画在懂画之人手里那可是价值连城,但在凡夫俗子手中不过是一卷破纸罢了。"
馀生看着眼前的晓洲点了点头,道理自己都懂,可为什么要讲这些呢?
晓洲掏出了一张契纸,馀生看去竟是自己的卖身契。
晓洲晃了晃手中的卖身契道,
"现在你是我的人,多少钱也自然是我开价。"
"你呢..."晓洲用手戳着馀生的脸蛋"在我这价格可不菲,不过我也不是无情之人,若想赎身先交一成的定金,这定金呢...就算你一万两黄金吧。"
"交了定金这卖身契就还与你,之后你把尾款慢慢还了即可。"
???馀生不知是自己听错了数字还是听错了单位,亦或是两个都听错了。
"一万两黄金?可我这辈子都拿不出这么多钱啊。"
晓洲假装很无奈"那没办法喽,这辈子你只能做我的人了。"
"可是我是被拐卖的,这卖身契不应当算数。"
"我是从别人那把你买下的,那人也是从拐你的人手中把你买下的,只有你找到拐你的人再把他们押到官府,官府才能把这卖身契销了。不然..."
晓洲把身子依在馀生身上,对着她耳朵说到,
"你就一直是我的人,而且官府还承认这事。"
这可如何是好,那对夫妇卖了人肯定早就跑远了,自己也拿不出这么多钱。
"那你的人要做些什么呢?"馀生弱弱的问道。
不亏是被拐的呆子,还是这么好骗,晓洲心里早就笑开了花,
"那就看我心情了。"
"那今晚你不给我松绑我怎么办。"
"你便睡在此处就好了。"
"那你呢?"
"我也睡在此处。"
馀生环望四周,房内只有自己身下一张床。
"可这房里只有一张床。"
"这床不够你睡吗?"
"够。"
"那这床不够我睡吗?"
"应该是够的。"
"那不过我们两一起睡吗?"
??
还未等馀生反应过来晓洲已经躺下了,将馀生的腰搂住说道,
"睡吧。"
躺在晓洲怀里,馀生突然想起一个一直被忽视的问题。
"晓洲。"
"嗯?"
"这里是你家吗?"
"不是,我和你一样,也是来游历的,没有固定的居所,一般都睡在客栈里。"
"那这里是客栈?"
"不是。"
"那是哪?"
"青楼。"
"青楼?,青楼是什么地方?"
晓洲突然笑了,眼睛转了两圈笑容开始带有一些恶趣味。
"你为何发笑?"
"没什么,明天就带你去看看青楼是什么,先睡吧。"
被晓洲搂着,不知是太温软还是今日所经历的时太过疲乏,被绑着的馀生一会后就沉沉的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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