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自己俊秀的面容，端着一杯红酒游走在众多女性来宾当中的，瞧见克拉克靠近蝙蝠猫的第一时间，吸血鬼夜翼就来到了杰森旁边。
用胳膊肘捅了捅还在神游天外的后者，小声表达了自己的疑惑，“那是克拉克？我还以为这个世界没有他的存在的。”
回神的瞬间，就往旁边挪了挪的杰森则是满是不耐烦地回应道：“很显然那是外来者，就跟你我一样。”
听杰森这么说，也反应过来的吸血鬼夜翼沉默一会儿，就再度靠近了身边人，一面扬起笑脸向人眨了眨眼，一面询问起杰森的意见。
“你觉得我该跟他见一面吗，杰伊？”
直接就是双手环胸，瞪了吸血鬼夜翼一眼，提醒对方保持距离的杰森：“我不是你的保姆，迪基。”
闻言，晃荡着杯中红酒的吸血鬼夜翼却是轻笑着反问道：“可你是我的兄弟，不是吗？”
忍受着吸血鬼夜翼的注意许久，也沉默了许久的杰森直接迈步了离开了这里。
直到杰森没入了人头攒动的人群里，身影渐渐看不真切，他别有深意的话才传到了吸血鬼夜翼的耳中。
“你应该找他说这话，不是我。”
没有意外于自己会得到这种结果，掩藏在酒液中的眸子遗憾地向下撇去的吸血鬼夜翼无奈地叹息一声。
“好吧，杰伊，我就知道事情就会变成这样。”
然而这副沮丧的模样没有保持多久，吸血鬼夜翼就兴致勃勃地找上了克拉克。
“嘿，酥皮，你们聊的还好吗？真没想到还能在这个世界见到你。”
刚想下意识辩驳自己的身份不是超人，就靠超级大脑发现了不对之处的克拉克疑惑道：“迪克？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这就是超级大脑的思考速度？”心中惊讶之情刚刚浮现，就想到眼前人真实身份乃是超人，瞬间释然了不少的吸血鬼夜翼耸了耸肩。
轻声肯定了克拉克的猜测，“你说的不错，酥皮，我的确不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
既然吸血鬼夜翼将一切搬到了台面上，蝙蝠猫也就没有再假装下去的理由，直接表明了自己对眼前人身份的一清二楚。
“克拉克肯特，另一个世界的人间之神。”
竟是从另一个的蝙蝠侠口中得到了这一熟悉称呼，莫名感觉有些讽刺的克拉克泛起了苦笑，“那么你知道我的世界遭遇了什么吗？”
既然克拉克问起，蝙蝠猫也就直接回答了自己知道的所有，根本不给前者酝酿情绪的机会， “一个导弹毁灭你的城市。”
却不想还是差了一点，伴随着克拉克呢喃着自己还失去了所爱之人，一股猩红就在他眼眶中有弥漫开来的趋势。
得益于吸血鬼体质的强化，对于危险这种东西敏锐到近乎本能，发现这一情况的第一时间，吸血鬼夜翼就感觉浑身汗毛炸立。
纵使吸血鬼的恢复力恐怖如斯，内心的声音也还在呐喊着远离眼前的小记者。
为了避免韦恩庄园登上明天的哥谭公报，选择强行压下心底的恐惧，迎着人间之神的杀意走上前的吸血鬼夜翼伸手拍了拍对方。
“克拉克？”
本能地想用热视线射穿身后之人，定睛一看就发现来者竟是吸血鬼夜翼，回想起蝙蝠侠失去长子时模样的克拉克连忙捂住了双眼。
“抱歉，我有点失控了，迪克。”
看着克拉克这副深感歉意的模样，没来由的疑惑起如果划开对方血管，对方会是何种样子的吸血鬼夜翼若有所思地舔了舔唇。
“虽然我已经变成了吸血鬼，还亲手伤害了布鲁斯他，但我想，我仍是能够体会你那种心情的。”
好不容易压下即将喷薄而出的热视线，心情稍稍平复，就再度出现波澜的克拉克登时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不，这不可能，你可是布鲁斯的长子……”
早就对旁人得知他的曾经显露出这副模样有所预料，以致于显得云淡风轻的吸血鬼夜翼摊了摊手，“人总是会变的，克拉克。”
尤其是他现在已经改变了种族。
直到蝙蝠猫示意他适可而止，瞳仁骤然拉长了瞬间，然后恢复正常的吸血鬼夜翼才终止了话题，“不过我现在已经改过自新了。”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布鲁斯？”
瞥了一眼转身走向酒水区的吸血鬼夜翼，目光就回到了蝙蝠猫身上的克拉克沉默片刻，心中的疑问就促使他摘下了眼镜。
对上了蝙蝠猫那双相似却又不那么相同的深沉蓝眸。
虽然不太了解氪星这个种族，他也没在这个世界遇到过氪星人，但蝙蝠猫还是能看出克拉克眼中蓄势待发的东西不是水果味眼泪。
要是他没有猜出错的话，那东西真正的面目恐怕就是一股可以把人瞬间蒸发的滚烫激光。
假如不是吸血鬼夜翼上前阻拦，且不说韦恩庄园会怎么样，仅仅明天的媒体会把这事变成什么模样他就很难想象。
为了尽可能避免这一情况的发生，蝙蝠猫还是想提醒提醒眼前的氪星人，“如果你不会在过程中干些危险的事情，我想，当然可以。”
可就算蝙蝠猫的态度已经算得上温和，眼里闪过一丝阴鸷的克拉克还是否定道：“如果我得不到我想要的答案，恐怕不能，布鲁斯。”
［蝙蝠洞的一切已经就绪，随时可以开展您的B计划。］
得到了这一回答的蝙蝠猫却是高兴不起来，只因他感受到周身温度开始缓缓下降，显然是对方的杀意逼近。
且由于他缺少应对氪星人的经验，纵使另一头阿福的声音压得很低，眼前的克拉克还是发觉到了管家的声音。
“布鲁斯，关掉通讯，否则我现在就可以让你瘫痪在地上。”
没办法，只能摘下了右耳上的微型通讯器，放在克拉克眼前的蝙蝠猫无奈道：“你至少也该让我遣散宾客吧，克拉克？”
好在这个几乎要重新变为独裁者的克拉克还保留有一丝理智，没有疯狂到把宾客们的生命置若罔闻，“当然，我需要的只有你，布鲁斯。”
纵使宾客们对晚宴结束会这样迅速深感不解，蝙蝠猫也还是让阿福打发走了这些人，拒绝了管家要掺和进来的请求。
“要是你的爱人死亡，你的城市毁于一旦，这一切全由于你的好友对于罪犯的放纵，惨剧酿成过后，你的好友还要让对方继续活下去。”
直面将曾经困境抛给自己的氪星之子，“你会怎么想？布鲁斯，告诉我你的答案。”
仅仅几句话，蝙蝠猫就看出了克拉克所谓好友指的是谁，分外笃定地开口道：“你说的那个好友是我，另一个我。”
没有意外蝙蝠猫能猜到这一答案，直接显露出自己超人制服的克拉克捏了捏手腕，给予了肯定的答案。
“的确是另一个你。”
“超级英雄只是变相的义务警察，我们不具有代替法律裁定个人罪行，决定对方需要付出何种代价的权利。”
对于这样的答案既感觉意料之中，又感觉十分失望的克拉克埋下了头，沉默地注视了身后曳到地面上的红色披风许久。
直到他双手紧握的越来越用力，甚至能听到骨骼嘎吱作响，一阵压抑的低吼声就从克拉克的喉管里溢了出来。
“那么他们就拥有可以肆意拿市民性命取乐的权利，对吗？”
感觉到整个手掌直接在克拉克掌心化为齑粉，脸色瞬间苍白了好几度，直视着前者双眸的蝙蝠猫咬着牙反驳道。
“你在歪曲我的意思，克拉克，不要把你认识的布鲁斯韦恩看作我！”
按在蝙蝠猫另一个手掌上默默施加了力量，恶狠狠地瞪向前者的克拉克则是怒极反笑。
“可你们都是布鲁斯韦恩不是吗？你们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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