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芝伸手问他要两只野鸡,又指了指自己,跟他比划着烤的动作,意思是她来烤。
男人默认了。
肖芝在绿洲看到那些植物时就想好了怎么吃了,当下立即开干。
她拿着两根特地掰来的骆驼刺刺,用来给在野鸡扎孔,又拿了一把沙葱和沙芥绞在一起拧了一把,将挤出来的汁水均匀地滴到野鸡上,用剩下的渣渣均匀地抹了一遍,最后塞进鸡肚子里,才开始架在火上烤。
接下来的流程和昨天烤兔子差不多,等往外滋滋冒油的时候抹上一层盐,但那个香味已经不是昨天能比的了。
野鸡肉的鲜香混合着沙葱的辛香和沙芥独有的刺激味道,让人不自觉的口齿生津。
男人在保养自己的那套弓箭,闻到香味不免咽了咽口水,又撇了一眼地上的那捆草,似乎不敢相信这些他平时看都不看的草还能发出这种香味儿。
待吃到嘴里,男人的眼睛立即一亮,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肖芝,随即狼吞虎咽起来。
饱餐一顿后,男人就倒在兽皮上开始补觉了。
和他时差相反的肖芝一时间不知道干什么,又怕吵到他睡觉,就到外面的小洞去守着自己的衣服,坐在洞门上看风景,顺便思考人生。
中午的沙漠又闷又热,偶尔有股风吹来也是黏腻得糊人。
肖芝的衣服已经晒干了,犹豫着要不要去叫醒那个男人,让他陪自己去湖边一趟,在这到处是狼的地方,她真不敢一个人活动。
可人家睡得正香,她又有些不好意思打扰。
肖芝纠结万分,下定决心自己去。
绿洲离石洞直线距离大概一公里,赶紧跑着去跑着回来就是。
她记得狼是昼伏夜行的动物,而且中午这么热,应该不愿意出来吧?
肖芝拿着那根跟着她一路走来这里的拐杖,抱着干净的衣服战战兢兢的出了洞门,只要有任何意外,她就撒腿往回跑。
幸运的是如她所料,一路走到绿洲的大湖边她连半只虫子都没遇到。
中午的湖水被太阳烤得有些热,估计有个三十五度左右,正适合洗澡。
肖芝三下五除二就脱了个精光,也不往湖中间去,就在湖边上,把自己整个人跑进水里,隔一会儿就出来换气。
四周万籁俱静,女子自碧波荡漾的湖水中站了起来,一头乌黑的长发湿漉漉的披在肩上,肌肤白嫩紧致,纤长的脖颈上挂着一条金锁项链,曲线玲珑有致,令人遐想无限。
仙女出水似芙蓉的这一幕深深烙印在男人的脑海中,就是多年后失忆也不曾忘记过。
最后一次从水里出来准备穿衣服回去的肖芝看到了拿着立在岸边定定看着她的男人,慌乱下不知道该捂着哪里,只好缩进水里借水一挡,只露出脖子以上,红得跟煮熟的大虾一样的脸。
“你你……你不是在睡觉吗?”
男人听不懂,但他的视线终于从她身上挪开,取出水囊装满水就转身回去了。
肖芝等他一走远,就立马上岸穿衣服,胡乱搓洗了几下又脏又破的白大褂也匆匆忙忙回去。
一路上,她不停做着心理建设。
你看我,我看你,就当相互扯平了,没什么尴尬的。
不过她回到洞里时,那个男人已经又睡着了,免去了肖芝一时间不知道怎么面对他的尴尬。
兽皮被他占着,肖芝就扯了一些芦苇垫着坐到地上,脑子灵光一闪。
芦苇,草席。
对哦,她怎么才想到,小时候外公外婆常去割来编草席和草鞋草垫。
说干就干,反正也没事可干。
肖芝把柴火堆旁边的几捆芦苇都搬到外洞来,坐在洞门上循着记忆,开始编草席。
有事可做,时间就过得飞快,肖芝一下午编了两张草席和两双芦苇草鞋,等她收了最后一编,外面已经是落日西沉。
大漠乱石上,色彩斑斓的晚霞犹如一匹匹精美绚烂的织金铺陈在天边,光与影的交替、色与形的缠绵,如梦如幻。
这时,男人从里洞走了出来,背着两个兽皮大包袱,一副要出远门的样子。
肖芝连忙起身让开,拍了拍身上的沾在身上的芦苇草,想去收拾行李,发现自己除了身上的衣服和刚编好的两张草席两双草鞋也没什么行李了。
她身上最值钱的东西应该就是贴身佩戴的金锁了,但在沙漠中既不能当饭也不能卖了换钱,纯纯鸡肋。
大哥不笑二哥。
如果说男人是一穷二白的话,那她肖芝就是一穷五白,多他三白,白吃白喝白住他的。
肖芝手脚麻利地将草席卷起来捆好夹抱着,两双一大一小的草鞋被她用一左一右芦苇捆着,直接挂在脖子上,准备跟着男人走。
男人走到简易羊圈旁,解开两只大羊的绳索,一手一只夹了起来,吓得两只大羊咩咩叫。
他看了看那只小羊,又看了看肖芝,肖芝秒懂,立马放下草席草鞋去解开小羊羔,把它抱了起来。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洞,下了台阶后肖芝将小羊的绳索交给了他,又才吭哧吭哧爬上去拿自己的草席和草鞋。
正要出门时,忽然想起什么,又往里洞去,把早上挖的那捆草拎上,抄起那根相依为命的木棍才匆匆往外走。
见她下来了,男人把羊绑在一颗石柱上,才上去把石洞的木门拉上。
乘着落日,大包小包的两个人和三只羊往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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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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