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干什么了?去年度人物了?”
金袁宝状似冥想,不经意道:“嗯,见到黎院士了,她看起来身体不太好。”
“黎珍岚脑干病变,腿上受伤,退休五六年了,医者不自医,她没瘫痪就算奇迹了。”
金袁宝愣了愣,随即顺水推舟:“听说青宏私域医院的医术水平齐平华邦附属第一医院,她怎么不去那看看…”
赵良明语气不变:“四季区的俱乐部不是谁都能进去的。”
“那我…”
金袁宝突然没了声,目不转睛地望着对面。
视频外似有人进屋,递给了赵良明一份文件。
紧接着一道靓丽的人影晃进了屏幕,穿着件收腰紧身的粉色旗袍,端着个碗,手指纤细,涂着豆蔻色的指甲油。
“………”
他脸往手机上凑了凑,妄图看近些。
来人的长发及腰,在腰上轻晃,她走近了办公桌,将碗搁在桌上,紧接着,耳边就听到一阵柔声细语的温婉女声:
“会长,吃些草莓吧。”
赵良明抬头,颇为客气:
“谢谢。”
金袁宝在屏幕前一动不动看着男人和颜悦色的浅笑,和蔼可亲。
一通寒暄慰问,女子走了,留下了一大碗饱满红艳的草莓。
“…谁啊?”金袁宝问。
赵良明道:“江绵江室长,葛厚从前的秘书。”
室长?
金袁宝冷哼,赵良明还真是个男女通吃的人渣!
对美女和颜悦色,对他,程旭阳一句话,他就不分青红皂白弄他!
“…您真是怜香惜玉,您喜欢吃草莓?还是您其实喜欢的不是草莓…”
金袁宝开口夹着阴阳怪气,暗戳戳内涵,可他眼角末梢的一丝嗔怒倒让话变味了,莫名娇憨起来。
可惜他自己没有察觉。
赵良明却看在眼底,没由来一声轻笑:“小兔崽子,这是从前葛厚的人,工作是工作,你叽叽咕咕什么?”
金袁宝不懂凡间的职场弯绕,他想着赵良明平日里板着脸,对上美女,倒是摇身一变成了平易近人的好领导。
半夜三更门都不锁,一推就开。
虚伪。
他想着,莫名不想跟男人多说其他,兜了一圈又回到刚才的话题:
“先生,我想去青宏俱乐部玩。”
赵良明听到这里,眸光攒动,不动声色道:“青宏俱乐部?”
金袁宝试探道:“对啊,四季区感觉还挺好玩的…”
赵良明望着他:“那里不是你去的地方。”
金袁宝不死心,又问:“我为什么不能去?”
赵良明察觉到不对劲,夹着眉打量他:“你今晚,就是想问这个?”
“我就随便说说…”金袁宝开腔摆谱,嘴里念叨,一个劲给某种心理暗示:“你都没带我出去过…”
赵良明沉默了,他以为情人在撒娇自己不陪他,良久,他道:
“等我回去,带你去骑马。”
金袁宝:“……”
谁要跟你骑马!
跟赵良明这样云里雾里,模棱两可也没啥用处。
他达不到目的,立刻翻脸,撇撇嘴:“我要睡觉了。”
说完,他挂了电话,被子一拉,郁闷地呼叫系统:
【穷鬼,我选第一个,我去找葛卓!】
系统:【爷,确定吗?】
【确定。】
*
旦日一早,金袁宝就收到了葛卓的衣服。
他点了外卖,吃饱饭,上楼换衣服。
然而,他打开快递,盯着里面叠放整齐的衣料,他微愣地用指尖勾起单薄的白色睡衣……
他将衣料展开,大致浏览了构造,不信邪,对着卧室的衣帽镜一层层换上去…
“这是什么东西!”金袁宝脸色蜡黄,难以置信地往镜子里看——
大腿上绕了两圈白边蕾丝,贴紧在皮肤上的一层透明度很高的束胸和腰遮,仅靠几根极细的白色带子系在脖颈和腰椎上。
金袁宝皮肤白,远看与纯白衣料连接着倒像是正经普通的白睡衣,凑近一看,臀线腰线若隐若现。
系统忍不住嘲笑:【还以为葛卓给您送什么礼服呢…】
早有预料葛卓荒唐,金袁宝不忍直视地别过脸,咬着后槽牙,拿着手机用力敲字:
葛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那边葛卓貌似早等着他,一个电话打进来,语气轻浮:
“收到了吧?穿着来,不好意思就披件衣服,宝贝你穿肯定美得不行。”
金袁宝抗拒地扫了眼镜子,咽了咽喉咙,推诿道:“葛…少,还是算了吧…我…”
葛卓不满意地嗯了声,并不乐意看人当表子还立牌坊的戏码,斩钉截铁道:
“小东西,背着我姐夫发骚就别装纯了。”
金袁宝气沉丹田才勉强压抑住脾气,他掂量了尺度,才一字一句,不太善意道:
“葛少,你要这样说话我就不出去了,反正葛少也不差我一个人。”
这话也就花架子,听着强硬,琢磨一下全是嗔怒拿乔。
葛卓听着新鲜,笑骂道:“你可真矫情,我姐夫给养的就是脾气大,狐媚钩子…”
金袁宝是他唯一垂涎许久还没得手,像个若即若离的靶子总引着他心痒。
他是恨不得探索赵良明稀罕的洞是不是真是块宝,想起金袁宝吊着眉梢、朱唇饱满的脸,再如何都像隔靴搔痒。
他想真尝一口荤腥,眼下便许了纵容:
“好好好,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哪不缺你了,宝贝,你可是我心头肉…”
两人相互打太极。
晚上,金袁宝一脸难熬地出门,葛卓毫不避讳,命令司机将车直接开到了御京湾,将人接走。
开了半个小时。
车直接驶入了青宏俱乐部名下的一家□□,金碧辉煌,像个大型赌场。
葛卓却绕了一条地下通道,司机停车在车位,他领着金袁宝往一家乍一看极度低调隐蔽、平平无奇的小会所去。
小会所结构像镂空的半圆外包圈,走廊上一间一间一模一样的房间。
葛卓刷卡上了顶楼。
半圆形式观席位上,葛卓交叠着腿坐在最中间的位置上,手里摇着半截香槟高脚杯。
金袁宝落座后就疑狐地左右观望:
“这马戏团的场地…是不是有点小?”
眼前舞台并非开阔宽敞,而是以铁栏杆四四方方围住,周遭是椭圆形的地毯,铁栏外挂着一支电子屏幕。
顶上的聚光灯闭幕间只射下一束白光,投在中间,形成一亮圆。
马戏团表演通常会出现大型危险禽兽,如此格局让金袁宝觉得有点奇怪。
压抑又束缚。
葛卓靠近,一手搂住他的腰,朝栏杆下的场地看了看,扯起笑容:
“不小,够了。”
金袁宝不动声色地往外挪了挪,想跟他保持一个体面的距离,但葛卓的手像铁一样焊在他身上。
他忍着不适套话:“这地方…还挺有趣,葛少经常来吗?”
葛卓道:“什么来不来的,四季区我说了算。”
金袁宝努力,语气轻缓了不少:“那我以后想来可以随时来吗?”
葛卓闻声竟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以后想来,跟我一起。”
金袁宝想要特权卡,绞尽脑汁抛出橄榄枝:“那葛少要平时忙,我自己能来吗?”
葛少捏了捏他的手:“你开口,我肯定带你来。”就是不提权限的事。
金袁宝无语了,不知这葛家少爷是装聋作哑、装傻充愣,还是真听不懂暗示,他还在想怎么直接开口要。
却听一句。
“…宝贝,姐夫喜欢什么姿势?”葛卓的手不老实地滑动,不怀好意地盯着他侧脸。
金袁宝躲闪不及,憋着口气,不想半途而废,只干巴巴道:
“我不知道。”
葛卓若有所思,拍了拍他挨着椅子的肉:
“我猜是厚入,以他那种心性,要绝对的臣服,喜欢一切尽在掌控的滋味…”
系统清了清嗓子:【他说的对吗?…】
金袁宝:【…】
金袁宝扭头,帮腔嗔怨了句:“葛少也觉得他霸道是不是?”
葛卓挑眉,美人在怀,说话也禁不住傲了几分,透了闲话:
“要不是媛姐误入歧途…加上葛叔没儿子,也轮不上他霸道…”
金袁宝竖起耳朵,八卦追问:
“啥叫轮不上他?”
葛卓低头,一手捏住金袁宝的脸,乐意在他目前揭赵良明的短,低语:
“他娶我大姐的时候,可才十八岁,我姐比他大了七岁,他莫不是看中葛叔的位子,才不会结婚…”
金袁宝大跌眼镜。
随着生育率逐年下跌,华国法定婚龄早从23改成了18。
但十八岁英年早婚的少之又少,不婚主义居多。
赵良明居然十八岁就结婚了??
“媛姐去世没两年,葛叔就发现他压根不喜欢女人,为此还闹过一次,可惜…赵家和葛卓暗度陈仓久了,早就利益捆绑,一损俱损。”
葛卓瞧着金袁宝愣神的模样,一个劲诋毁:
“他能坐上青宏副会长的位置,全靠我叔叔,你呀,巴结他不如跟我…”
金袁宝巧妙地糊过了这个话题,他捋了捋裤腿的褶皱想,调侃了两句:
“葛少,我今天跟您出来都是提心吊胆的,我一个演戏的…我说了也不算…”
话语间,咔嚓一声。
灯光全暗了下来,四周漆黑一片。
“开始了。”葛卓意味深长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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