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功能简洁不废话,这个具有高度智能的鼠型生命不如自带系统一根毛,哦不,一个像素点都不如。
非要说优点的话,这个煎饼鼠子也就剩一张嘴能叭叭了。
煎饼鼠子这下怒了:“宿主,别以为本鼠听不见你在说什么。”
就是在给你说这句话听的啊。
宁时早有一窝蜂的阴阳话跟煎饼鼠子说,抓着煎饼鼠子的尾巴,把它吊在半空中甩来甩去:“昨天忽悠我用100履霜点数买导航,包藏的什么祸心呐?”
煎饼鼠子本来还想破口大骂两句,听了宁时说的这两句,顿时觉得有点理亏,遂摇摇晃晃在半空中,声音颤抖道:“宿主,这导航价格也是会降价的嘛。”
早知道对这个书灵化身无礼也不会怎么样,宁时就不用在这鼠子面前装孙子了。
宁时将金瓶——咳咳......的书页合上,拎着煎饼鼠子的尾巴,转念一想楚羲虞还在自己身旁看着房间内的装潢,也不好动作太大吸引她的注意力,便把煎饼丢进衣服袖子里,背过手往楚羲虞那边走去。
楚羲虞一袭白衣素净,面容如玉,施施然站在那里宛如仙境中人一般,宁时光是看着她一会儿便觉得有些心率不齐了,耳尖有些微红。
煎饼藏在宁时袖子里冷笑一声:“好色小人。”
宁时听了心里不太舒服,但是又觉得自己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以来不知何故总是对楚羲虞心有缠绵不尽之意,很容易为美色动心——明明她在现实里完全不是这样——奇怪到她都要忍不住以为是不是原主的怨念仍然存续在自己体内盘桓不去了。
这种被操纵感情的感觉真是令人生厌。
宁时咳嗽了两声,似乎是为了缓和气氛,状若不经心般询问道:“楚姑娘在看什么?”
楚羲虞的眸色浅浅,似乎有些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沉默了一会儿并没有答话。
宁时有时候对上这么一位冷美人也挺无助的,但习惯使然,她又换上了通情达理的调调:“楚姑娘不愿透露也无妨的,我们就在这随便转转。”
眼见得眼前的美人微微点头道了一句“嗯”,然后宁时便同她在香姬房内稍作小憩。宁时发现虽然自己知道楚羲虞过去的经历和仇恨,但是真的如临其境地和她交谈的时候,是拿不出某种自以为了解她很深的语气的。
也许这就是作为读者去看书中人物,和作为主角去和书中人物攀谈的细微差别。
宁时仍然心中记挂着楚羲虞的动向,再看楚羲虞纤细白净的双手将门旁大陈列柜的柜门来开,一股紫檀木特有的沉稳庄重的木质香便扑面而来,煞是好闻。
随着最中心的一个柜门被“支呀”一声地打开了,跃入眼帘的是一柄精光湛湛、通体雪白,剑身纹路如流水一般不绝的长剑,卧在红色的丝绸软垫上,在楚羲虞拉开暗无天日的柜门之后,仿佛得意畅啸一般一瞬间晃了宁时的眼。
宁时乍看之下,便像被一个惊雷砸中一般,觉得这柄长剑有点异常熟悉,给她的感觉就像是之前从谢灵伊手上夺来的那柄长剑一般。
像是......在哪见过很多次。
宁时远远地看着这柄长剑,想起它剑柄上粗糙的皮革质感,剑缰一层一层缠绕的粗糙的手感,想起满手是血的时候她不得不用力握紧剑柄以免不慎将剑脱手。
这把剑应当是“自己”用过的佩剑,只是一个照面,宁时便想起了这把剑的来历。想来应该是技能“天人感应”导致的错位感受。
只是。
怎么会在香姬房中?
还被楚羲虞看到了?
宁时屏息凝神,心跳不自觉快了一些:“楚姑娘这是作何?”她又摆出一副似乎不认识这柄剑的样子。
楚羲虞冷着脸静静端详着这柄剑片刻,伸手抚摸过长剑的剑身。宁时可以很清楚地看到眼前美人的身躯微微颤抖着,似乎在压抑着某些强烈的情感。
“这柄剑莫非和楚姑娘颇有渊源?怎么会在......香姬姑娘房内?”
楚羲虞抬眸对上宁时的眼睛,她眼底的些微泛红被敏锐的宁时尽收眼底,宁时不由得内心冷汗直冒:您看见阮清仇的遗物......哦不,阮清仇的配剑都这样了,那您要是知道了我是......
不,我不是。
宁时内心给自己催眠了一下,强自装出一副泰然自若事不关己的样子。
“这是我仇家所用过的佩剑。”楚羲虞轻启薄唇,声音有点颤抖,像是在强行压抑着什么强烈的情感,眼尾越发红了些,宁时是越看越心惊。
强忍着什么,对我的杀意吗?
若是那昨日说书人所说的话的确属实的话,那我这具身体确实是死不足惜恶贯满盈的。但若是世仇的话,你家人杀我家人,如此几轮过去早就也说不清了啊......唯一延续的只剩下仇恨罢了。
哦不,我不是阮清仇啊。
“楚姑娘是江湖人士,若有仇家也是很正常的。”宁时静静地说出自己的理解,然后只听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心道又是谁要来了,倒不能让来人看见自己俩人在这翻箱倒柜的,上前一步想要示意楚羲虞合上柜子,那姑娘却提早一步把柜门合上了。
一语未了,只觉得身边楚羲虞的香气被另一阵香风吹散,那香味闻着像是广藿香、雪松木的香气,就是一种令人印象深刻的橙花香气再加上一点淡淡的檀香味,似乎在何处闻过。宁时还没来得及回首,身侧就站了一个身材纤细的女子。
那女子身着鲜艳如火的红色齐胸襦裙,饰色繁复,绣有一只金边的凤鸟,第一眼看去便是奢靡不凡,同楼上楼下别个衣着暴露的女子自是不同,再观其容貌,只觉红唇肿胀,娇艳胜血,其姿更是美胜芙蓉,宛若清扬,令人见之忘俗。纤腰盈盈一握不说,雪一般洁白的皓腕上还另有一串紫檀的佛珠,更衬得肌肤如玉。
只是美中不足处,那女子脖颈上竟有一道深深的暗红色的勒痕,不知是何处伤着了,令人好生奇怪。
不过,如此的美人,怎么会出入青楼?
这女子真是,美得令人有些心惊。若不是......
宁时脑海中不自觉想起昨夜昏暗的灯火映照下,那楚羲虞的容颜,比起眼前的女子,美得更是惊心动魄。
若不是已经见识过楚羲虞这等天上有地下无的绝色,她定是要像个傻瓜一般一直盯着眼前的美人看了。
......那眼前的将宁时从上到下好生打量了一番,又觑了一眼宁时身边的清冷美人,此后竟似是了解到什么,向着宁时微微一笑,语含探寻:
“宁公子,这位是?”
随后系统的声音便煞风景地响起:“警告,宿主的任务【他人莫睹,仇览其状】即将失败,请宿主立刻采取应对措施,否则将立即扣除作为任务失败惩罚的1点履霜点数。”
宁时往前迈了一步,微微侧身挡住了香姬的视线,张了张口:“这是我的病人。随我来......”
随我来干什么的呢?对啊,楚羲虞为什要随我来?莫非真的就为了这柄剑的风声么?
“香姬姑娘,不必在意我。”楚羲虞淡淡开口,和宁时站得很开,不太能让人联想到她二人之间是否有什么友达以上的关系。
香姬似乎内心还有些疑惑,但见到宁时这么护着眼前的这位姑娘,眸色暗了暗,仍然是温柔地笑着着点头:"好的,久站着是否累了些?姑娘和宁公子可以先且坐下来歇会儿,随意坐就好。"
她的话语温柔挑不出任何毛病,宁时瞧了瞧旁边的桌椅,也便和楚羲虞一起落了座。
“湛月,我方才出去同王爷说话,你应当不曾轻慢了宁公子罢?”只见香姬朝着自己温柔笑过之后,转身对着也同宁时一般倚靠在阑干之上的女子道。
宁时透过女子腰际透出的一点余光,恰好能认出房门外的那个女子恰好是刚才难为自己的人。
原来她叫湛月,还挺朗朗上口的。
那个名叫湛月的女子嘴翘的老高,转身就捉住温柔美人的袖子,左摇右摇:“是你的宁公子先出言不逊的,我可没有对他做什么。”
“你的”?
我什么时候成了“香姬的”?
我同眼前这位红裙美人,有什么特别关系?话说这本书的走向是不是已经不正常了啊?
让她想想,这整本书里,和青楼有关的女子同主角又有深刻关系的人。
该死,脑子好像被水洗了,真的一点都想不到啊。
看来得赶紧找几个任务做了,把点数提上去才是正道。
“说笑了,宁公子俊美非凡,武功不俗不说,医术又是妙手回春,便如一个仙人一般风雅尊贵,又如何是奴这等沦落风尘的烟花女子的人?”那女子弹了湛月一个脑镚,话语虽似是责备,但是眸中却并无责怪之意:“快别杵在这了,我听说妈妈也有事要找你,已在芸香厅候着了,切莫耽搁了。”
“好啦,听香姬姐姐的便是。”湛月一听眼前女子口中的“妈妈”要找她,吐了吐舌头,转身便从雕花楼梯上下去了,临走前还意味深长地瞪了一眼宁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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