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之中听到鸟鸣声,微风拂过脸,带来丝丝凉意,竹叶在风中摇曳如同低语。
月光冷冷地透过层层的紫竹林,洒在紫檀色的窗棂上。萤火虫渐渐在林间升起,如同夜空的星光,忽明忽暗。窗台上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穿着白色的便服,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肩上。一枚蓝色的雀翎被咬在嘴里。“师姐。”他叫出声,身形转过头,歪着头,似是正要伸手要揭去脸上的面具。
身子忽然一冷,周围的景物像起了雾气一般,只有萤火虫的光在雾气中闪烁,像是周围围绕着星海,在渐渐又重回混沌。“师姐!”他叫道。
“疼疼疼,”被刺痛拉回了现实。
“大爷您轻点啊。”唐千易嘴里抱怨。
“怕疼就别受伤。”一个老人蹲坐在唐千易身边,手里拿着一根针正在给他缝伤口。屋外传来细碎的雨声,雨打在竹叶上,再落入泥土。
“能不能给点麻药噻。”唐千易说。
“这点小伤就要麻药,会成瘾的。”老人严厉地拒绝。
唐千易忍痛碎碎念,“要不是急了点,我才不会给你蹂躏呢。”
“那你赶什么时间?”老人问,“慢慢做不就好了,日夜兼程回来,带着伤都能睡着。”
“因为师姐要回来了,”唐千易看着窗外,“我要在她之前回来,给她房间开窗通风,她房间闷了好几天了,气味会不好,还有给她烧好饭,她刚回来的时候总是没胃口,如果没有现成饭菜,她索性就不吃了……”
“你是她师弟还是小厮啊,惊羽诀上的本事没长,伺候人一套套的。”老人手下极快,但是嘴里也不闲着。
“有什么关系吗?”唐千易想耸肩,可是手臂上正缝针,只得作罢,“你看师姐那样,其实她可不会照顾自己,在我会做饭之前,她只有白煮挂面拿的出手,每天我们都吃白煮挂面配不同的咸菜。”
“听得怎么有点惨……”老人评价。
“其实还好,”唐千易嘴角露出一个微笑,“现在想来,觉得挺温暖的,站在灶台前的师姐,专门给我下的挂面……其实我挺容易满足的。”他的眼睛看向比窗外更远的地方。
“医生,你要的东西。”门口站着一个人影。
“我忙着,放进来吧。”老人头也没抬地说。人影走进室内。
“千易?”进来的人认出唐千易。唐千易回神,“唐隐?你回来了?”他招呼道。
唐隐点点头,“你回来挺早的。”
“因为师姐要回来了,你知道。”他笑了笑,用另一只手臂挠挠头。
“恩……”唐隐听了,“我……从外面带了着特产,待会给你。”
“好啊,待会出去喝酒庆祝下吧,庆祝我们又活着回来。”唐千易提议。
“好。”唐隐点点头。
“带着伤最好别喝酒。”老人收线,“还有别上房揭瓦把线崩开了。”
“知道啦。”唐千易做个鬼脸。
“这是货款。”乌齐收了最后一笔款子,草药全部都卖出去了,她喜滋滋地数着钱,心里盘算买些什么回去。
唐家集很热闹,唐门在这开辟卖场,和外来人做生意。
“这不是乌齐大小姐?”不知从哪来的声音,却也熟悉。乌齐前后环顾,却没找到声音来源。
“上面啊。”声音提醒道。乌齐抬头,唐千易盘腿坐在树枝上。
“好久不见。”他打招呼道。
“我可不想见你。”乌齐冷哼一声。
“被嫌弃了,”唐千易跳下来,语气有点委屈,“我没欺负过大小姐您啊。”
“你再过来我就放蛇了。”乌齐召出了灵蛇,但是灵蛇只是警惕地围着他打转,并没有听话地立刻扑上去。
“你身上什么味道?”乌齐动了动鼻子,嫌弃的后退了一步。
“你的鼻子和你家宠物一样灵啊。”唐千易从后面拿出一个坛子,“雄黄酒,唐家堡常年下雨,容易长蛇虫,居家必备。”
“走开!”乌齐尖叫。
“难不成乌齐大小姐也怕雄黄酒?”唐千易贼兮兮地靠近。
“你再过来我就告诉暮寻,说你欺负我。”乌齐连连后退。
“师姐还没回来呢,”唐千易说,“我打算把这酒洒在师姐屋里,这样你不就进不去了。”
“你敢!”乌齐快被唐千易欺负哭了,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没有唐暮寻压制的唐千易不亚于一个混世魔王。
忽然一阵五彩斑斓的蝴蝶迎面而来,而后又散开,乌齐化蝶跑了。
“这就跑了?”唐千易原地环顾,已经没有乌齐的影子,“真没劲。”他抱着酒坛。
“等她下次来跟暮寻一说,有你好受的。”唐隐从阴影里走出来。
“那我得多备点雄黄酒放师姐屋里,她就进不去了,”唐千易蔫坏地,“近不了师姐,她就不能告状了。”
“为什么你喜欢欺负乌齐啊?”唐隐问,唐千易性子顽劣,但是一般三分钟热度,唯独对乌齐欺负地执着。
“因为她好玩啊,”唐千易说,“而且谁让她在师姐面前说我坏话。”
“主要是因为好玩吧。”唐隐一语道破。
“有道理,”唐千易没否认,“快到中秋了,你说师姐中秋会回来吗?”
“不知道,”唐隐说,“暮寻姐对中秋没有概念,对她而言,中秋和平常日子没什么不同。”
“可能除了春节因为有烟花,恐怕其他的节日,她都没概念。”唐千易耸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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