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mmm,这种案例有点多过了头啊”,昏暗的灯光下,安科翻看着响熹写下来的小说。
安科记得自己小时候经常中二病,他最喜欢的就是幻想自己是无所不能的救世主,能挽救很多很多人,最后得到他们的爱戴,而响熹自然是投其所好,那写的,老弱病残孕幼皆有,其中无助的女性最多。
这可能要取决于响熹没来由的自信自己能写出一本好的后宫文。
额,所以现在安科翻遍了那些资料,头都疼了。
“喜欢拍照的女生多得很,我怎么知道你是哪个?”
当时因为害怕自己的注视会让那个本就脆弱的女孩子产生更恐怖的异变,他也没有认真看,只是知道她穿着襦裙而已。
“天主,您不用太担心,该来的还是会来的”,安苄在旁边安慰他。
“…我也觉得”,安科直接放弃了寻找。
毕竟看小说是一种享受,但是在一大堆质量不咋行的小说里面寻找一个可能是龙套的配角就是要命了。
“而且天主,您这学期成绩出来了”,安苄又乖巧的点开安科的学校系统界面。
“我可能会凉,哦,果然”,安科无悲无喜的看着自己垃圾到极点的成绩。
好的成绩只是昙花一现,真实的自己总是那么拉胯。
安科翻看着安老师和李导给他的文章批注,不由得陷入沉思。
谢谢你们,真的每一个字都改啊。
只见作为作业的文章密密麻麻都是红笔的勾勒,点进去一看,好家伙,你会发现把批注串在一起就不是同一篇文章了,虽然意思是一样的,但是莫名其妙就高级了很多。
“哇,我第一次知道我的研究这么重要,起飞了属于是,你导师还是你导师,太强了”,安科拿着手机人都麻了。
“哦对了,天主,您的图画完了吗?”安苄又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问。
“卧槽,没有”,被他这么一提醒,安科也想起来了。
自己要丢在毕业论文里的图还没精修。
前几天事情太多,他都完全忘记这事情了。
真是好大一个惊喜。
“我不该在这里,我应该在轩宇那边熬夜”
随后,在响熹遗憾的目光下,安科挪到了一旁自己的电脑前,开始熬夜赶工,毕竟李导他们都熬夜给自己发东西了,自己现在睡觉是不是太懈怠了一点?
自己这段时间活得太快乐了,都忘了科研压力。
麻了。
……
“我是谁,我在哪,我现在在做什么?”
此时的安科又面临了同样的问题。
“我跑哪去了?我不是在改东西吗?现在几点了我回去还能改完吗?”
他站在街上非常迷茫的思考着。
这是立本吧,周围的店铺都写着片假名来着。
啊,我不会日语诶,谁给我翻译一下?
安科在街道上一个散发着昏黄灯光的路灯下迷迷糊糊的观察着四周,此时正巧过黄昏,天边的晚霞正在逐渐消失,夜幕降临,但是这些都和在街上的人们无关,他们有的去居酒屋,有的逛街,有的回家,反正欢实得很。
毕竟没法出来乱窜的安科也在这条商业街上看不见就是了。
不过有一个奇怪的点,不同于以往,周围的人也并没有关注到自己,这让安科感到很奇怪。
诶,自己之前可是在每个世界的大街上都万众瞩目哦。
虽然大多数情况下这不是件好事就是了。
“与其说是不关注,不如说是完完全全的无视啊”,安科感叹着。
然后一名路人就从他的身上穿过去,兴冲冲的进了就像穿过了空气一样。
“…这,这是被世界给无视了啊!”
哇,还是第一次有世界用这种办法对付我诶,真是牛批。
接下来,安科就在人群中被穿来穿去,体验着当九又四分之三车站的墙的感觉。
“天主,您还好么?一直自言自语的”,软糯的童音突然在安科耳边响起。
“啊,你跟上来了!”安科震惊得叫出了声音。
没想到啊,这次它竟然没有被ban掉?
“安科,我也在”,那是安佛如清泉般清脆的声音。
“虽然不是很理解,但是为什么我在你头上?这么多脚好不习惯”
安科六彩的发丝中,一只水虱冒出了头。
“灵稳你也来了?”
这世界这么实诚的吗?这么多子裔都被放进来了?
不过很快,安科就发现了世界的小心机,别人看不见他,他也碰不到别人。
“这是卡bug了啊!我这算什么?投影?碧育里面卡在墙里的角色?”
“天主,没关系的,反正您卡一会就回去了”,安苄肯定的说着。
“你确认?”
“确认鸭,这个世界甚至都没有让您完全降临,防范意识强到可怕,您过一会就会被弹出去的”,安苄信誓旦旦的样子让安科充满了怀疑。
这娃根本没靠谱过。
“…天主,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安苄发现安科在听完他的话后沉默了,又心虚的补了一句。
“那个算意外吗?”
“什么啊天主,啊!”
只见远处窜出来一个浑身流淌着荧光绿脓液的长着一排深紫色发光眼睛的怪物,它那惨灰色的皮肤在这些发着光的玩意的映衬下显得那么昏暗,从远处看去,只能看见发光的部位,搞得它就像个六足奔跑的打call棒,额,里面灯芯子坏了直往外淌水的那种。
此时的它显然饿极了,紫红色的涎水从那可能称之为嘴的裂口中流出,飞舞的如同菟丝子一般的触手张牙舞爪的到处乱甩,让旁边围观的安科有一种看见风中凌乱的萨摩耶的感觉。
“玉,你有毛病吧,这种鬼东西跟萨摩耶有什么联系吗?”灵稳在安科的头上尖叫道。
“你看来那是什么?”安科愣了一下,他不同化旁边的东西了?
“那不就是个紫色的浑身甩抹布的清洁车吗?还是个被涂涂改改成垃圾颜色的,真是太丑了”
哦,是我想多了。
“不过你为什么会染头发,黑色的不好看么?”灵稳又奇怪的用自己的足肢戳了戳安科如同触手的头发。
“我也没办法,这应该是我上次见到安逸的壳子…就是上个世界世界抵御我我变成的样子”,安科用自己看起来惨白且青筋暴露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果然,他摸到了过份长的眉毛和眼睫毛。
独眼啊,怪不得我觉得世界都聚焦了呢。
“天主,它跟我们好像是在一个图层上的!”
就在安科和灵稳聊天的时候,安苄惊恐的提醒他们,安科这才发现,这个长得能跟克苏鲁原型比拼的东西是半透明的,跟自己现在的状态一模一样。
“它要吃我?”安科觉得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毕竟他被盯上不是一两次了。
就在安科准备给它点颜色瞧瞧的时候,他发现这玩意的目标好像不是自己,而是它前面的一个正在卡其脱离太的…人?
说是人,实际上他应该也算不得人吧?安科看着那个半透明的人形思索着。
既然不关我的事情,那我就在这里发呆就行了吧?反正没一会就走了。
只是这个人明显不想放过他,“既然你不想放过我,我也不是什么好惹的!我即使契约妖魔也要把你拔除了!”
“虚无中的梦境编织者,痴愚中掷下骰子”
他怎么知道我神名?
随着这一声,安科发现自己的身体瞬间凝实了很多。
“痴愚的子裔,混沌的宠儿”
“好奇怪的感觉”,灵稳在听完这一句后动了动,“我感觉我从纸糊的变成水泥糊的了”
“经历苦难的报丧鸟”
“安科,我有意见,他说我嚎丧”,安佛一听就开始扭动,而此时的安科发现这只黑色的触手开始发光了。
“神明观察者,降临容器”
“我是容器咩”,安苄傻乎乎的问。
“我乞求无法离去的你们暂时的庇护,吾名卡纳,获持讳名,止于此地,听吾之命,化吾之器,名为…”
说到这里这个人就开始大口的吐血,身上也浮现出皲裂的纹路,显然有点说不下去了。
“这是什么东西…越小的妖魔越弱…为什么”
他虚弱的倒在地上。
“天主,再这样下去他会死诶”,安苄自己伸出去戳了戳那个倒霉蛋。
“那我们呢?”安科看着凝实的自己又扫了扫逐渐变得透明的那个人,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们…可能走不了了”,安苄纠结的说,“我们好像因为他得到世界承认了,好奇怪,他是怎么观测到我们的,还敢给您叫名”
“什么意思?”
“就像您认知里的黄大仙问人一样,只要人说它是人,它就能化形,同时身上的怨力和被问的人绑定,它做坏事那人遭殃,我们就不一样了,我们不做坏事就在那里什么都不做,即使被观测到,对这个世界来说都是毁灭性的,所以…我猜他连契约都没念完就要死了”
“哦,好惨哦”,安科冷漠的回应了一下,“所以呢?”
“不过目测您现在跟他捆了一半,短时间内回不了家来着”
“我就知道,那个玩意”,安科指着逐渐靠近的荧光绿挑染的怪物,“它是不是…”
“它好像更想吃您诶”,安苄观望了一下后说。
眼见着那怪物就要把眼前的吐血裂人和自己一锅端了,安科思索了一下,最后深深的叹了口气。
“获持讳名止于此地
假名命汝 为吾信徒
予汝真名,其名为骰
浅听汝信,化汝之器
骰器,走你”
一瞬间安科接近两米的壳子变成一颗六色的独眼骰子停在怪物面前。
san check
理智:1
卑微如的爬虫的你见到了伟大存在的容貌,你因为异变仅剩无几的理智受到了挑战。
大失败
大失败
大失败
-999
理智:-998
你变成了不可言说存在的信徒,然而祂不需要你。
刚刚还生龙活虎的怪物顷刻间就化成了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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