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这都多久了”,安科眉毛一垮。
他现在其实也不是很想管这玩意了,但是偏偏这个时候安卡拉给他放纪录片,他又不得不开始和这段尘封的往事斗智斗勇。
“为什么现在才说?”
“怎么说才?”安卡拉嗔怪道,“已经很快了”
“因为卡纳,你的力量强了很多,现在的你能接受最初那几百亿年的记忆而不被冲碎”,他开门见山的说。
“你有没有发现,最初的时候,物质的运动,精神的交融都是特别缓慢的,这些记忆的跨度可是很长的,要是以前的你早就变成痴呆了”
“痴呆不一定,变成只知道吃的草履虫倒是有可能”,安科回想起之前草履虫的样子不禁吐槽道。
说实话,他觉得这才是最初的故事。
“嘻嘻,卡纳的处理器不仅是装在他身上,也是装在你身上的,没想到啊,我还以为你最多能把珠兰弄回来”,安卡拉显然非常满意安科超额完成任务的表现。
“我有一个问题啊,安老师之前死掉的时候可是非常想变成我体内无意识的星星的,这个你知道吧,我觉得很奇怪,我的信徒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分布?鱼缸里?星辰?还是在我旁边活蹦乱跳的那几只?”
这是安科最不能理解的冲突设定,安卡拉要是想吃,抓信徒到身体里就行,还轮得到那些信徒在外头的鱼缸蹦哒?
“他们啊?他们属于被流出去的那部分星辰侵蚀变成信徒的那部分”,安卡拉捂着嘴笑了,“我发现以后就给了他们要求,活着的时候我给他们庇护,死掉了就精神回归”
“如果要信仰,你直接捏死他们就可以了啊?我记得你的身体里是有类似遗忘之力的东西吧?反正他们都不记得”
安卡拉正了正脸色,就在安科以为他要说什么大道理的时候,“不,那还是有区别的,自己跑来的和被弄死来的口感不一样,我更喜欢前者”
“…”
安科被他噎住了,这话说得好有道理。
“鱼缸里的鱼那些是进入神国的凭证,星辰则是神国形态,在里面,少数的信徒是能维持自己意识的,就这样”
安卡拉无所谓的耸耸肩,“也该给你升升级了,不然整天跟个笨蛋一样,虽然升级了也不一定聪明,但万一呢?”
“行吧,但是卡纳”,安科想起了之前那个世界里卡纳那个衰仔样,“他真的那么强?”
目前卡纳在安科的心里还是一只傻狗哈士奇,最多有的时候会伪装成狼王。
“嘻嘻,他不是强不强的问题,那是一个新的神力运用体系,哪个神不馋?他可是有多次被招揽的经验的,我本来以为你们俩会打得头破血流,最后你一个暴怒再把他杀了”,安卡拉饶有兴趣的笑了。
“卧槽,所以我差点凉了?”安科有些后怕,但是他实在想不起来卡纳哪里危险了。
安卡拉见他这个样子就知道孩子已经养废了…不是,孩子还是不聪明,“算啦算啦,级已经给你升完了,勇敢的去吧!”
“我可去你的吧”,安科翻了个白眼。
不过原来呆傻的安卡拉是怎么变得这么…额,不可描述的神经病性格的?
还不等他问,本来星河灿烂的视野就又变成了一片黑,显然,安卡拉已经把他甩出去了。
等他再睁开眼时,眼前已经是陌生的天花板了。
“我这是被甩哪去了?”
下一秒,躺在地上的安科就从冰冷的地板上爬了起来,不,不应该用爬,应该用飘。
如果有能看见脏东西的人在的话,就可以看见一个浑身由黑炭组成的鬼影穿着纯白的睡袍和睡帽像被架起来似的突然飘在空中,又诡异又吓人。
不过这个房间连人都无,更别说开了通灵眼的人了。
我这是又被隔离了?安科看着自己黑漆漆的手无话可说。
有点烦啊。
就在这时,无数的黑色物质从安科的头上像炊烟一样升起,直接染黑了房间的屋顶。
安科吓了一跳,这把人家房间都染黑了啊,一会可怎么跟人家解释?
就在他晃神的时候,那飘起来的黑烟竟然停了。
安科愣了一下,接着飘起来摸了一下天花板上的灰。
沙沙的,细细的,这是煤炭吧?
搁着跟爷影宅呢?
不过这个身体好熟悉啊,这不就是维洛洛给的那个身体吗?只是换了一件睡衣而且缩水了很多而已。
这个手还是可拆卸的诶,这个骨头也是诶,许久没用这个身体的安科像玩玩具似的把自己的身子扒拉得到处都是,让自己白森森的骨头脱离身体在空中奔跑,让手掌展翅高飞,玩得不亦乐乎。
就在他发神经的时候,这个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
“首都的雾霾已经这么严重了吗?”
来的是一个看着让人如沐春风的青年男性,手里还拿着一袋东西,此时正非常迷惑的看着这个房间四处都是的黑色颗粒。
“咳…这样下去会得尘肺吧?这个单位太烂了吧,连分配的宿舍都这么要命”
他无奈的放下手上的东西,从里头取出口罩戴上,然后认命的在角落找出扫帚和畚斗开始打扫。
见此安科也不敢再乱玩了,他急急忙忙的把自己跑出去的器官骨头什么的都收回来,然后用睡袍包住自己裸露在外的黑色皮肤,生怕搞脏地板。
整个就一幅世界名画,《妈妈在拖地》,不过现在当儿子的安科是飘着的。
整整一个小时后,他才把被安科搞得乱七八糟的房间收拾好,在舒爽的叹了口气后,他换了身衣服瘫在沙发上。
他还没休息一会,门外就传来脚步声,紧接着就是嘈杂的人声。
“岳子啊,你爸妈来咯”,叫人的声音从这不大能隔音的房间外传来。
听到声音,瘫在沙发上的青年非常不情愿的爬起来,但是转而他就开心的去开门了,边走还边自嘲的念叨着,“这里的我还有父母啊?父母双全,混公务员,不错不错”
门打开后,安科见着一男一女两个穿着朴素的中年人拿着大包小包走进没什么家具的房间,脸色是质朴的笑容。
嗯,一看就是爱孩子的父母。
“爸,妈,这给我带的特产吧,麻烦你们大老远来了,快坐快坐”
说完,青年就领着这一男一女要他们先在沙发上休息,可他们怎么说也不依,最后,其中的中年男人竟然掏出几枚符咒甩在周围的墙上,然后恭敬的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最后再和中年女人一起跪在青年面前。
“葬仪师大人,一切都准备妥当,入内雀计划开始!一切为了草履虫!”
“哈?”安科懵逼了,他的直觉告诉他,草履虫说得好像是自己诶。
不过这两个自己没有一点感觉?为什么?喊口号的?自己这么衰的神名还有人喊口号,有病吧?
青年听着他狂热的话语无动于衷,在几秒钟后,他突然面色冷峻的开口了,“好的,你们把东西放下就可以走了”
“是,大人”,两人麻溜的站起来,就在他们准备走出门的时候,青年叫住了他们。
“那一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两人闻言急忙跪下,其中的中年女人小心翼翼的说:“自从您重伤后,主祭祀大人每天都十分挂念,遂安排您到此,只等您里应外合,便可击垮华夏诡秘局”
我还诡x之主呢,安科飘在空中吐槽道。
“行了,我知道了”,青年沉吟道。
“您的武器我们都拿来了,您看看有没有缺的”,末了,男人又顺从的给青年打开了箱子。
那箱子一打开,里头就是一大堆殡葬用的东西,纸人纸马纸家具,贡香蜡烛草扎房。
看到那些玩意,一瞬间,安科觉得屋子里的温度都掉下去几度。
青年沉默不语,只是坐在那里,而那对男女也不敢怎么样,他们就在那里僵持了十分钟。
嗯,安科看着表计的时间,准的十分钟。
“留在这里干嘛,滚”,像突然还想起来这里有人一样,青年暴怒的呵了一句。
语罢,两人吓得畏畏缩缩,直直的站起来往门外走去。
“等等”,青年又叫住了他们。
“把那些留在我这里的东西拿走”
于是中年男人又赶忙把墙上的符咒撕下来然后踉踉跄跄的和女人一起走了。
青年就这样坐在那里,和石雕一样,直到半个小时后,他才松了口气,从刚刚冷漠危险的状态退出来,变成了颓废死宅的样子。
“好可怕啊,坏了,我成卧底了”,他喃喃自语道。
过了一会,他开始整理那些稀奇古怪但看起来都挺不详的东西,把那些东西都拿出来放到一个柜子后,他在里头发现了一罐子稻草水。
那玩意还是棕色的,安科斜着看了一下,里面有相当多的微生物在游动。
话说啊,养草履虫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用稻草煮一煮水,然后放罐子里,因为草履虫的卵都在干枯的稻草上,煮一下可以帮助它们破壳,而稻草也富含营养,是特别好的食物。
不过这个透明的罐子上还插着稻草做的香,就很奇怪,在青年把他拿出来的瞬间,那香就遇到空气开始燃烧起来。
“好香”,随着稻草香的燃烧,安科突然有些饿了,这个味道好像白米饭。
“卧槽,你是什么东西?”
等安科反应过来的时候,青年已经拿着一根旧冠病毒检验棒颤抖着指着他。
“草…草履虫?”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