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子青,男,26岁,原首都中立友好医院直博生,因觉得医院过于劳累而选择退学,后考诡秘局公务员,进行觉醒培训,培训了三月,精神力不足,遂写离职申请一份,《诡秘局,我的小作精》,并于昨日清晨投于局长顾一指办公室,傍晚又回访并且自认为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该诗散文偷走。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小子真有意思”,一大早,局长办公室就传来阵阵笑声,“把他的监视撤了吧,他不可能是草履虫协会的葬仪师”
“是,局长”,办公室里的秘书扶了扶眼镜答应着。
“你还说他是葬仪师,这不是开玩笑吗?他们表现出来的能力都不一样,更别说他那傻不愣登的样子,哪里像那个杀人如麻玩弄人心的葬仪师,小许啊,你这个分析师还需要磨练磨练”
“是,是我的疏忽”,站在他旁边的许秘书面无表情的说。
而另外一边,好几个小时后,岳子青终于爬起了床。
“你这个炒饭技术不错,有锅气”
安科浮在空中看他颠锅,那锅里是他昨天吃剩下的米饭,他刚刚找了点酱油和蛋准备炒一炒当晚饭。
对,现在已经傍晚五点了,岳子青回来睡得跟头猪一样,刚刚才醒。
没有他,安科也出不了门,所以按照生物钟醒过来以后就只能玩岳子青的东西,顺便再看看他那些阴森森的冥器。
“啊,谢谢”,岳子青有些受宠若惊。
诶,果然这人比较腼腆,要是卡纳,早就骄傲得跳起来了。
于是安科也不敢嘲讽他炒完饭饭只能剩一半这件事了。
炒饭炒到天花板这件事是我没想到的,唉,为什么我脸上还能沾一点。
“一会灶台和房间自己洗哈”,安科的话瞬间让岳子青羞红了脸。
“我会的”,他看着安科脸上多出来的米粒小声说。
安科见状反而不好意思了起来,他做了个让岳子青站到一边的手势,然后自己走过去帮他炒饭。
“你第一天上班就迟到一个早上一个下午,会不会直接被开除啊?”
边做着,安科怕他尴尬,还边和他聊天。
“如果开除了,那就是开除了,我好歹有点一技之长,没办法啊,不过以你昨天的表现,我们被开除的可能性比较低”,他无奈的说。
“哦?什么啊?一分钟杀二十只小白鼠吗?”
安科熟练一甩,炒饭在空中转了一圈后又原封不动的回到锅里,他随手拿起旁边一个还算干净的盘子,把已经干燥蓬松的炒饭倒进去,然后撒上刚刚切的葱花。
“杀是可以杀,但是为什么要杀那么多?”岳子青的话反而让安科卡住了。
“我就说着玩,吃吧”,说完,安科把盘子递过去,“给我也烧点香呗?”
“那应该的”
岳子青接过炒饭放在小桌板上后迅速跑到柜子那里找到了稻草香,然后用蓝色的磷火点燃。
一股香甜软沙的烟气马上就飘到了安科嘴前,然后不等安科反应就迫不及待的钻进他嘴里。
嗯,蓝莓山药的口感,挺好吃,安科咀嚼着这条烟气想。
“诶等等,你怎么会用手打火?”安科突然意识到这一点。
“一会给你看更好的,也算感谢你给我做饭吧”,岳子青嘴角勾起,然后端起炒饭往嘴里送,“保证你惊讶”
“哦?”他的话成功让安科好奇了起来。
没一会,岳子青就吃完了自己的饭,他手指一拈,一个红包袋就落到了他手里。
“这是之前恭维别人时用的,里面没钱了,所以都是些晦气”,他一边利落的拆分红包袋一边跟安科解释,“这种纸张最容易吸引鬼神”
“所以…”,他顺手把那个被摊成红纸的袋子折成了一件衣服放在桌上,“你叫什么,草履虫同志,我好给你烧纸”
“哦哦,不知道你能不能叫出我的名字,我叫安科,但是谢谢哈,你怎么知道我想把身上这件换掉”,这回轮到安科受宠若惊了。
他过了这么多世界还是第一次有信徒给自己烧纸的,搞得像他死掉了一样。
“安科是吧”,岳子青右手拈了个法决,一道白色的火苗出现在他的食指上。
卧槽,他能叫我名字?这不比卡纳那个狗东西牛逼多了?安科震惊了,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卡纳其实一直想叫的是安卡拉,这个条件要高那么一点点,所以他经常吐血。
就在他震惊的时候,岳子青已经把折好的衣服点燃,随着黑灰的落下,安科面前也出现了一件大红的喜服。
嗯,中式的,带盖头的那种。
“你有毛病吧?”
在那亮眼的红色出现的时候,安科脑壳就开始疼了,穿这玩意他还不如穿自己那件被岳子青抹灰的睡袍。
“对不起”,岳子青悲伤极了,“我在梦里好像得到了一部分葬仪师的记忆,我就想试试,没想到…”
“没事没事,你要不然把那些纸人上的衣服给我?”安科看他这样非常不好意思,毕竟他也是为了自己着想。
“…你确认?”岳子青面露惊异,“你要穿那种?”
安科一愣,然后他立马就想起来了,那些纸人身上穿的好像是更繁复的喜服,而且全是女式的,岳子青这一套反而算是比较常服的。
原来的葬仪师到底是干什么的啊?我和我的纸片人老婆们?
“那好吧”,安科妥协了,他拿起这件衣服就要套,结果刚接触到衣角,那件大红喜服就迅速的跑到他身上,把原来已经变成灰色的睡袍直接替换下来。
“奇迹暖暖是吧?”安科一愣,然后好奇的甩了甩自己宽大的衣袖。
岳子青在他观察自己身上衣服的时候就收拾好了化作白纸的睡袍,然后上下打量盖着盖头的安科,“目测还是不错的”
“额,那我们走?”安科见状有些无奈。
“对,我们得伪装一下,你是我的人偶”,岳子青认真的端详了一下他,“这样一个变态死宅的印象就会在我新同事的心里形成”
所以,你故意的吧?安科看着自己面前的红色陷入沉思。
就在他俩要出门的时候,一通电话打了过来,是未知号码,但是岳子青还是接了,就怕是什么重要的人。
“大人,您果然还是您!比以前更强了”,电话那头是前几天来的那对中年男女,“月季协会的蠢货还想过来试探您,简直是找死”
岳子青面上毫无情感,他冷冷的听了一会后,细细低语道,“说完了?”
安科敢打赌,岳子青是吓傻了,只是表面上还是非常稳。
“属下失礼了”,那边传来男人慌乱的声音。
“你,叫什么?”岳子青继续平古无波的问。
“大人赎罪,老黄不敢了,别把我做成纸新娘啊!”电话那头可激动了,要不是有距离,他恨不得跪在岳子青面前。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岳子青直接打断他的请罪声,显得颇为嫌弃。
“大人,主祭祀已经把这次行动的奖励打到您账上了”,老黄声音颤抖的说着,“草履虫协会里出了叛徒,大人小心…”
“哦,知道了”,没等他说完,岳子青就啪嗒一下点掉电话然后摊坐在沙发上。
“好累,好可怕,我是普通人而已”
“好的普通人,你该去上班了”,安科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米白色时钟,那里显示现在是八点。
“走”,岳子青艰难的站起来,然后非常绝望的张开双臂让安科过来。
“你说我要是暴露了自己什么都不会的事实会不会死啊?”他看安科轻车熟路的在自己怀里坐好后愁苦的问。
“你不是会烧纸了吗?不过我觉得你只会这个真的会死的很惨”,安科想了想后理解的拍拍他。
“差不多吧,我现在就相当于只会烧纸,还有一个纸囚笼,里面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拜托您保命了,看在我还给你搞了套衣服的份上”,岳子青说完还紧了紧自己的臂弯,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怕。
如果我气性再小一点,单是你给我烧嫁衣这一点,我就会想办法弄死你。
“行吧,别磨蹭了”,安科放弃了。
于是岳子青就这样抱着安科往他办公的地方,解剖部走去,一路上,所有人都对岳子青的到来非常惊讶,这让岳子青的脸也越发严肃。
哦,可怜的孩子,他肯定吓死了,安科看着他面无表情的侧脸想着。
“小岳啊,你来啦”,一到解剖门口,一个长得跟弥勒佛一样的人就走出来迎接岳子青。
“哟,这小人偶看着挺喜庆,就是这个对襟怎么是左开的?”
当然喜庆了,安科在那里腹诽着,对襟怎么了?这就是给死人穿的。
岳子青沉默的看着他,那人也不生气,而是笑着把他推到门里。
“昨天你跑得太快了,我都没仔细交代任务,还以为你要辞职嘞,而且大家也都不认识你,今天可要好好介绍一下”
啊,他昨天啊,他昨天确实要辞职。
安科突然明白为什么他是这种一问三不知的情况了,感情人家要交代的时候他跑没了啊。
“哦”,岳子青已经紧张得死死搂住安科,但是面上还是一派严肃冷漠之色。
“我叫高金福,是解剖部的部长,那边几位是我们部的全部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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