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施导,你怎么不禁握呢?”
高金福终于笑容满面的放开了他,可他现在和蔼的笑容在施恩申眼里就如同恶魔一般,让人恐惧。
“老高,别太欺负人了,你把他手捏断了秀丽哥可没法治啊”,沐沐看着他肿起来的手无奈的说。
“能治----了”,梁秋抛出去一团水包裹住他肿成猪蹄的手,顷刻间,那手就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我们当时被要求的可是保护工作,跟技术指导一点关系都没有”,岳子青还在翻译安科的话,“怎么?看我们好欺负就想顺着杆子往上爬,脸都不要了!”
“我…我是知名导演,你们不能伤害我”,施恩申看着这几个凶神恶煞的人满脸恐惧,“我跟你们局长是好朋友”
“谁管你?谁管他?害得我昨天特地跑回家里叫人帮我解咒,真讨厌”,沐沐撸了撸舌头,一个黑色的东西擦着施恩申的耳边飞回去钉在墙上。
施恩申只感觉耳廓一阵刺痛,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耳朵流下,他转头,只见几根头发也被气劲割断,落在椅柄上。
一瞬间,他只觉得有无数蚂蚁顺着自己后背爬上来,冷汗不住的滑落,湿腻的衬衫粘在后背上,让他几欲作呕。
“沐沐啊,你这样不恶心吗?一会还得粘嘴里”,高金福哭笑不得,他小心翼翼的把舌钉从墙上拔下来递给沐沐。
“哎呀,忘记了,我揣兜里一会拿回去消毒”,沐沐愣了一下有些苦恼的说。
“看来大家都挺有背景的”,高金福看了看自己部里的人,“那我就放心了”
“老高----你莫要冲动”,秀丽劝道。
“不会,我才不会杀了他呢,顶多全身骨头都打断几次再让你治,生不如死还不简单”,高金福啧笑一声。
“这是法治社会”,施恩申弱弱的说。
“子青呐,法治社会诶,懂我意思吗?”安科简直要狂笑。
“嗯,我原来学医的,虽然学的妇产,一会捅你二十刀算轻伤还是能做到的”,岳子青一听就像觉醒了什么奇怪的属性一样两眼放光的看着施恩申。
“最近尸体解剖久了,有点生疏,你别怕,最多你瘫痪,到时候我进去关几十年,不过没事,我会跟玉娘子跑出来的,别担心我们”
喂,谁要担心你啊!安科用手捂脸。
“哦,玉娘子说要让你感受到比我社死还要痛的感觉,我会加油的”,岳子青误会了安科的表情,非常人性化的做了解读。
大概是终于知道自己请来的不是一群任人摆布的底层小玩偶,而是一群活阎王,施恩申彻底的怂了,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所以…你们不是技术人员啊”,宋野这才回过神来,刚刚的一切发生得太快了,他都没反应过来。
“你瞅着我们解剖部这群五大三粗的像吗?”高金福自嘲的笑了一声,“整天跟尸体打交道,小心我们把你们解剖了”
“您不会的,我从技术指导那里听说了,您一天都在那里帮忙呢”,宋野也笑了,“施导这样说,您确实会非常生气啊,我也没办法代表施导,但是还是向各位道歉了”
“子青,问一下他们俩,是不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我看着怎么这么奇怪?”安科皱起了眉头。
这个场面他见过,之前李导和门师兄一起忽悠他的时候就是这样。
碍于施恩申刚刚的话,安科现在对这俩人的好感度都很低,开始完全的怀疑起这两个人请吃饭的动机。
“玉娘子说你们俩合起来忽悠我们”,岳子青直截了当的翻译了安科的话。
他这么一说,高金福脸色都变了,“我特么,这什么人啊,我今天还付出了一整天,回去打麻将不香吗?卧底我不当了,回去就把诡秘局抄了!”
“诶,老高,你之前不是说你是光棍吗?”沐沐迷糊了。
“对啊,我是光棍啊,我们那里我是老大,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啊,站在那里都没人跟我聊天,我当然是光棍了”
哦,没想到光棍是这个意思啊。
“老高,那我没法和你比,我是我们那里的圣女来着,还差不少”,沐沐摸着鼻子尴尬的说,“我跟你们不一样,我是离家出走的,我们那里让我干的活太多了,还催婚”
“我,梁秋,神使容器”,秀丽这次非常简短,都没唱长腔。
“诶,小岳哥,你呢?”沐沐很是好奇的朝岳子青问,“你也是什么大族继承人,来历练的那种吗?”
“我把高层都带在身上”,岳子青想了想说。
“哦哦,那跟我差不多诶”,沐沐一下就和他有了同命相怜的感觉,“家里人肯定非常不放心吧?”
妹妹,你到底哪个山沟里跑出来的,这么好骗?安科在心里吐槽。
“这两个人怎么办?”岳子青温和的问,“他们跟我们没有什么大愁怨,我建议给予他们无痛的死亡”
“我没有啊”,宋野非常委屈,“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可是他知道我们的身份了诶”,沐沐戳了戳他的脸嘟着嘴说,“而且他让我生气了”
“问题不大,大家五湖四海皆朋友,能聚在一起都是缘分,我先下个禁制吧”,刚说完,所有人的脸上都出现了了卐,然后又迅速消失。
好怪,不知道哪里不对,安科听着这话人都麻了,缘分是这么用的吗?
但是其他人貌似不这么想,大家都把这当成平常事,就显得大惊小怪的安科很傻。
“今天的事情谁都不会说出去,包括我,不过分吧?”高金福笑着问。
“我也,虽然你们肯定会挣脱,这是平等协议哦”
沐沐的那个是一只栩栩如生的红色江豚,让安科非常熟悉。
这特么不是威尔吗?
为什么你的信徒总是和砗磲绑定出现啊!
轮到秀丽,他的是几朵浪花,安科看不出来是啥。
“安科,你会吗?”岳子青见大家都看着他赶紧低头问。
“会啊”,安科毫不在意的说着,然后丢出几枚长得非常掉san的骰子。
“今天的事情谁都不许说出去,想说也只能说出哔哔声,违反者会变成安卡拉或者其信徒的零食”
见此,岳子青也有了底气,“你们不许说,说了会被当零食玉娘子吃掉”
“小岳哥,你这会不会太儿戏了”,沐沐茫然了。
“小岳啊,再下个别的吧?”高金福也劝道。
“岳子----你确认?”秀丽也有些不可置信。
主要是岳子青的话太像赌气了,而这群人完全没感觉到什么制约,只当是玩了个戏法。
他们不知道的是,当一只鱼泡在水里的时候,它会感觉到水吗?不,它只会感觉到洋流,感觉到捕食者的律动,感觉到同伴的活动,感觉到毒气的扩散,仅此而已。
岳子青只是摇摇头,大家也就不再勉强,开始吃吃喝喝起来。
“运动会开幕式我们还是得帮忙”,看着跟鹌鹑一样的两位导演,高金福无奈极了,“毕竟是自己国家的普通人,不管我们是干啥的,至少还是活在这个国家里,我觉得挺好的,还不想推翻什么,整天打麻将还是舒服的”
“嗯,本来其实就是要帮忙的,只是他态度太过分了,我妈妈都没给我这种气”,沐沐嫌弃的看着施恩申。
“唉--华夏人”,秀丽摇摇头,“帮---国家”
他嗓子从刚刚到现在一直是哑的,听起来特别的沙哑,听他说话的人要非常认真才能听懂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安科就很好奇,他到底受了什么折磨,搞得现在火气又大又可怜。
“安科,我们帮忙吗?还是直接打顾一指一顿?”岳子青的话把安科从思绪里拉出来。
“子青啊,人家好歹给你升官了,心思也是好的,都是意外垒出来的,感觉是这个施导自作主张”,安科叹了口气说。
“小宋呐,我就实话实说了,我们接到的只是在凤巢里看看有没有间谍混进来这个简单的任务,其他没了,工作时间还因为我和顾一指扯皮,只是早上八点到晚上六点,懂我意思吗?”
高金福意有所指的说着。
“有什么事可以麻烦我们,但是别太麻烦我们,不然明天我就算被枪毙也要给你们来几下”
“国,还是会爱的,但是你要是道德绑架,不好意思,我们几个应该没有”
高金福说完就施施然放下筷子站起来。
“我走啦,今天太累了,好心没好报”
“老高,谢谢你给我出气”,岳子青在安科的示意下也站起来,“谢谢大家”
“没事,那个啥鲁树人不是说过吗?”
“他们先是来抓**,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
他们接着来抓犹太人,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犹太人。
他们又来抓工会会员,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工会会员。
他们再来抓天主教徒,我没有说话,因为我是新教教徒。
他们最后来抓我,这时已经没有人替我说话了”
说完,她也潇洒的站起来走了。
虽然但是,鲁树人没说过这话。
安科在旁边吐槽道。
这逼装的,这么长一段能默下来也挺厉害。
她走后,秀丽向岳子青点头示意后也带着梁秋走了,高金福紧随其后。
“施导,宋野,要我送送你们吗?今天的账我买?”岳子青脸色越发温柔,他轻笑着朝这两位问道,“唉,玉娘子真不小心,刚刚生气的时候都把屋顶熏黑了”
“没事没事,岳先生,我们付钱我们赔就行”
这是两位导演第一次感受到葬仪师的变态。
就是不知道这是不是最后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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