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这老师还挺狂野”
月球上,安科看着第二朵荷花投影出来的屏幕啧啧称奇。
是的,因为楚雨荨对他的狂轰滥炸,安科最终坐在月盾基地的顶上开始找自个信号被干扰的原因。
然后他就发现有世界意识的权柄被一个新的神噶走了,它很害怕安科,所以地球上全是罩子一样的干扰膜,这就是安科无法准确定位的原因。
本来他发觉这个情况后就想洗洗睡了,但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一盏内芯是粉色的荷花灯突然蹦出来开始投屏。
一个脸上都是血窟窿的玩意左手拿戴法冠佛头加一段脊柱,右手拿着一个脸上也都是血窟窿的婴儿,下面坐着的莲花座上写着大黑佛母。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这个看上去就不大像好神的玩意轻描淡写的被从天而降的陨石一波带走了。
单看这个视频,这位大黑佛母简直就是神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天凉了该掉陨石了,无妄之灾啊…如果安科没在那块大陨石上发现自己的神力的话。
这玩意挂了没错,她手里本来化作粉末的那个佛头竟然迅速凝聚,最后用脊柱拉着一旁如布娃娃般的鬼婴流星一样远遁,跑得那叫一个屁滚尿流。
这个世界意识的权柄怎么会挑它啊?有什么毛病吗?安科一时间有些无法理解。
一般的世界意识都比较偏人,偏鬼的,特别是偏这种邪/教大头目的少之又少,更何况是这种大头目的手下败将。
可能是就好这口吧,权柄矮子里面拔将军的捞了这个头。
本来这个头的布置天衣无缝,除非安科把地球打爆了,不然他很难再找到楚雨荨在哪,可惜这时候它不大聪明的手下,一个浑身没毛全是老年斑的老东西,做了一件特别离谱的事情。
他把不知道哪冒出来的陶语梦给拐卖了,还直挺挺的往那个头,或者说,葬尊的面前拉,人陶语梦是谁啊?那可是一身神装还带安卡拉祝福的天选之人,这下好了,安眠直接精准打击,把直播都放出来了。
另外,葬尊也快凉了,安科看着屏幕角落里躺着的葬尊头久久无语。
头刚回来,还没捂热乎呢,又被温丝的鬼娃娃给拔了,这一拔还带脊椎骨,真是葬尊脊髓剑啊。
安科这边正看着呢,那边,在开着纸扎车带着全村男女老少兜了好几圈后,岳子青突然停车,只见跑在最前面的一个红色俄罗斯套娃状的人被刹车不即的村民们保龄球般撞了出去,在空中飞了一大圈才重新摔在地上。
啧,看着都疼。
都成这德性了,那个红色俄罗斯套娃还能浑身颤抖的站起来,一旁的村民们赶紧七手八脚的扶住这个已经七老八十的东西。
“大巫贤,您没事吧?”
“不愧是大巫贤,飞得真好”
“燕砸…大巫贤,您走了我可怎么活啊!”
“葬尊不行了,现在就可着您了,怎么办呐?”
这兵荒马乱的架势把安科都逗笑了,“这啥呀这是?”
“纸…新娘”,那个被叫做大巫贤的倒霉蛋颤颤巍巍的呕出一口血,指着陶语梦磕磕巴巴的说话,感觉下一秒就要先去见葬尊了,“即使…有…有煞金刚帮助,你也…不可能跑出去的,良…良辰吉日已到…”
在他快要断气的话语中,几个村民已经拿着火把靠近陶语梦,准备把她掳走,可惜鬼将军并不是个装饰品,只见这鬼拔出腰间的大砍刀,舞得密不透风,一时间,场面竟然僵持住了。
“他好可怜啊,都这样了,还想着献祭呐”,安科忍不住大声笑了出来,完全没有怜悯心。
不过啊,被叫做煞金刚的…是那个现在头还插反的鬼吗?
然而,在他们对峙的时候,岳子青完全就是在状况外。
他召唤出一只自己的纸新娘,然后让他举着一看就是卜狄龙发明的轮椅状物品梆梆挖地,只是几秒,地上就露出一个新的地窖。
“走吧”,岳子青用自己沙哑如金箔的声音提醒了一下他们,然后自己率先跳了进去。
在他走后,村民们都傻了。
“是…是纸新娘”
“是纸新娘诶,那是葬尊吗?”
“葬尊怎么可能长个螳螂样子?”
“你知道葬尊长啥样吗?没准呢!”
“那记载不是说他有六个手臂…”
“螳螂不也六只腿吗?”
“哦,是哦!”
“它不是…它是…”
只有大巫贤和那个老东西还在坚持。
“为啥不是啊?您见过葬尊本人?”
“这…我只见过葬尊虚空跟我下棋”
结果他俩竟然犹豫了!
这群人…怎么回事啊?自己都快把自己说服了喂!
这信仰这么不坚定的吗?
岳子青是真滴牛逼,还啥都没开始呢,敌人的手下先搞不清楚情况叛变了一大半,就离谱。
“那我们还进去不?”
“在…在外面等着?”
“葬尊是最强的,所以一会出来的一定是葬尊”,大巫贤煞有介事的说。
“嗷嗷,大巫贤说得对”
村民们认为这很有道理,居然就这样散了!
葬尊发现你们在做什么肯定会疯掉,围观的安科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这什么猪队友啊?大聪明行为,难怪这么多年了还拜一个无头的神,原来是脑子都不好使啊!
地窖里,一个船新版本的葬尊掉头像稳稳的陈列在那里,左边是一个演戏的大台子,台子旁边分出去的岔路口通向一间戏房,隐隐约约能看见一些现代化一点的东西,比如说一台锈迹斑斑的留声机,旁边是一大丛更香的石蒜花,几只硕大蓝色的蝴蝶停在上面,跟雕像一样。
“这是哪啊?”陶语梦好奇的问。
“有东西躲在这里”,岳子青好心给她解释,“我也不知道是哪,唱戏的地方吧”
是的,刚刚在岳子青带着她俩大逃杀的时候,葬尊也在逃命,它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小小的玩偶能造成这么大的伤害,更恐怖的是,貌似…躲不过了。
近了,螳螂走近了,刚刚明明还很远的!
为什么,为什么什么都没感觉到,它是不是看见我了,不对,我藏得很好的,它不可能察觉到。
它的眼睛往别的地方看了,镰刀也往那个假雕像去了,太好了,它被蒙蔽了,我就说,我葬尊的逃命能力可是一流…诶?
岳子青银白色的镰刀手猛的张开,以肉眼难以看见的方式钳住停在石蒜花上最大的蝴蝶往回一缩,然后张开口器开始细细咀嚼着到手的美味,沙沙的声音在几乎密闭的石室里回荡着,宛若什么东西在轻轻啃噬着人的尸体,瘆人而恐怖。
与此同时,一直在干扰安科感应的屏障应声而碎,地球大气层上的安卡拉神力结晶也全部聚到一起填在了那个破洞上。
这个饱受无妄之灾的倒霉球从黑色的奥利奥变回了原来的颜色,连自转都偏回了原来的倾斜程度。
“结束了”,安科眯着眼睛,现在是农历七月十六的零点,刚刚好。
“你…你怎么了啊?”
陶语梦突然注意到一直跟在自己旁边的鬼将军在慢慢变得透明,石蒜上剩下的蓝色蝴蝶开始围绕着他盘旋,而那锈迹斑斑的留声机也开始自己转动起来,从里面传出甜软温柔的女声,带着对未来的无限向往和甜蜜祝福。
“山青青呀,路漫漫呀”
“妹妹我唱歌儿给情郎呀”
“我俩似鸳鸯,情相连吶”
“一生一世,不分离”
在柔和的歌声中,鬼将军眷恋的看了一眼陶语梦,随后便化作蓝色蝴蝶消失。
我的小红,你经常跟我说想去看看外面,下一世的你实现了愿望,你活得那么肆意,那么有活力,比被拘禁在山村里当祭品好多了。
我只是个趁着葬尊那个邪/神献祭来唱戏的戏子罢了,为了你,我做了回将军,可惜了,戏子就是戏子,我最后也没护你周全…
不过,也不需要了,你已经自由了,比有我在还好,真好啊…
“他走了啊,投胎去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陶语梦对这个已经飘散的鬼好感度很高,就算把他的头都踩在脚下,看得都是他最丢脸的样子,也还是很高,见他解脱了,她心里很复杂,有点伤感,又有点开心,像是对恋人的期许一样。
“要开开心心的哦,不知道能不能再遇到你”,她突然大声喊道。
“不”,正在干饭的岳子青打断了她,并且用镰刀指了指倒在地上的葬尊头,“他没有下一世”
一道白光蹭的从葬尊头里跳出来,然后停在空中,一脸解脱的鬼将军又出现了,在那里半晌不带动的,好像还没意识到自己又复活了。
就…挺浪费感情的,安科纸巾都准备好了,世界意识给他看这个。
算了。
“你变成什么了啊?”陶语梦有些好奇的用手戳戳他。
“小红,我还活着?”
鬼将军啵的一声把自己的头套掀开,露出一张英俊潇洒却哭成傻狗的脸,有点像安科小时候不小心把灯泡塞嘴里,最后去医院让医生给拔出来时的状态。
又社死,又感激,还有点恐慌。
“小红谁啊,你死着呐”,陶语梦一脸不理解的指着他半透明的身子。
“我…”
还来不及吐槽陶语梦的话,他就怔住了,现在的我…是世界意识,那是什么东西?
“是要跟我对接的东西”,安科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你好啊,真正的祝英台同志”
“没什么事儿的话,地球的生死存亡要交给你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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