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在明天的晚宴上会跳舞,我的爱人也会去那里。我若为她采得红玫瑰,她就会和我一直跳舞到天明。我若为她采得红玫瑰,将有机会把她抱在怀里。她的头在我肩上枕着:她的手在我掌心中握着。但花园里并没有红玫瑰,我只能寂寞地望着她,看着她从我身旁擦肩而过,她不理睬我,我的心要碎了。”
“这的确是一个真正的有情人,”夜莺说,“我所歌唱的,正是他的痛苦;我所快乐的,正是他的悲伤。‘爱’果然是非常奇妙的东西,比翡翠还珍重,比玛瑙更宝贵。珍珠、宝石买不到它,黄金买不到它,因为它不是在市场上出售的,也不是商人贩卖的东西。”
——[英]王尔德《夜莺与玫瑰》
伊芙琳。那是谁,明明根本不认识这个名字。
伊芙琳。为什么这个名字响起时,会觉得那是在呼唤自己。
伊芙琳。记不起来,不要去回忆,你记不起来的。
不要回忆,你已经忘了它,不要。
你不认识这个名字。
混沌如麻的意识中,只有这样的声音在不断呼喊着。
如果这不是自己的名字,那自己又究竟是谁?
对,是复仇的沼泽中爬出的疯子……仅此而已啊。名字这种东西本就不该含有意义。
居然还试图思考,你剩下的明明只有恨意。除了用复仇的怒火将那个叫斯塔克的人渣腐蚀殆尽,你没有任何念头。
你理应没有任何念头。你必须没有任何念头。
伊芙琳。
可是为什么会听到这个名字。伊芙琳。
念出它的柔媚中带着沙哑的女声,为什么在逐渐扭曲成另一个声音。
为什么会有毫无来由的,比愤怒更加刺骨的某种痛苦,仿佛要将自己撕成碎片。
伊芙琳。谁是伊芙琳?
那不是你。
那你又是谁?……
……有谁用怎样的名字称呼过你?……
随着某种气息的逐渐清晰,这场混沌的精神乱舞停滞下来。或者说,自己的疯狂开始本能地凝结成恨意。
她很清楚这是什么感觉。这是那个男人在附近的信号。
“……斯,塔克……!……”
她不知第几次拼命试图挣脱镣铐。
“去死吧……!托尼·斯塔克!!狗杂种!……”
死吧死吧死吧死吧死吧死吧死吧死吧死吧。
被自己的罪恶反噬,直到身体与灵魂都被这报应的诅咒处刑殆尽。
不被任何人陪伴,不配得到任何人的宽恕,在绝望的深渊里孤独地溺毙吧。
“Alter?”
响起的却是似曾相识的微微沙哑、低沉而柔媚的女声。仿佛是在呼唤着自己。
某种强却温和的光线,正隔着那层薄薄的布料把视野映得发亮。
“你能跟得上我们吗?”
……?又有一个并非斯塔克的人。
是在,对自己说话?
她本能地转动脑袋,试图听得更清楚一些。
禁闭室的灯光已经被星期五调亮了不少。托尼努力将面部肌肉保持在波澜不惊的状态,发现那是件累人的事情后,干脆还是关闭了头盔。看着那自己逃避了许久的那个轮廓从黑暗中逐渐清晰起来。
——试图用曾经的罪孽将他的精神拖入负罪感的泥潭,浸在其中窒息而死的夜莺Alter。
她和几天前一样惨白,疯狂,披头散发。明明被镣铐束缚着,却仿佛上一秒还在疯狂撕扯着自己以求宣泄。
非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他觉得那张脸上多了些像是涕泪的东西。
“她有反应,这很好,”呼唤过后,深红的黑寡妇满意地点了点头,“可以尝试沟通。”
“你确定吗?我的意思是,Berserker这种名字听起来就不是什么适合说话的家伙。”钢铁侠怨毒地吐槽道。
“你也许不会相信,深红的大部分Berserker居民平时都是可以正常沟通的……比如伊芙琳本人,她就只是不太擅长语言交流而已。放轻松。”
“……这个例子的说服力为零。”男人白了对方一眼,他印象中的那位本尊可是攻击性全无,和眼前叫嚣着让自己不得好死的疯狂复制体根本天差地别,“你还不如谈谈某个绿色的大块头呢。”
“哈哈,那是因为你没有见识过她‘疯狂’的那面……”
红发女人也懒得继续与他争辩,走到Alter身边,伏下腰去。
“Alter。应该有人这么叫过你?我可以也这样称呼你吗?”她温柔平静地低语道。苍白的狂战士没有回应,但也没有继续刚才撕心裂肺的咒骂与哭喊,只是木讷地跪坐在那里。
看来是起效的。
“无论你之前闯下过什么糟糕的祸端,都听我说……你现在已经不是Avenger了。”
深红的娜塔莎微微吸气。
“如果你还想着杀死某人,要不要考虑一下它并非复仇的可能性?”
本想发出一嘴不合时宜的嘘声以示吐槽,但当托尼意识到眼前的囚徒没有回答时,还是因担忧而憋了回去。
如果刚才是反应迟钝,那此刻的对方更像是宕机般地愣在了原地。“会不会是没听懂你在说什么?”他问。
“嗯……有这个可能,”红发女人微微皱眉,“毕竟她不是圣杯召唤的从者,也没法确定这个星球的抑止力介入到了什么程度,实在没有职阶与现世的知识也不奇怪……”
“那怎么办?”
“我换个说法试试。”
她伸手揽住对方的肩,“我知道这很痛苦,你认为只有杀死那个人才能结束你的痛苦,对吗Alter?”
令钢铁侠略感吃惊的是,他看到白发的狂战士在木木地点着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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