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8阿波罗小屋断指游戏

断指游戏,又名我有你没有(或者你有我没有,规则刚好相反),它的规则很简单:参赛玩家将伸出十根手指,每个人说一件自己做过的事情,没有做过的人收起一根手指,十根手指全部收起的人被淘汰,而最后一个没有收起全部手指的人获胜。这是一个有助于人与人之间相互了解的好游戏。

“事先声明,不可以说普遍被认为具有创伤性的事件,例如双亲之一死了、被人捅了个对穿、有人在自己面前自杀、被父母扫地出门之类的。我们玩的是7号小屋断指游戏,不是《韦恩家族的冒险》里的义警宾果游戏!获胜者可以得到今天晚上所有的s’mores,有人反对吗?”我说。

“支持,尤其是被认为具有创伤**件的那一条,”Kayla意有所指,“进入过塔尔塔罗斯也算。”

“切!”Nico和Will小声说。

游戏从发起人开始,我带着十成把握说:“年满18岁!”

其他人全部断一指,Jerry难以置信:“可你今年才到混血营!你以前是怎么生存的?”

“据Nico所说,中国,尤其是大陆部分,在诸神力量范围之外。”

“继续继续,”Kayla说,“我有男性凡人父母。”

所有人断一指。

“会萨克斯或者小提琴。”Austin说。

除我之外所有人断一指。

“你会小提琴?”

“不然我为什么要给98K起这个名字?”

“我不用说我的悲惨半神生活仍然能让你们所有人断指!”Nico信心满满,“我至少去过三个国家!中国、意大利、希腊!”

所有人断一指。

Will:“嗯……走遍美国?”

再断一指。

Jerry:“从来没违反过营地规定。”

只有王阎没断指。

“你违反了什么规定?”他们问我,“你才来了两个星期啊!”

“我夜里用小屋绿地中间的火炉做夜宵。”

“怪不得我晚上总闻见火锅味!闻着就辣得呛人!为什么没人发现?”

“一点也不呛好吗?是你们香港人吃不了辣!有个小女孩每次都来蹭吃蹭喝呢!”

“小女孩?”Nico挑眉。

“是的,她看起来有八岁,棕头发棕衣服,头上还有围巾。奇怪的是我没在其他场合见过她。”我大致描述了一下。

“她是赫斯提亚。”Nico非常肯定。

“你在开玩笑。”

“这不是玩笑。”

“也就是说,我一直在和一位女神一起吃火锅?!”

“而且这位女神很明显地保护你不被别人发现,”Will若有所思,“不过,即使在古希腊的习俗中,人在炉灶边也只是免遭伤害,没有用迷雾模糊一件事来提供保护的情况。你还做了别的事吗?例如供奉和家庭密切相关的东西,使得她专门用迷雾?”

“不过是一些寻常的半神家庭问题,你有我有大家有,Gracie,到你了!”我立即岔开话题。

实际上我没什么半神家庭问题。问题只在于我自己,在于我已经认定我们相互厌恶,又却在想念重庆的时候想到他们。我有光明的未来,九月一到,我便会在一个新环境拥有新生活,过去的18年将会是冢中枯骨。赫斯提亚做了她所能做的最好的事——在我内心矛盾时排除一切干扰。

“家里有矿。”Gracie说。Jerry大声唱起了?a ira,Gracie毫不犹豫地狠狠肘击他。

除Nico之外所有人断一指。

“地表以下都是哈迪斯的领域,”他露出狡黠的笑,“某种意义上来说,全世界的矿都是我家的。”

“一山还比一山高啊!”王阎感叹道,他继续说:“会中文?”

除我之外所有人断一指。

第一轮结算:我剩5指,王阎、Nico4指,其余人3指。

“看来s’mores将会是我的!”我兴奋极了,“我能随时坐下来写两个半小时卷子,中间不分心!”

“这是高考语文的做题时间!”王阎反应过来,“你现在已经被大学录取了吧!”

“是的,录取通知书还寄放在家里。”

所有人断一指。

“有一颗或者更多的营地珠子,”Kayla说,“这意味着你完成了一次营地暑期训练。”

“这是针对!太卑鄙了!”我叫道,断一指。我强烈想吃s’mores的意愿使预言能力轻轻发动了一下。

“Austin!”我在他开口之前打断他,“注意你接下来要说的,小心情侣档!”

Austin没反应过来,仍然针对我:“有美国国籍。”

“你误伤我了我是英国人!”Jerry大喊。我、他、王阎断一指。

“我都说了小心情侣档!”我痛心疾首,“Austin你糊涂啊!”

“Cindy说的没错!”Kayla指着有剩4指的Nico惊叫道。

Nico笑得极其邪恶:“很聪明——或者这又是预言?总之,已经晚了!通过俄耳甫斯之门进入冥界。”

除Will以外所有人断一指。

Will带着同款情侣档邪恶笑容(这种笑容跟他的气质太违和了!),紧跟着说:“有对象。”

“你们这对邪恶的情侣!”Austin捶胸顿足,悔不当初。

Jerry被淘汰了,他指着Austin说:“你害死我了!”

“活该!”Gracie说,然后又跟Jerry互掐起来。

战况已至最终阶段,Nico仍有4指,Will有3指,剩下的人只有1指。

“Gracie,”王阎说,“只要我们五个有两个被淘汰,或者Nico有两次没断指,他们就赢了!我们要联合起来,为了s’mores!”

Gracie冥思苦想,终于有了一个针对Nico的方法:“父亲是阿波罗。”

王阎转了转眼珠,说:“能连投20个三分球!”

我提出异议:“我怎么打过篮球,这该怎么判定?”

“可以现在测验一下!”Kayla拉着我跑到篮球场,给我演示了一下三分球的投篮要领。我练习了五分钟,然后顺利地完成了(在射箭、射击和飞刀打草莓之后,站在原地投篮显得简单多了,并且我还有点老爹的投掷天赋)。

“这是我精心计算的,”王阎解释道,“Will的最高纪录是19个!Nico更不必多说!”

“你不怕我完不成?”

“我不知道你没投过。”

我盘算了一下,为了打败Nico和Will的邪恶情侣档,我不能把Kayla和Austin全部淘汰,但是如果留着他们中的一个,最后肯定是由他获得最终胜利。如果邪恶情侣档留一个人没被淘汰,然后这个人又没把我淘汰,那我还是很有机会的……我现在正处于倒数第二或者第三位这样尴尬的位置,无论怎么样胜率都不高。

我做出决定,先把排在我前面的都淘汰了,反正都是失败,不如玩个清场爽一下:“名字有五个字母,别名也算。”毕竟Cindy这个名字是我初中从英语书上抄的,没有法律效力。

“过河拆桥!”王阎愤愤不平。他、Gracie、Austin淘汰,现在场上只有我、Kayla和邪恶情侣档。

Kayla发起致命一击:“染过头发。”

我也开始悔不当初:我没追随高考后的烫染浪潮,不然我还能留下来获胜!

Kayla没有独自吃掉全部的s’mores,而是给我们三块让我们自己分着吃。唉,聊胜于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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