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后，及川彻回想起今天，才意识到原来在人跟人的交往中会存在连本人都意识不到的谎话，尤其是被爱情蒙蔽双眼的时候更是如此。
但当下，及川彻却觉得自己此刻一定帅爆了，小晴也一定爱惨了自己！！
小晴快告诉他，到底有多爱他吧！他保证不笑出声来！
然后——
小森：“原来你恋爱脑。”
及川彻：……可以不爱但请别伤害！
隔天他把这事当成玩笑讲给岩泉一听，岩泉一却说小森说的很对。
“我哪有，为什么连小岩也这么说！我只是很喜欢小晴而已嘛！”
岩泉一掏了掏耳朵：“这还不是恋爱脑吗，你平均提起阿晴的次数每天都在五次之上。”
及川彻又要反驳，但岩泉一朝他打了个停止的手势：“我到班了，你赶紧去你们班，恋爱脑！”
说完，及川彻就眼睁睁地看着岩泉一在他面前关上了教室门。
他摸摸脖子，有点尴尬，但刚好岩泉一他们教室的窗子那正好靠着几个女同学：“呀——是及川君！早上好！”
及川彻下意识抬手迷人微笑，“呀吼，早……呃。”
反应过来好像他现在要收敛点，不过几个人没给他补救的机会，直接说：“下周是不是要春高全国名额最终选拔赛了？我们到时候一定会去的，加油啊，及川君！”
说起春高，及川彻也不得不正经了点，他点着头谢过同级生的加油。
岩泉一听到动静，过来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及川彻下意识扮演阳角空调的一幕，“我会原封不动告诉阿晴。”
几个女生哈哈哈笑起来。
“原来及川君的女朋友叫阿晴啊，好可爱的名字！”
她们之前就听说过及川好像有个女朋友的事，还听说是他的幼驯染。
“快走吧及川君，要迟到咯！”她们中有个人接着起哄。
及川彻抓了抓书包，看了眼表：“呀呀今天周一班主任好像要开会，我先走了拜拜～”
踩着班主任开会之前的死线，及川彻安全到达座位。
他刚坐好，班主任就拿着一沓纸走进教室，教室里正在聊天玩闹的学生在催促下走回座位。
“好了，今天有件很重要的事要讲。班长把志愿表都发下去，大家认真填写后明天下午放学之前交到办公室！”
眼看着教室要重新热闹起来，班主任拍了拍桌子让大家冷静点，之后回答了几个问题，又嘱托一遍大家要认真填写，不许填‘想成为机器人’之类的志愿。
及川彻伸手从前桌手里拿到空白的志愿表，抬手先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他一边写着，前桌回头看到他毫不犹豫的样子说了句：“及川你是要打职业排球吗，写的真快！”
及川彻想都没想：“我以后想接着打哦，你呢？”
“我？不知道，没什么喜欢的，对什么东西也没有特别的天赋……估计要直接入职？真羡慕你小子，以后不用发愁做什么，而且还交了个超漂亮的女朋友！啊，好羡慕！”
高中生距离成年是最近的群体，虽然什么都不懂，但社会已经要求他们开始交出一份答卷。
幸运的是及川彻早就对自己的未来有了计划，他写完自己的名字，笔尖落到志愿那一栏，前桌刚好提起了小晴。
他被电到一样抬起了笔，望着白纸发呆，似乎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方式落笔。
在及川彻给自己计划好的人生中，原本没有小晴的位置。
*
小森下午出门了，她答应山崎去她的乐队看看。
他们的乐队据点在仙台的一个地下室，入口是一个围着铁丝网的地上入口，有楼梯可以去负一层，也可以乘坐电梯。入口挂着一个贴满碎钻的门牌，上面用彩色闪粉写着listen这个单词。
“这是我们的乐队名，意思是让观众都要听，很有趣吧？怎么样，是不是更想加入我们？”山崎指着门牌。
小森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模糊道：“嗯，有趣，但是我还没考虑好。”
“欸！”山崎哀叹一声：“我们乐队有白鸟泽的、乌野的、伊达工……但唯独没有你们青城的学生，不怕告诉你，我的梦想是集齐宫城所有学校的人，就差你了朋友！”
小森礼貌笑了一下，没说话。
山崎见状叹了口气，帮忙推开沉重的隔音门。打开门的瞬间本来只是听着很模糊的声音突然清晰。
小森本能地开始动用耳朵，极度富有节奏的鼓点自由地旋转跳跃，明明还没有看到乐队的真正面目，光是听旋律就已经让人忍不住舞动起来。
“听起来很开心，是原创歌曲吗？”小森说。
“当然，我们鼓手会写歌哦。”
小森被推着走进门内，绕过几个弯之后，她终于进看到了Listen乐队的余下三个成员。不过令她意外的是，他们正在进行演出。
“你一会儿要不要上台试试？”山崎站在她一旁问她。
“我？”
小森指着自己，她表演什么？
小森：“你们的原创歌曲我不会，而且我应该只会吹小号，我要上去干什么？”
“小号啊，会吹小号就够了！谱子我现在给你，你现扒，我相信你小森同学！你当时可是我们稻荷崎的首席诶！”
小森还想要为自己争取一下，下一秒手里就多了一沓五线谱。
……
打了一波音游，小森再次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7点多。回来的路上已经接了两个及川彻问她到哪，上没上车之类的通话。
名为关心，实为催促。
小森一边儿思索着及川彻什么时候这么粘人，一边儿用钥匙开门。
已经进入十月份，天黑的越来越早，室内的光线也不太好，只能依稀看见一些物品的边缘。她像往常一样，脱下鞋子，摸黑将轮椅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取下来收好。
小森收拾好自己，要去墙壁上摸玄关灯的开关，开关是一根绳子，她刚抓住那根尼龙绳，绳子却突然从手心中往地上溜走。
啪嗒。
“四普莱斯！欢迎回家，小晴！”
黄色的灯光瞬间充盈整个玄关，小森看见自己面前的一大束捧花，刚刚还在电话里催促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的男生就站在捧花后面，他那张比花还要引人注目的脸正笑着。
小森稍微离远了一点，才看到及川彻另一只手里拿着那根绳子。
“送给我？”小森问。
及川彻认真地点点头：“当然，难道我还会送给别人吗？”
“今天是什么节日？”小森想了想。
及川彻一僵：“什么都不是，就是看到了想着小晴一定很喜欢才买的……”
低落的语气：“不喜欢吗？”
眼看着男孩变成了落水的狗狗，小森连忙接过来，笑道：“不，我很喜欢，谁不喜欢漂亮美丽的东西？就是稍微有点奇怪……你不会很早就杵在这里了吧？”
“嘿嘿，那倒没有，及川大人可不是笨蛋——好了好了，既然喜欢就快点找个花瓶插起来”，及川彻说着附身想去跟女友贴贴，“好想你啊小晴！可以亲亲吗？”
小森没拒绝，直接在他脸上贴了一下，然后将及川彻那张大脸推走：“乖，稍等，我去找个花瓶。”
小森很快在储物间找到了一个落满灰尘的玻璃花瓶，及川彻在这期间一直黏在她身后跟她说他今天在学校的趣事。
从上课有个同学在班主任的课上睡觉被扔粉笔头，到下午排球部今天的打球的手感超级好。
“我们排球部有个叫‘京治贤太郎’的家伙因为跟三年级的关系很僵，好像听说要退部。虽然我也不喜欢那个不听话的孩子，但还别说他打球很有攻击性——啊，就像一只狂犬，要不以后就叫他‘小狂犬’吧！”
及川彻中学的时候获得了全县大赛的最佳二传手奖，后来进入青城，一年级就成为了首发队员。光凭履历来说，相当优秀。
“那是什么谐音梗哈哈！”，小森一边擦拭花瓶，一边说：“阿彻是二传手吗？那应该是脑袋很聪明的人才能打的位置——难道阿彻你其实是打球很厉害的天才？”
及川彻夸张地大吃一惊：“现在才发现？”
小森说了声抱歉，模糊的说：“之前只是隐隐感觉，想确定一下。”
及川彻闭上眼，手捂着自己半张脸：“小晴，我及川大人可是个彻彻底底的【大天才】哦！你也太不关心我了吧！”
“你又没说过，我也不混你们排球圈——原谅我，阿彻。”小森突然笑着抬头看向及川彻，俏皮地眨了下眼睛。
但及川彻并不吃这套，他故作冷漠，坐地起价：“人家很伤心，要亲亲才能开心!”
小森无语看了她一眼：“那你低头。”
及川彻乖乖低下头，将自己的脸微微抬起，他下巴被少女凉凉的有点潮湿的手指捏住。混着植物茎液的苦涩味道蹭在他的嘴唇上，他能感受到她的拇指顺着他的唇角的缝隙慢慢挤进他的口腔里。牙齿被撬开，另一根手指也顺势挤入，她捏住他的舌头时，及川彻的呼吸忍不住乱起来。
就在及川彻要跟恋人贴贴时，房间突然闯入了不速之客。
咔哒。
玄关传来钥匙插进门锁的声音。
“我回来了！！阿晴，爸爸回来了！！”
男人买花，啧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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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及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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