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
我摸了摸苏沐橙的头——终于让我逮到机会了，我想摸她头很久了。苏沐橙没有回答，显然她对现在的嘉世也不抱有太大幻想。
想说的已经说完，头也摸到了，所以我见好就收准备离开，让小沐橙自己一个人好好消化一下。
“晚上，可以和我一起睡吗？”
“我这就去抱枕头过来！”
你要说这个我可就不走了。
12月2日，冬季转会期的第二天的下午六点。
听见楼下有点吵，本着猜想要成真的我下去凑了个热闹，不出意外的看见了陶轩，和在他身后拎着行李箱染着一头黄发，表情很拽满脸老子天下第一的孙翔。
不出意外。
陶轩看见我，打了打手势示意我过去。
“有什么事吗？”
“二楼宿舍最里面那个房间，带孙翔上去一趟，我有点事要先处理一下。”
那里的采光装修什么的都是那一片最好的，看来确实是要让孙翔接叶秋的位置了。
狂剑转型战斗法师…卖血的毛病改的掉吗？
职业病大爆发，我第一反应是在思考狂剑士转战斗法师的可行性。
“好。”
带个路的事情，我没觉得这有什么不行的。虽然如果我在陶轩多次朝我探口风时同意今年后再在嘉世续约的话，他应该不会这么满不在乎的指挥我。
毕竟现在我身上的商业价值并不低，可是因为签的是一年的合同，他现在一点也榨取不到。
从赛季初擂台赛的一挑三开始，我的擂台赛没有低于一挑二这个数据，这放在新人身上是很恐怖的成绩，再加上漂亮的外表和女选手的身份，我的全明星投票虽然不在特别前面，但是也是成功入选的。
但是想都别想，下赛季我要回霸图。
你们嘉世这帮子，算了想骂的太难听就不说了，总之我开始怀念霸图那个说话有点爱絮叨但是好歹有人样的老板了。
除了小沐橙和叶秋，正选和老板竟然都没有一个正常人吗？
“这间就是他说的房间。”
带到地方我就打算走了，人不熟没话题，有和孙翔闲聊的时间我还不如去多做几组训练。
“嗯，多谢。”
孙翔看上去也没有想和我搭话的意思，
这不就不谋而合了吗。
苏沐橙推开了训练室的门，有些意外我也在这里。
“晚上好。”
我朝苏沐橙打了声招呼，然后头也不抬的继续低头训练去了。
陶轩没把我打成叶秋派，但是预计也没把我当成嘉世的人了，所以这种场合我可出现可不出现。
既然可以不出现，那我就不出现。
叶秋跟着苏沐橙出去了，我停下来手里的动作，透过没关的训练室门，看向外面的走廊，依稀可以看见亮着光的大厅，
那里很热闹。
我有点唏嘘。
我提前猜到归猜到，可是真发生了还是会感叹。因为这样的热闹是为了恭喜嘉世成功驱逐了他们一直以来的功臣，为了庆祝成功的让状态操作意识没有任何大问题的叶秋彻底离开嘉世。
不对，还是有问题的。
叶秋没有任何商业价值，这就是他最大的问题。
卸磨杀驴。
我只能想到这个词来形容。
叶秋退役后苏沐橙的状态明显的不太好，每天晚上基本上都让我陪她一起，半夜也时常会惊醒，也开始询问转会相关的事情了。
只是没过几天，她看上去就好了很多。
我猜是叶秋联系她了。
“能来新区帮帮忙吗？”
“？他准备从新区一点点发展，然后再这么进入联盟啊。”
我一猜就是叶秋那边缺人。
我是有新区开放后开小号过去玩几天的习惯的，自然也就知道这个新区里那个突然出现的高手君莫笑。
至于我为什么肯定君莫笑是叶秋，我以前和苏沐秋闲聊的时候苏沐秋有和我有聊到过想制作一把专门为了散人而生的武器。
对别人来说这样的想法可能有点异想天开，但是如果是苏沐秋的话我觉得可能性还是很大的，而苏沐秋的遗物在叶秋手里也是合理的。
“又是猜的？”
苏沐橙看上去真的有点惊讶了，看来我又猜对了。
“一半，我在第十区有号，所以知道君莫笑的威名。再加上那把专门为了散人的武器，我听别人说起过。”
“…谁？”
“一个故人。第十区的小号ID叫春江无月，要我上线的话喊我就好。”
我话说的含糊。
毕竟这种违背常识的事情，如果没有到破绽百出而无力回天的程度，我是不会承认给自己找麻烦的。
我和我自己认识这么多年了，怎么称不上一句故人呢？
今年的全明星在S市举行。
我图省事，再加上不是很想应付陶轩的续约试探，所以是直接和苏沐橙住在一间房，省去了很多麻烦。
“叶秋说他也会来。”
“那他现在单位的待遇不错啊。”
以我对叶秋的了解，如果不是别人带他来之类的，以他本人的德行，估计会直接待在H市看直播转播，而不是会来现场。
因为帮叶秋了不少忙，所以明面上也算是和叶秋熟了起来。
苏沐橙知道我是不打算续约的，也并不看好陶轩的行为的。现在叶秋也离开了嘉世，所以现在我俩现在基本上是如影随形。
很多话她也愿意找我倾诉了。
“新秀挑战赛，你报名了吗？”
“报了，申请也通过了。”
“那你准备挑战谁啊？”
苏沐橙一下子来了兴致，凑过来坐到我旁边仔细打量着，似乎这样子就能看出来我想挑战的是谁。
“周泽楷，对不对？”
“对的。”
有点惊讶，但不多。
我对苏沐橙逐渐了解的同时，她同样也在渐渐了解我，所以她也清楚我要挑战就挑战点有强度的。
而现在神枪手的第一人正是周泽楷。
“可以的！”
嘉世和轮回的比赛已经打过了，但是因为那次是第一次直白的拒绝陶轩的续约邀请，所以那场我直接被丟到单人赛，没能和一枪穿云在擂台赛场上碰个面。
至于后面为什么又回来擂台赛，呵呵擂台赛的两分不比单人赛的那一分香吗？还是在嘉世的分数烂的要死几乎垫底的情况下。
“我也相信我可以。”
我倒也没谦虚。
新秀挑战赛的第一场是戴妍琦对战楚云秀，第二场是高英杰对战王杰希。
第二场比赛让我觉得稍微有点看头，但不多。毕竟王杰希没有拿出他的魔术师打法，技能点也没有点全，但是是很伟大的牺牲，值得钦佩。
第三场是乔一帆对战李轩、这个乔一帆，不会是那个叫一寸灰小朋友吧？怎么想的，才玩了几天阵鬼就想挑战李轩了。
太冒进了。这只会让他本就不佳的信心更是雪上加霜的。
第四场，唐昊对战林敬言，总算上来个熟悉点了的。
我对职业选手的熟悉度截止于第四赛季出道的选手，但是比起刚出道一年的那些人，显然还是和老将打交道的时间更长，关系也就会更熟一点、好一些。
就比如我的百○网盘里至今还存着早年张佳乐唱山歌的视频。
第五场…我看着气势汹汹下台的孙翔，觉得这个傻小子可能又要犯二了。
从这个月的接触来看，我不觉得孙翔有什么谋权篡位改朝换代的想法，他只是单纯的想更强，可以说脑子全用来换荣耀天赋了。
老韩啊。
我看着被孙翔挑战，缓步下台的韩文清，脑袋没有第一时间去进行比赛胜负的分析判断。而是因为唐昊的以下克上而突然想起，老韩他今年好像已经25了吧，
对于很多职业选手来说，已经是职业末期了。他还会坚持多久呢？
“怎么看？”
苏沐橙坐我旁边，对孙翔的行为显然不太看好，所以来找我分析分析。
“不太好说…但我觉得韩队应该会赢。”
我回答的很迅速，这个结论没有任何分析，满满的全是个人情绪。我相信韩文清。
第六场，到我了。
主持人喊出我的名字，我照例下台，在被问到想挑战的选手时，我说，
“我想挑战周队。周队很强，所以想请教一下。”
临时改人也不太合适，所以我决定还是按原计划行事。所以今天这场的以下克上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主办方提供的神枪手账号卡角色，此刻还剩50%的血量。
当然，是我的神枪手角色。
苍天完全不是按照我习惯搭配的银武，装备技能点也肯定不如一枪穿云，所以不如直接用官方给的账号，至少我能选点趁手的武器和装备。
台下寂静无声。
…上次霸图一挑三这么安静这次轮回也这么安静，我是来到了什么寂静岭吗？
赢了比赛，我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什么话也都没有说，只是公事公办的等待流程走完后头也不回的往嘉世选手区走去。
也就错过了在我身后的，周泽楷的目光，以及自这场挑战赛开始，就没有从我身上移开过视线眉头逐渐皱紧的韩文清。
“和我来一场pk。”
全明星结束之后的第二天，刚回H市的晚上，孙翔就主动敲门前来访问。
我缓慢的扣出了一个问号。
“不打。”
什么毛病，打完老韩打我，搁这当副本boss一个个挑战？那你第一个都没打过怎么能到直接到第二阶段呢。
“…采访，和我打一把下一场的记者采访会你可以不用去。”
这玩意算是老板 队长的特权，但是老板一般不管这个，因为大部分人都比较乐意上采访会，毕竟可以让自己的曝光度增加。所以赛后记者采访会基本都是队长任命。
以前的记者采访会对我来说可上可不上，但是嘉世的采访会我是100%不想上。队里问题一大堆，不解决配合问题而是舍近求远换掉叶秋换了个中心。
不是说孙翔不是天才，可是他太过年轻，他的确是是一柄上好的利刃。但是未经打磨未经风霜，很容易就会有豁口、然后影响整个大局。
就比如输给韩文清后，整个人看上去都萎靡不振了好几天。
我真的很难昧心说什么嘉世一定可以的让粉丝相信嘉世，这话说出来和白日做梦有什么差别。
但是你要说可以不让我上赛后采访会的话那也不是不可以，反正不过是交点罚款的事情，也没太多钱。
“房间号密码，以及推荐你开个小号，我也会用小号。”
想打败一叶之秋是一回事，不想看一叶之秋的胜率掉下来也是实话、怎么着也得是在叶秋手上掉胜率啊。
一局，两局，五局。
孙翔没有一把赢过，一把连着一把，在我手下撑的时间越来越短。
被捧的太高了啊。
我回忆了一下孙翔的经历，确实堪称一帆风顺。在小俱乐部出身，却带着那只弱队直接杀进季后赛、所以他收到的都是追捧，脚下是堆积的越来越高的期待。
“你很强，这点不容置疑，可你更需要的是磨砺你的自傲，有自信是好事，但是太满可就不是了。”
他和高英杰，还真是天差地别的两个性格。
我像拍俱乐部外面那只流浪狗小黄一样，顺手拍了两下现在正垂头丧气低头不语的孙翔的头。
这会倒是比刚来时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可爱多了。
因为全明星被狠狠磋磨，再加上和我的五场单挑全输，孙翔看上去状态没有调整过来，年前的比赛锐气收敛了不少。
果然还是小朋友啊。
新年要到了，我开始思考自己该何去何从。家是不可能回的，还要去个能做新年活动的地方，去酒店的话显得我有大病、
“过年有什么安排吗？”
“留守俱乐部。”
苏沐橙看上去有些惊讶，毕竟像我这样的年纪应该正是父母牵挂的年纪，但是又想起平时闲聊有关父母的含量为0%，想来可能是和家里有什么矛盾吧。
“那要不要和我一起过年？不过我初一的话会去找叶秋，你不愿意的话可以待在家里打游戏。”
苏沐橙在上林苑也是有房的。怎么说都是H市本地人，这些年签约费和各种商业活动下来手里的钱也不少，所以图省事房就买在了上林苑。
“那麻烦了。”
比起俱乐部我显然还是更乐意去苏沐橙那里住几天。
救命好像被缠上了。
自从过完年后，孙翔不知道打开了哪里的任督二脉，被少天附体一样天天找我pkpkpk。问题是他找我pk的时间全是休息时间，好不容易训练完洗漱好躺床上准备干点什么别的事，孙翔的消息就来了。
被我拒绝多次依旧锲而不舍。
你有这样的毅力做什么都会成功的，但是这样的毅力不要放我身上啊，我难受此等大礼。
最后被磨的没脾气了，还是和孙翔打了几场，当然，孙翔还是一场都没有赢。
嘉世出局了，很不可思议，但是它的确实实在在的被淘汰出局。
陶轩的各种画好的大饼我都没有理，而是早早和霸图那边联系好，等合约到期就过去。但是因为合同是在七月中旬才签的，所以我得在嘉世待到七月十号。
为了欢迎嘉世美好的未来，陶轩开了个类似派对的…酒会？不是，嘉世都去挑战赛了你还有心情接着奏乐接着舞？
有的时候我真的不是很理解你们嘉世。
可能因为陶轩还想像我展示一下嘉世风貌，看看我愿不愿意回心转意留在嘉世，所以这场酒会我也被邀请了。
我是不打算去的，但是转念一想去霸图的话退役前估计都喝不上酒了，所以我还是去了。
问就是人菜瘾大，喝不了几口就会醉，但是我就是爱喝——再也不喝酒了，至少彻底宣布退役前是不会喝了。
我看了眼梅开二度发生的睡队友事件，我觉得我还是赶紧收拾行李扛着火车连夜去霸图吧。
霸图俱乐部的布局和印象里的差别并不大，毕竟老板挺念旧的。甚至我敢断言霸图的WIFI密码肯定是batu 夺冠那天的日期。
大小写试了也不对？删掉butu也不对啊…老韩生日，不对、老板生日？不对。…小张生日！也不对。
怎么你们现在叛逆的已经要开始设季冷的生日当密码了吗？
还是不对。
我在和密码做殊死搏斗大胆猜测，没注意到身后来了人。
“密码是你生日。”
“？不是老赵怎么设这个日子、不对我生日几号来着…啊…”
我猛然回头，看见了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韩文清。
哦，是老韩，那没事了。
被韩文清认出来问题不大，毕竟他认不出来可能问题才大了。
“别突然出现吓人啊…老赵办公室没换位置吧？”
“没换，还是老位置。”
“那走，陪我签约去。”
我拎着行李箱健步如飞的往二楼走去。霸图的老板姓赵，建战队前是我经常去的一家网吧的老板。人很好，就是念旧加上人有点爱絮叨叨。
不是黑网吧，好像说和老韩家里有点什么关系，所以我和老韩两个未成年人才被偷偷放到二楼包间去上网。上网次数多了，再加上老赵当年也极度痴迷荣耀，没少和我和老韩组队下本，所以后面也就混熟了。建战队那会因为年龄不小，荣耀打的也不太行，所以也是主动请缨来当老板，帮我们张罗着各种东西。
希望我当年的死没给他留太深的阴影。
老赵在办公室里显然已经等我很久了，见我的第一面就热泪盈眶。
…我看了眼韩文清，用眼神问这怎么安慰，谁来安慰。
“合同在这里，你直接签就好，一梦浮生所有银装也都是70级，都是延续你以前的思路，下赛季可以直接用。”
老赵调节能力还挺强，我和韩文清在用眼神争论谁去安慰的时候，他已经开始谈起了正式，从抽屉里拿出来早就准备好的合同。
我粗略扫了一眼，发现和当年的合同比起，除去极高的自由度外，还有900w一年的签约费，合约期限是三年。
“老赵，签约费太多了，400w，合约期限也改一下，改成五年。”
于是我和霸图的签约卡在了签约费的问题上。老赵念旧，所以当年没能给我改合同的事情让他耿耿于怀至今，所以现在有机会自然是按照最好的待遇来。
超过老韩是不可能的，老韩在霸图的位置不可撼动，我和老赵说的。
“听她的吧。”
最后还是韩文清打破了我俩无言的对峙，对着老赵说道。
2比1，我赢。所以尽管很不情愿，老赵还是修改了合同，当场打印装订完后递到了我手上。确认老赵没有给我搞什么呆一年签约费涨多少的条例后，心满意足的签了约。
“老赵老赵，你们这次夏休期有什么别的打算吗？”
约已经签了，我行李又没多少，收拾起来撑死花一个小时。所以我也没着急去收拾东西，准备问问霸图的盘算，好让我心里有个底，下赛季好打配合。
“转会的话来的都是熟人，林敬言估计明天就会转来霸图了，账号卡我们这边打算重新给他武装。对了需要开记者会吗？你要是觉得单独开麻烦的话可以和林敬言明天一起开。还有一位是张佳乐他晚些会来，百花缭乱我们目前还在和百花商量价格。新人这边是小秦，秦牧云，和你一样玩的是神枪手。”
“？！好诶，我馋张佳乐百花式打法好久了。记者会和老林一块开吧，嘉世那边通知一声就行，今天我和他们的合约就已经到期了。”
我是真的很馋张佳乐那套百花式打法。少有的两次在全明星的合作，在百花式打法的遮掩下，我的一梦浮生强攻的很快乐。
“为什么会想着去嘉世？”
韩文清挺好奇的，老赵也同样好奇。我说不上对嘉世有什么厌恶情绪，但是以他们的了解来说，我是一定会回来霸图的，哪怕无人知晓我是我。
“一睁眼就发现自己在嘉世青训营了，原本是打算直接走的，但是看了一下嘉世这几年的成绩有点菜的牛逼，就想着看看叶…秋还在是怎么能菜成这样的，所以签了一年合同。”
平时叶修叶修的喊习惯了，差点忘了他现在外界公认名还是叶秋。
“新杰那边，你打算怎么处理。”
老赵指挥韩文清给我送行李箱去了，可能是想和我单独聊天。老韩也看出来了，所以没说什么拎着箱子就上三楼去了。霸图的宿舍重新装修过一次，挪了个位置，以前的宿舍区现在是类似仓库的地方。
现在的宿舍区挪到了三楼靠南的方位，给我分到的宿舍是最里面那间。
“先瞒着吧，毕竟这太不科学了、我自己到现在都没能说服自己。老韩和你我知道是瞒不过的，剩下的…我不确定会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
“呸呸呸啊，可别胡说，你可是要长命百岁的。呃…新杰那边的话、我想着你会和他说来着，所以，他其实…”
一切尽在不言中。
一直装作没感觉到的，极其具有既视感的，来自后方的注视。
我回头，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张新杰。
“前辈。”
他开口叫我。
张新杰走进了几步，站在了我身后。
和其余后辈喜欢直接喊我姐的习惯不一样，张新杰一直以来都是会老老实实的喊我前辈，即使到现在也一样。所以我也不清楚什么时候开始不清不楚的，至少在第一次意外以前。
“欢迎回来霸图。”
但他什么别的话也没有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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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再喝酒我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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