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还要呆到集会结束？平时也不见得你对这个感兴趣啊？
不行了，叶传！我受不了这股味道，我叫我对象来接我了。你怎么忍得住那股味道！我敢说起码有四五个Alpha没有打抑制剂，身上的信息素是遮都遮不住！
你干嘛一定要来，还不走吗——呕！你都不觉得臭吗——呕！”
外面的Omega似乎在呕吐，女O大声地抱怨着。方雀听着都有点难过了，难过自己闻不到那股味道。好吧，根本没什么好难过的。
她敢打赌Beta厕所修得就和旱厕一样随便，还是Omega厕所更精致一点。
方雀不想那么快把圈套回去，就给废纸张发消息。
幺鸡：【怎么样了，杜克·朗认罪了吗？】
王爷命令属下审讯王妃。王爷问：怎么样，王妃认错了吗？属下：启禀王爷，王妃已经坐上皇位了！
估计特别行动处不会给杜克·朗这个机会了。
废纸张：【没有，开第二轮了。刚常易武被叫走了，接手的审讯官肯定压不住杜克。我看一时半会解决不了，今天四组又要加班了哈哈哈哈。】
幺鸡：【你也要跟着加班吧？】
废纸张：【同志！这并不好笑。】
废纸张：【我们初步的判定是，杜克·朗有杀索科罗夫的动机，却并没有具体执行。他虽然是个Alpha，但精神力一般，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像样的梦境，连最高权限在他手里从未使用过。】
废纸张：【就算是常易武没办法迫使杜克·朗承认他没干过的事情。】
废纸张：【不过，杜克·朗杀自己亲哥哥亚瑟的事情不假，证据确凿，谋杀罪应该是可以敲定下来了。】
幺鸡：【你们有办法查到章舒华借了最高权限干什么吗？是不是和客户的死亡有关？】
方雀在本次任务中所获得的所有线索、信息和情报都已经在系统上传，包括索科罗夫死之前说章舒华借了最高权限的事情。
废纸张：【等她醒了，四组会再安排审讯。】
废纸张：【嗐，好像哪里被忽略了，始终缺了一环。】
嘴上没说，方雀倒是觉得再审章舒华也没用，要么拿着答案去找她验证，要么就别想再从她嘴里再扣出一句话。之前没说，之后缺少契机她也不会张嘴。
对废纸张的后一句话，她倒是很认可。方雀心事重重地回到礼堂，没有回到原先的位置，又远远地坐下了。
中子已经讲到了监狱隔壁的年轻人与门徒的对话——
“年轻人问：刚才来探望你的是你的朋友吗？
门徒摇头：他们是我的家人。
年轻人：为什么拒绝他们带你离开这里？
门徒说：在哪里不一样呢？我既然来了，到了时间便自然会离开。
年轻人环视了四周，指着自己和其他牢房的人说：我们无法逃离牢狱，但是你不一样。
门徒问：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年轻人说：我从事的是仿生机械研究，却被对家举报是反人类的。如果对家操作得当，我一辈子也无法离开这里。要是你能够帮助我离开监狱，我答应你，想尽一切办法让你活下来。
就连年轻人都看出来门徒的身体衰败，命不久矣。
门徒再一次委婉地拒绝了：我的病无药可治，无需为我费心。
追随者们却背着门徒与年轻人达成了约定，年轻人出了狱后消失得无影无踪。一个月后，门徒出狱的时刻，众多追随者前来迎接，当然也包括那位年轻人。
门徒的身体每况愈下，在牢狱里度过了一段艰难的时光，出狱的时候，他是被众人抬着送出来的，气息孱弱，几乎不能说话。”
中子讲到这里的时候，似乎有些于心不忍。白袍子的信徒们情到深处也哭倒了一片，礼堂四处传来压抑的啜泣声。
“追随者们都以为门徒大限已至，人手一支洁白的加百列，轻轻放在了门徒的胸前。哭丧的队伍绵延出百里，还有源源不断的信徒从世界各地赶到伦琴格勒，想要见门徒的最后一面。”
加百列是一种雪白的花朵，以花瓣大而洁白著称，原产地是千里之外的南天门。
据说人们第一次看见它的时候，它是从荒芜和废墟中长出来的唯一一朵花，热烈地向着稀疏的阳光伸展，像极了希望。
有人就把这朵希望之花移植栽培，大量繁育，并以旧时代天使的名字命名。
所以人们丧葬的时候除了买传统的黄色菊花，就是买纯白色的加百列，以此寄表哀思和新生的希望。刚才方雀在祭拜英雄纪念碑的时候，就买的是电子加百列。
虽然少了点花香，看起来还是很像的。
不过切忌不要在任何场合、和任何人深入讨论什么“旧时代天使”，就当加百列是随便起一个名字吧。有传闻说给希望之花命名的是旧时代的一个老神父，因被人举报有传教和背叛政府的嫌疑，当即被处以死刑。
这个传闻还是方雀在基地的图书馆书架上，一本没人看的《常见植物大全》里看到的，就写在一张发黄的纸片上，潦草的字体含糊其辞地写了这个故事，并警告看到这张纸的人不许到处宣扬这件事。
她当即就用把纸片涂黑了，纯当没看见。
方雀当然不会到处说，也就是回想回想罢了，她可没这么傻。
四组除了审讯被带回来的各种人，还负责解决组织内部的蠹虫。任何思想上的越界都是违规，任何行动上的僭越都是背叛。一旦被举报、或有摇摆的倾向，就会被四组带走。
只要安分一点，对奥克希恩政府忠心耿耿，四组怎么都不会清算到她头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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