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这个金莲,她姓潘吗?

沈响坐在凳子上,双目无神地看着自己面前的墙壁,又把视线挪回了自己刚刚起身的床上,看着床上的一堆枕头被褥直发愁……

不好!

这么有一对枕头两条被?

床比较大的话有一对枕头还解释得通,两条被是什么意思?

冬天还可以理解为天太冷了,可这明明是夏天的体感温度啊!

沈响瞬间石化了。

真相只有一个。

这个美女,她有老公,或者入乡随俗地说,她有夫君。

我了个飞天意面神教啊!

沈响这下是真坐不住了。哪怕是在现代,沈响也只来得及交了那么一任男朋友,还没等发展到同居,沈响就已经头顶青青大草原和对方说拜拜了。

老公?那是哪个维度的生物啊?

“冷静冷静,你得冷静下来,沈响。”沈响急得在原地直转圈,只得强忍着不安,双手叉腰,逼着自己冷静分析。

“最好的情况是自己和对方夫妻感情不和,对方在外面有小三四五六七,根本不愿意和自己这个糟糠之妻同床共枕。”

沈响摇了摇头。

“不行啊,这一看就是个穷鬼之家,这男主人看着也不想有钱包养三四五六七的主啊!”

沈响急得直挠头。

“也有可能这个男主人他岁数大了,那方面根本不行,只是能干看着,自己作为一个现代人,也不像古代人那么讲究封建礼教,不就是和异性睡一张床吗?之前去徒步登山的时候,自己和男的也不是没挤过帐篷。”沈响一手握拳,锤在手心,“对,这是一种可能性。”

“再不济,如果真的是正常夫妻,自己也可以用月经,这里应该叫癸水?来阻挡一周,一周时间,就算不够逃跑的时间,也够自己去找个赤脚大夫开个‘假病历’了,就说自己得了妇科病,得养着。病名得好好挑一挑,要是说成是花柳病的话,估计会被怀疑是出轨了……说到出轨,要不然我就直接摊牌说自己在外面有了别的男人,让这身体的夫君直接写休书休了自己?”

沈响一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急得像热过上的蚂蚁,一边拼尽全力争取一丝希望。

“休书这个事儿,最好是等我回复一□□能再说,毕竟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什么战乱时代。如果没有在打仗的话,倒好说,去给人家当丫鬟也好、做点儿小买卖也成。这要是还在打仗,那就得先把体能搞上来,毕竟劫匪什么的可不讲究绅士准则,看见女的那是真上手啊。”

沈响在这边喃喃自语,刚想找纸笔把自己的一些设想记录下来,就听到门口传来了脚步声,那声音听起来比寻常人要轻上许多。

“我去,不会有孩子吧?那可就……”

来人推门而入,只见对方长得可谓是古古怪、乖乖古,一张看起来就愁眉苦脸的成年男子的脸盘被极不协调地接在了极为矮小的身体上。

沈响吐了口气,本来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下去,还好还好,这年纪一看就不是自己这副身体能生出来的儿子。

还没等沈响说话,对方倒是先开口了:

“娘子,你身子好些了吗?”

沈响很庆幸自己刚才没喝水,否则这口水肯定能喷对方一身。

娘子?这是这副身体找的老公?不是,姐妹儿,咱就是说,姐妹儿您这身条,就算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怕不找个帅的,咱也得找个有钱的吧?这位看着可不像什么钟鸣鼎食之家、朱门绣户出身的达官显贵啊。

沈响根据房屋高度和门框,目测对方可能只有一米五左右,其实在生活中也不是没见过这个身高的成年人,但都是女生啊。

沈响对比了一下自己和对方的身型差距,本来悬着的心此刻彻底放了下来。

从身高对比来看,就算对方听不进自己的一番道理,老衲也还略懂些许拳脚。

沈响心想:‘我就说,批判的武器比不过武器的批判。健身教练曾经曰过:读书,是为了心平气和地和人说话。而健身,是为了让人心平气和地和自己讲话!自己错怪当时的健身教练了,原来这句话的用处是在这儿啊!’

沈响摩拳擦掌,决定大干一场,在接连遭遇了大运和武松之后,沈响觉得自己终于要时来运转了!

“娘子,别和二郎置气了,他好不容易回家一趟。”之间眼前的男人苦口婆心地试图劝沈响消消火。

“谁?什么二郎?哪个二郎?”不能怪沈响反应剧烈,毕竟沈响刚被某个赫赫有名的二郎打的魂归地府,差点就去走过桥喝汤的流程了。

“哎呀,娘子,就莫要再生俺家弟弟的气了,我就这一个弟弟,俺们家爹娘没得早你也不是不知道,二郎从小就是外带大的,那就跟我半个孩子没什么差别。”对方还在唠唠叨叨,沈响听得头昏脑涨。

“好好好好好,行行行行行。我答应你便是。”沈响忙不迭地点头称是。

看见沈响终于答应不再生自己弟弟的气,矮小男子才终于放下心来。看见沈响光着脚站在地上,身上也只穿着一层单衣,黑如烧炭的脸上也出现了一层看不太清出的红晕:“娘子,咱虽然不甚讲究,但还是得穿好足衣啊。”

沈响茫然地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啊?”只见对方指了指自己的脚,有指了指搭在凳子边上的疑似“长袜”的东西,沈响才恍然大悟。不能怪沈响粗心大意反应不过来,实在是在现代社会长大的沈响早已经习惯了人字拖洞洞鞋,光个脚真不算个事儿。

沈响一边坐在床边“穿袜子”,一边听这男人在耳边絮叨:

“唉,你说让王婆给俺们家二郎找个什么样女子好呢?我们家二郎可是打死过老虎的都头,咱们多卖些炊饼,也给二郎攒些家业,过两年让王婆再给二郎说一门好亲事,唉,娘子,你说……”

沈响已经听不到身边的男人在试图和自己说些什么了。

王婆?

炊饼?

都头?

打虎?

这样的二郎,沈响只知道一个,自己前不久还刚刚和对方打了个物理意义上的“照面”。

沈响好不容易放下的心,这次彻底死了。

只见失了色的花容月貌带着不合时宜的僵硬缓缓抬起头来,声线里满是不可言喻的绝望:

“你,能不能直接喊我的名字啊?”

身形矮小的憨厚男子虽然满腹疑惑,但还是答应了自家娘子的奇怪要求,试探性地喊了对方的名字:

“金莲啊……”

这是沈响理智之墙倒塌的声音。

我要不还是直接拿着这足瓦把自己勒死得了。

沈响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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