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es, Sir.
Yes, Minister.
Yes, Duke.
Yes, Federal Head.
Yes.
……
瓦伦丁是联邦众议院下属行政部门的执行长官。
《典百》中唯一的中央直属编制。
职级上讲，他比伊凡还高半级。
工资待遇也能比伊凡每月多领500星币。
当然，伊凡要是知道有人在拿他们的工资做比较估计会觉得奇怪。
各种意义上的。
所以，能在职级上胜过伊凡一筹的执行长官被外派到斯克莱星，自然不是因为要让他度假。
那必然是派系排挤。
必然是政治斗争。
必然是虎落平阳。
必然是不可言说的政治克苏鲁。
瓦伦丁对此接受态度良好。
与常人想象不同的是，虽然他举止矜贵，但不是世家出身。虽然他登过殿宇，却也不留恋权力。
九万星币的宴席也吃过，被鞋底碾过的果子也啃过。
瓦伦丁不在乎这些。
他只在乎命令。
只要是任务，就完成。
只要是法律，就遵守。
程序是可控的。
失序是危险的。
所以当上面将瓦伦丁调到斯克莱星时是怎么想的呢？
让一个恪守规则的人来到无序的世界。
看戏的成分有多少？
这种事，谁知道呢……
卡尔特集团的地下管道冗长复杂，瓦伦丁爬了很久才从通风口进入。
科技对人的异化过于严重，导致许多时候，保安系统只会重视机械设备的入侵，而忽略生命体。
人比不上机器。
这也是星际时代的底层共识。
瓦伦丁打开手电点对点地照射这间屋子。
他没走错。
是这间手术室。
满满一整墙都是各类人类脏器或者眼球肠管的存储格。
被手电筒照亮后，玻璃格子中的液体泛着点点蓝光。
倒卖器官这种事，瓦伦丁早就见怪不怪了。
他执行过不知道多少任务。
甚至有的时候，需要他亲自押送**给某位大人物。
他面不改色地用光脑记录这整墙的罪证。而后熟练地安上了定时炸弹。
卡尔特集团的手伸的太长了，这是众议院对此进行的一次警告。
但就在瓦伦丁打算离开时，忽然听到地下发出了嗡鸣声。
他趴下，仔细侧耳听去。
这声音，像是正在启动的发动机。
——————
撕破脸而已，在利益面前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别看伊凡现在可能觉得给他惹了麻烦，之后多给他分点赃他会同意的。
这是伯德的说法，也是市长洛尔的想法。
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人不爱钱，就算你是帝都星来的人，不也一样要吃饭喝水住房。
谁比谁高贵？
谁会嫌钱多？
伯德亲自到了卡尔特集团的地下。
迎接他的是卡尔特集团的某个主管经理。
本应该如往常一样笑脸相迎的伯德今天却面色凝重，他隐隐觉得今天有些不寻常，再三和周围的劳工确认运送车子都没问题才算放心。
那个主管经理也是个拎不清的。
瞧见他不搭理自己，还拿乔一样地发号施令，脸色非常难看。
“我让你查了吗！”主管经理狠狠踢了一脚和伯德应话的劳工。
而后在伯德眼神瞟过来时，才飘飘然地随手指了另一个路过的劳工，让他去处理。
伯德浑浊的眼神静静落了下来，他不在乎这些，事情能办成比什么都重要。
一排排泛着银光的包厢运送车整齐地排列在他的眼前。除了这里的车队，另外八支已经在港口等候了。
只等今天这批货运出去，就能够发舰去往拉克洛星。
三千万星币，是市长的分成。
一千万星币，是他和卡尔特集团的交易。
一百万星币，足够还清他在医院的欠款。
五十万星币，是母亲一年的住院费。
money.
money.
money.
……
和时间一样，这是他永远无法追赶上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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