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蒙德是不可能马上去的。
摸鱼计划大失败。
苦哈哈地继续坐在办公室里处理一些乱七八糟的文件，甚至偶尔还要稍微“越俎代庖”一下，替有时候做事情不管不顾的年轻执行官处理烂摊子。
维希斯忒觉得自己自加入愚人众开始就没有干过这么多“不擅长”的的活。
他已经连着三天没有去过除了办公室和住所以外的的地方了！
当然，这些杂七杂八的小事情比起之前公子阁下惹出的乱子简直不值一提。
比如现在维希斯忒手上这份情报，就是奥赛尔事件被解决后，璃月七星对于愚人众的反制措施。
虽然神之心被岩神拿来做交易的事情，璃月和愚人众的知情人士都暗通曲款，但也不妨碍璃月七星借题发挥，在外交方面采取一些强制措施，逼迫至冬方面让利。
密密麻麻的文字看的维希斯忒头疼，他把文件一甩，跟旁边到璃月就一直跟着自己的文职人员交代。
“奥赛尔事件的后续工作不要放到我这儿来，拿回去给公子阁下，正好他养伤没事干，看点文件放松一下。”
要是能把自己的烂摊子收拾干净最好。
维希斯忒面无表情地腹诽。
那位文职人员欲言又止，看文件放松？也就这位阎王爷敢这么跟执行官大人说话……
这下倒好，自己是委婉告知还是原话复述？公子大人听了原话我还有命在吗……
要是不照原话说……哪里都不好得罪啊，打工人何苦为难打工人！
似乎是感知到了这位下属复杂的内心活动，维希斯忒瞥了他一眼：“照原话说就行，他要是生气就让他当面来骂我，你怕什么。”
“是！”那位文员哆嗦了一下，行了个标准的礼节后立马推门而出，仿佛后面有老虎在追。
维希斯忒看着下属落荒而逃都不忘关上的门，缓慢地眨眼。虽然他在愚人众的对外形象确实是冷漠杀手那挂的，但好像也不是什么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吧？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怕他？
看来我们的维希小朋友还不是很了解那些愚人众传说里让自己声名远扬的事迹。
不过这一趴我们可以下回再说。
主要是这没关多久门又被打开了，来的还是一个维希斯忒不得不应付的人。
“罗莎琳小姐。”
少年站起身，知道女士来这里恐怕是有什么比较重要事情要交代，秉持着优待女性的理念，维希斯忒甚至还给坐在沙发上的罗莎琳倒了一杯花茶。
“你手下没人了？我可喝不起[狂犬]亲手泡的茶。”
“下属帮我去给公子阁下送文件。”
言简意赅，是少年熟悉的说话风格。
罗莎琳哼了一声，端起茶杯勉强抿了一口。
“罗莎琳小姐有什么事情直说吧，我还有很多文件要处理。”
维希斯忒看着她喝完茶，完成任务似的坐回自己办公桌前，然后头也不抬。
女士忍住翻白眼的想法，少年这种敷衍流待客方式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虽然每次体验都觉得大开眼界，但也犯不着和人生气。
毕竟那些男性执行官连这种敷衍待遇都没有。
对比一下甚至还有点欣慰……
“斯卡拉姆齐让我带话给你。”
罗莎琳看着维希斯忒埋头一副拒绝营业的样子，使出了必杀技。
果然，下一秒少年立马抬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罗莎琳漫不经心地又抿了一口茶，才不急不缓地开口，铁了心要吊着少年的好奇心。
“他让我跟你说，要是在外面待久了不想回去，他可以禀告女皇陛下，让你永远留在达达利亚手下工作。”
“……”
没听见少年回话，罗莎琳有点意外，往常到这个地步，维希斯忒已经绷着一张脸追问斯卡拉姆齐的近况了。
她扭头看了一眼少年，只见人满是怨气地低着头写文件，那力道，活像是要把手里的纸质玩意戳烂。
懂了，后续任务太多暂时回不去。
“唉呀，反正我任务完成了，本来这次还想着正好能带你一起回至冬……”
女人看似惋惜无比实则幸灾乐祸的声音搅得维希斯忒脑子突突地疼，他冷静地开口：“还没恭喜罗莎琳小姐喜得第二枚神之心，海上风浪大，还请女士阁下务必小心，别栽了跟头。”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哼。”
女人没好气地摔门走了，维希斯忒没在意她的话，这种程度的讽刺他早在刚加入愚人众那会儿就听过无数个版本，对他来说实在没什么杀伤力。
现在该头疼的是，自己要比预计的时间晚回去，散兵大人恐怕不会高兴……
正在思考回至冬之后怎么面对自己的顶头上司，听到门又被打开的响声，维希斯忒头也不抬地开口：“下次需要公子阁下亲自处理的文件不要再放到我这里来，他是受伤了，又不是手断了……”
没听见回复，维希斯忒终于抬头看了一眼来人。
金发的旅行者一脸复杂的看着他，身边白色的小家伙也满是不可置信的样子。
维希斯忒愣了一下，看向跟在他们身后的下属。
下属极有求生欲地解释：“叶卡捷琳娜小姐说这两位持有您的信物，所以……”
所以问都没问直接放进来了。
维希斯忒无语凝噎，揉了揉僵硬的肩膀。
“你下去，记得把那些给公子阁下的文件筛出来。”
下属又匆匆离开，依然贴心的关上了门。
“抱歉，让你们见笑了。”
空摇摇头：“没事，只是有点意外，维希工作起来竟然是这样的状态。”
派蒙一副被骗了的表情：“原来维希你真的在为愚人众工作，我还以为你只是一个普通的保镖！”
维希斯忒眨眨眼，“派蒙观察力太弱了嘛，空不就猜到了，而且我也没掩饰嘛，不要一副我是负心汉的表情好不好。”
看着小家伙的注意力立刻转向猜到了但没告知好向导的旅行者，维希斯忒在空谴责的眼神下看天看地，表示死道友不死贫道。
被糊弄过去了呢，小派蒙。
金发的旅行者叹气，为小伙伴的没心眼担忧一秒钟。
“不过也不算我猜到的，是钟离先生不小心说漏嘴……”
—
“……我不在意达达利亚的身份，于我而言，只是筹备送仙典仪的合作方而已。他提供资金，我让他得到自己想要的，很公平的契约。”
“……该怎么说，不愧是钟离先生。”
虽然认识没多久，但是空很轻易地被看上去沉稳可靠的青年说服了。
“先生和维希的关系好像很好……”
旅行者想起饭桌上略显奇怪的气氛，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青年思索片刻，“钟某与维希也算熟识，更何况有位故人托我照顾一二……”
“只不过他现在隶属愚人众，其他方面碍于立场有别帮不上什么忙，但平日里还是可以……”
空惊了一下：“愚人众？维希在愚人众工作？”
“……他隐瞒了此事吗？”
钟离恍然，“那钟某似乎不该说这些。”
“不，算不上隐瞒。”
空迟疑道，少年根本没有掩饰过自己的工作问题，只不过他和派蒙从来没有仔细问过，只是想当然地以为他在北国银行工作，是个普通的银行职员。
—
“啊，钟离先生的话，知道这些也不奇怪。”
维希斯忒虽然没有同他说过自己的工作，但钟离能自己发现也不出所料，不算什么太稀奇的事情。
“岩神到底还是岩神，几千年的岁月也不是白活的吧……”
不如说要是发现不了他才要质疑这位神明的水准。
空一副“你果然知道的”表情，维希斯忒眨眨眼。
“你可能不知道，奥赛尔被封印的地方我曾经去过，那里岩神留下的元素力量很充沛，而且气息很熟悉，我又恰巧在这方面比较敏感，所以……”
维希斯忒耸肩，表示自己的猜测根据就这么简单。
“啊……果然，被蒙在鼓里的只有我嘛！”
办公室的门再一次被打开，维希斯忒叹气，瞪着这位让自己加班的罪魁祸首。
“你们当我这里是观光点吗，一个个接二连三地过来晃悠。”
空转头看门口，是本该在养伤的达达利亚。
金发的旅行者一下子没什么好脸色，摆明了不是很待见这位公子阁下。
维希斯忒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奈何一时之间找不到话题，只好沉默地给空和派蒙倒茶。
“可别冤枉我，我来这里是因为托克。”
达达利亚摆摆手解释。
他身后一个蓝眼睛的小男孩儿怯生生地冒头，和维希斯忒打了个招呼。
“维希哥哥……”
维希斯忒当场给在座的执行官表演了一个变脸绝活，笑眯眯招呼托克到自己身边去，又变魔术似的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碟甜点。
“托克怎么来璃月了？来尝尝哥哥这里的点心，很甜很好吃的。”
小孩很快被点心吸引了视线，就连派蒙也眼馋的样子，维希斯忒让她去和托克一起吃点心喝茶，顺便转移一下小孩的注意力。
在场的三个大人在沙发边上坐下，显然是有事要聊。
“托克怎么会到璃月来？你偷偷把他接过来玩吗？”
在场最搞不清状况的非是维希斯忒莫属，毕竟他天天因为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忙前忙后，实在没空外出。
空叹气，把在青墟浦遇见千岩军在对付从遗迹里跑出来的“独眼小宝”的事情告诉了维希斯忒，顺便说明了遇见托克的前后因果。
“虽然我是赞成善意的谎言……但这种类型的谎是不是撒的太大了……”
“孩子嘛，等到了年纪自然会理解并且知道真相了，现在……至少让他有个美好一点的童年。”
“不靠谱的大人确实只会走一步算一步。”
空冷声讽刺，达达利亚一脸苦闷地挠头。
“我说伙伴，没必要对我抱有这么大的敌意吧，虽然之前我们的立场确实不同，但那不是已经战斗过了，更何况大家都做了那位先生的棋子……至少现在我们暂时不会有立场冲突，不是吗？”
“而且，同样是愚人众的成员，你对维希斯忒的态度可好多了！”
达达利亚不满地抱怨，维希斯忒莫名其妙又被扯回这个话题，有些无语这位执行官实在不会看气氛。
空淡淡道：“维希和你不一样，至少我知道他是个值得我相信的人，至于阁下……有待商榷。”
达达利亚被他的话噎住，想说什么，但那边托克喝腻了茶，跑来跟他们讲话。
一番争论暂时被打断，维希斯忒松口气，心情有些复杂。
这位旅行者算得上标准的善人，不管他是基于自身判断，还是钟离先生对他的态度而做出这番结论，都让人难免觉得，得到他的信任实在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最近三次元事情有点多
等闲下来应该会多更一点
今天是出场了两句话的上司大人
维希：回不去，根本回不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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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你们来观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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