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普通的首饰。”朱翊钧将盒子里另一枚拿出来放置张居正掌心,伸出左手,示意对方给他戴上。
张居正虽疑惑,但照做。
银色的指环被一点一点推入无名指。
朱翊钧看着二人并排在一起的手掌,“这是一对戒指,寓意一种承诺。”
张居正仔细端详着二人的无名指,发现那两枚戒指是相同款式,且上面都镌刻了奇怪的字母,像是西洋的文字。朱翊钧手指上的指环刻着‘zjz’,而自己的戒指上刻着‘zyj’。
“这种承诺代表永不背叛,永不分离。”朱翊钧说,“戴上了戒指,就相当于立下誓言了。”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朱翊钧说出他记得的唯一一首能够表达他心意的诗词,“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窗外的烟花爆竹还在不停歇的绽放,纵然张居正已经不再年轻,但他还是久违地体会到了一种汹涌着的激动。
他认为他应该接住少年人炙热的感情。
少年眼眸下垂着,还在盯着二人手指上的戒指。张居正有一种想吻他的冲动。
而他也确实那么做了。
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地低头俯身。
这是二人第二次亲吻。
鼻尖轻触,气息交融。
朱翊钧猛得一愣,随即唇上传来的柔软的触碰让他以为自己在做梦。
张居正一开始只轻轻摩擦着,但当自己 yao 部感受到皇帝隔着衣服的 fu mo 时,他伸出 she 尖,微启红 chun,攻城略地。
一 wen 结束,朱翊钧有些晕晕乎乎。
甜的,他想着,露出傻笑。
张居正凑到皇帝耳边,气息喷洒至耳廓,让朱翊钧双腿有些发软。
“太生涩了,看来你之前没有同别人亲 wen 过。”低沉的音色充满暧昧。
能勾人魂魄,朱翊钧想着。
“废话……”朱翊钧小声嘟囔,手指攥紧年长者的长袍,“谁像你一样,老婆都不止娶一个。我哪里有这种经验……”
张居正发出一声轻笑,朱翊钧感受着年长者胸膛的震动。
“不愧是我的学生,”张居正说,“自古以来,臣也没听说过有哪朝哪代的皇帝如陛下般……”
朱翊钧还沉醉在张居正罕见的主动里,但年长者突然噤了声。
在多次的淡化下早已模糊得不成样子的皇帝的身份,在此刻被不合时宜地想起。
朱翊钧抬头,张居正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陛下,臣该死。”张居正跪下。
刚刚还在温暖的怀抱里,此刻重新被冷气围绕。
朱翊钧反应了二三秒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他蹲下注视着年长者伏在地上的样子,“怎么亲我一下就该死了。”
“臣……”张居正额头抵着自己贴地的手背,迷茫又痛苦的表情藏在臂弯里,“臣有罪……教坏了陛下……”
朱翊钧强硬着扶起张居正,“皇帝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啊。”
“只是……”
“张居正,”朱翊钧说,目光炯炯,“我喜欢你,是光明正大的喜欢,是无关那些邪淫污秽的喜欢。我希望你明白。”
“臣明白,只是……”
“不,我看你还是不明白。”朱翊钧说,“举个例子,如果你是女人,那么。你不是祸国殃民的妲己或是蛊惑君王的妖妃。你会是我唯一的皇后,且我终生永不纳妾。我与你这样的感情,怎么能用‘教坏’来形容呢?除非你要我出家当和尚去,否则,我的爱意光明正大,你又何罪之有?”
张居正瞳孔颤动着,皇帝如此炙热专一的话让他心情复杂。
“陛下……”他张了张嘴。
“陛下终究要大婚……不可…不可意气用事。”
小皇帝无奈叹气。
“在我如此直抒胸臆后,你想对我说的只有这句话吗?”
张居正没有说话。
“龟龟啊,我真讨厌你们古代人!”
室内陷入一阵静默。
张居正垂手站立至一旁,将手中的戒指盒轻轻放在桌上。
朱翊钧瞥见动作,赌气说,“规矩都是人定的,哪有那么多规矩,想爱就爱了,那有什么!皇帝又怎样!你张居正不愿背上蛊惑皇帝的名声,但我告诉你,我不在乎名声!我并不会因为你的退缩而变得更好。相反,如果我失去了你,我立刻滑向更加荒淫无度的深渊去!”
张居正那种身为老师的不赞同的表情更加惹怒了朱翊钧。
“到时我纳十个八个妃子!我我我,我把所有大臣也都宠幸一遍!我要学商纣王不理国事!我要学周幽王烽火戏诸侯!我还要学——”
“——唔,”朱翊钧发出闷哼,因为张居正再次吻住了他。
这次是短暂的一触即离。
“我知道了,”张居正眼神暗了暗,低声道,“我认命了!但你给我学明君去,明白吗!”
朱翊钧愣了愣,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张居正严肃到甚至不用尊称来和他讲话。
但他随即绽放出微笑,“这取决于你。”皇帝说,“你要是弃我不顾,我自然不会学明君了。”
张居正皱眉苦笑,“胡言乱语。”
话分两头,同一时间,张四维正流连在烟花巷。
城西胡同的醉月馆,二楼上间包房里,穿一身常服的礼部尚书正打量眼前抛着媚眼的少年。
“你刚说他叫什么名字?”
站立在一旁的老鸨堆起笑脸道,“他叫翠玉,今年才17岁,这可是咱们这儿的头牌。”
张四维将男孩脸抬起,细细端详,生得红唇齿白,眉目如画。
最重要的是,确实和那位居然有七八分相似。
“名字太俗气,”张四维评价,“还有,表现得太老道了。”
老鸨闻言以为这位顾客不满意,急忙朝外头吆喝,“三儿,快,再进来些人让爷挑挑。”
张四维拦住,“不必,就他就行。”
老鸨诶呦了一声,“爷真是好眼力呀,这可是——”张四维啧了一声止住老鸨说更多没用的恭维话,抬手示意对方出去。
老鸨也不恼,会意般呵呵一笑就立马退出去,还为二人贴心地关上了门。
吱呀一声,门一关翠玉就贴了上来。
男孩儿用腻得让人浑身发痒的音色说,“爷想做些什么?”
张四维哈哈一笑,将怀中人揽入床上,“确实有件事让你帮忙,但你先把爷伺候舒服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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