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八晚上,张居正如约来到醉月馆。
妓院这种地方,张居正自然来过,但不常来。
推开门时,张钦已经等在里面。
“首辅,”张钦行了一礼,热泪盈眶,“一别数月了。”
张居正在游七向他诉说时只是听了一耳,当面见到才知道,张钦的狼狈是触目惊心的。光是脸上,脖子上,以及双手这些露出来的皮肤,都没有一块好肉。
张居正扶住对方手腕,细心地发现对方每一个指甲都被人拔去了。
“你受苦了。”张居正说,面露担忧,“到底发生了什么。”
手腕处的触碰让张钦瑟缩一下,他眼眸颤动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我被那些刺客俘虏……”
张居正目光扫动着锦衣卫的伤势,声音透露着愤怒,“那些畜生!你可有看过郎中?别留下什么病根,你放心,你既已死里逃生,我定会护你平安。”
没想到张居正问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
两行泪流下,张钦突然跪下磕了一头。
“这是做什么。”
张钦被搀起,颤抖着嘴唇,“谢首辅厚爱,我…我没事……”
皇帝宫中,张四维正跪在皇帝面前告状。
“陛下,臣本来求见陛下是为了元宵节礼宴的规制。但来时路上却碰巧看到首辅大人去了醉月馆。”
小皇帝正拿着一个苹果啃,边吃边说,“什么醉月馆?你管他去哪儿干嘛。”
“《大明律》里白纸黑字,禁止官吏□□。首辅大人身为百官之首,臣以为,理应做出表率才是。”
皇帝蓦地起身,苹果掉在地上。
“什么!□□?”
站在一旁的常乐也瞪大了眼珠。
“陛下,”张四维又磕一头,“醉月馆乃青楼。”
朱翊钧大震,张居正去□□?
他尤记得,就在几天前,他们还互相给对方戴上戒指……
拳头捶在桌上,“怎么可能……”
“当时街道灯火通明,臣不大可能看错。”
这不可能……朱翊钧又想到他之前试探张居正,让他教他床笫之事,对方可是一脸惊恐着拒绝的……而自那之后他再不敢提。
为什么对他避之不及,反而自己要去妓院那种地方!
朱翊钧抬头,一甩袍服下了殿,“走!”他锋利地说,“咱们出宫去!去醉月馆看看!”
张四维称是,但小皇帝在路过他时顿住。
朱翊钧不善权谋,但足够聪明,一想便知,不管张居正有没有去□□。张四维都是已经看出了他与张居正的关系,并且在利用这层关系。
朱翊钧冷哼一声,“张四维,平日里你怎么和张居正斗,我都看在眼里,但是这次,若是你胆敢骗我,你可得仔细你的脑袋。”
张四维心下一惊,又磕一头。
他心脏砰砰直跳,寄希望于醉月馆千万别出岔子。
醉月馆里。
“我早知道是他,”张居正又饮一口茶,“其实那日出宫,所有知情官员都被锁在紫禁城里,只有张四维出去了,我一直猜测是他,只是苦于没有证据,这下好了,张钦,那咱们就说定了。按照计划,你明日便入宫禀明圣上,将此贼子发落抄家!我在旁协助你。”
张居正选择把自己摘出去。他与张四维不和已久,这样太后在张四维的定罪时便不能说是因为与他张居正争斗的缘故。
张钦垂眸称是。
张居正拍拍面前人肩膀,“你受苦了,我自会禀明陛下厚赏于你——”
老鸨推门进来,身旁带了一名男孩。
“翠玉见过二位官人。”
男孩生得肤如凝脂,红唇皓眸。
张居正皱眉,“干什么的?出去!没看我们在谈事吗?”
“诶呦爷!”老鸨解释道,“这不是你们点的吗?”
张居正看向张钦。
锦衣卫解释道,“是我叫的,我们来妓院,需得掩人耳目才是。”
张居正细想也对。
“爷,您到底需要吗,不需要的话我们翠玉可还要去伺候别的官人呢。”
正事基本已经谈完,明日张钦去禀明皇帝,自己是要摘干净的,掩人耳目是需要的。
未等张钦开口,张居正先摆手示意翠玉留下,老鸨弓着腰喜滋滋地告辞。
张钦起身,“大人,我去解手,您请自便。”
门吱呀一声关上。
室内只剩翠玉与张居正二人。
翠玉走近首辅,指尖划过对方的喉结,“我叫翠玉,官人如何称呼?”
张居正指尖微点桌面,眼前人的面孔倒与皇帝有七八分相似,这让他微微一笑,“你好大胆子,一上来就这么轻佻,你不怕我生气?”
翠玉大胆后仰,直接坐进张居正怀里,手指点点张居正的红唇,说道,“官人要是生气,就不会说这话了。”
身体的触碰让张居正尤其敏感,他忽觉不对。
但翠玉的身子轻轻移动着蹭了起来。
张居正瞪大眼睛,猛得后退拉开距离。
翠玉被摔落在地上,疼得诶呦叫了一声。
感受着 shen 下难以抑制的反应,张居正微喘着气,不对,他不会因为这简单的触碰就变成这样……
但容不得他细想,翠玉便又贴上来。
张居正被翠玉堵在墙上,男孩漂亮的双眼弯起一个弧度,伸手解开了年长者的腰带。
张居正握住对方手腕,一个翻身,将翠玉抵到墙上。
膝盖顶住对方乱动的双腿,张居正咬牙忍着下 shen 的反应,“你是谁派来的?”
翠玉瞪大眼睛,说出张四维教他的话。
“先生……”
张居正猛得一顿。
翠玉立时挣扎开,手掌伸入首辅亵衣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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