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为什么要执着于扮演完美男友啊。”又是樱吹雪的季节啊,但是已经可以背着手在高专的路上跟男朋友撒娇了,日野海觉得从入学到现在这半年简直像在做梦,那可是国中肖想了两年的夏油杰。
“习惯了吧。”他这么回答,耳朵上金属材质的的黑色圆耳钉,在纷纷扬扬的落英中这么回答,“做男朋友也要做到最好。”
“那可不是喜欢人的态度哦。”海在落花中对着空气伸手,柔软的花瓣啊,高专里种了很多樱花树,从普通的染井吉野和八重樱到罕见的些的垂枝樱和河津樱,“如果只是当成过家家游戏来玩,确实很尽兴啦,但是不是因为‘会是好男友’所以喜欢杰的。”
“但我可是因为海很可爱所以喜欢海的。”他柔声哄人的时候就像是在街头哄小猫,又有多少人被这样的温柔陷阱俘获呢。
“我是因为夏油学长很别扭所以喜欢夏油学长的。”她贴近一点,“想要消灭而吞噬,不愿意拒绝而接受,想要收获而付出。”把他的怪刘海别到耳朵后面,捏他的丸子头,“想要被看到而隐藏。”看吧,现在是想要逃开所以面对,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么说海也是很别扭的小孩。”他的手稳稳握在她的腰上。
“是哦。”她吻他下颌角,“因为喜欢被温柔对待,但是也想见到真实的杰是什么样的。”所以其实并不相信自己值得被这样温柔对待,而更接受世界是一场实力为尊的对决。但是春光那么好啊,他们又那么年轻,理所应当的要黏在一起。
“那还是温柔一点好吧。”他揽住她,靠在路边的樱花树下,“你看,氛围那么好,我们该接吻。”
日野海,在一个人呆在宿舍房间的时候,给纱织发短信,“你看,我就说我的青春恋爱物语有问题。”
“一开始就知道了吧。”短信提醒在屏幕上跳动,“夏油杰很怪的。”
“知道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她刷刷打字,“但是自持自制的人不是一般才是会疯的人吗?”就像被压住蓄能的弹簧。
“小心一点啦。”纱织这么回复,“最近学校里发生了些怪事。”
“我去问问窗。”日野回消息,“如果不能解决的话就摇男朋友来。”
“还是你一个人来吧。”纱织回答,“夏油杰,太难相处了。”大概是,因为觉得纱织的普通人的缘故,日野大概感觉到了这一点,高专里的人,都有一些,对非术师微妙的傲慢感情,或许和大家都身据特别天赋的原因有关。
“其实都是普通人啦。”也会有负面情绪,也会为好多事情烦恼,比如她就知道了灰原雄其实还是会去偷偷看普通人前女友的SNS,七海建人甚至在自学准备去上普通人大学,他可能也是想当自由咒术师的那一类。说到底大家在高专本身就是因为一些微妙的束缚吧,是一小群身居古怪天赋的人在报团取暖。
“我觉得他觉得我是猴子。”纱织这么回复,“我跟他一样在篮球社的同期正选交往过,他们也都不喜欢他。”
“傲慢吗。”海回短信的速度,“其实有点可爱的。”正是因为傲慢但是被五条学长压一头,所以看起来反而闷闷的,有点可爱。
“跟你说不通。”短信提示亮起来又暗掉,“反正记得回来一趟啦。”
“收到。”海回得很快。
是一级咒灵啊。
她确实背了弓来,倒是记得和辅助监督说了一声,看窗那边的数据还没观测到异动,预计情况应该还好。
但是确实没想到是这么难缠的东西,人心中的嫉妒原来可以化作这样海葵一样长着触手的生物,还具有隐藏在暗处,在需要的时候才出现的特性吗?但好在虽然花了很大的力气,反正被从楼上都扔下去了,还记得在晕过去之前拨通了夏油杰的电话,让他来看下后续。
“海想知道那个东西是怎么产生的吗?”她在医务室醒过来的时候,他就在边上,手指停在她脸颊上,好像在摸一件精美的瓷器。
“我不相信。”她这么回答。咒灵触手的黏腻感觉仿佛还停留在身上。不是纱织,即使是她让她一个人回了他们原来的学校,而且看着她放下了帐。这是一种直觉,她的朋友是那种不喜欢了就掰掰,下一个更乖的享乐主义者,同时可能还有点自我为中心,倒还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但是她非常享受和纱织这样相处,就像是小狗依赖大狗。
“不是你那个小伙伴。”他笑,但是很冷,大概是眼睛里没有笑意的缘故,医务室的空气里总是弥漫着淡淡的福尔马林气味,因为硝子学姐总是在这里研究各类大体老师,“她只是想要说服别人你很厉害,但是有些人可是真得恨到想要你死呢。”这种时候,更像是一个真实的,她想要接近的夏油杰了,傲慢,刻薄,但是极其自信,独断专行,不容反驳。
“那就好。”日野海吐了一大口气,“我要睡一会儿。”
“你也不是总是对周围的人都充满了信心。”他伸手摸摸她头,这种时候好像是坦诚的时候,“但是为什么会觉得我一定能赶到救你。”当时大概已经脑震荡而且腰以下动不了了吧,还有些内部大出血,反正是肾上腺素的效果过去,整个人快痛昏过去了,但是好像只是遗憾平时训练的时候体术和咒具使用上不够拼命,反而没有什么真得期待男朋友神兵天降的可能。
“怪物已经被祓除了就好。”她抓着被子,“只是觉得尽力了所以就没有遗憾。——就像是比赛,输了就是输了,怨不得别人。”她看着夏油杰垂落的怪刘海,“我以前成绩就不是很好。”勉强苦手,数学这样的学科不行就是不行。就像是在高专的体术,永远没有办法胜过五条和夏油,那只好在咒术世界死掉了。
他看起来倒是觉得有点新鲜,“父亲和母亲不会因此而失望吗?”
“他们希望我健康快乐就好吧。”日野海用头顶蹭蹭夏油杰还停留在他头顶的手心,像对待一个可靠的兄长,她是家里最大的孩子,但是一直想有一个哥哥,“然后要有一技之长能自己养活自己。剩下的都是我自己的事情。”
他的手在她的头顶久久停留,她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从他手心传来的热度,然后海听见杰的叹气声,“好好休息。”他的手在她的额头停留好久,直到她再次睁开眼睛,看见夏油杰还在看她,“海也很在意的吧。”他说,“说着不在意,但其实还是很在意。”细长眼睛里的表情,她从来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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