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样跑到涉谷去还被硝子学姐举报了。”日野表示相当不满。
“啊。”披散长发的男人坐在和室对面,和另一位规规矩矩穿着高**服的白毛客人完全不同,“本来想着如果被搓一发茈了也不会波及到这里嘛。”
“然后海就可以拿着钱带着小孩回高专了。”五条学长叉着腿,坐相比杰还要糟糕,把这样的人请到藏身地真的好吗,“但是我表示还是想先见见你再商量。这家伙真得觉得我会伤害可爱的小学妹吗?”
日野默默得,从一边的购物袋里拿出了装在盒子里的红豆大福,供奉在稻荷狐狸白毛最强学长面前,“虽然家庭财政很紧张,但是,您请用。”其实是买给菜菜子和美美子的,但是从五条学长的口气来看,也不是没有通融的可能。
“所以,你们是什么打算。”他语气严肃。
“不如说,学长是什么打算。”日野海如此回答,“他杀人之前问过我。那些人手里,都沾着小女孩父母的血,这对小女孩在父母死后就被囚禁起来,关了整整两年,直到她们父母变成的咒灵,被上报给窗。”
“我又不是咒术世界的法官。”五条学长看起来相当生气,“以前都是他做得判断。什么人该杀什么人不该杀。”
“学长怎么搞得跟被抛弃了一样。”日野把那盒红豆大福再往前推了推,像哄小孩一样,抽空看隔壁夏油杰脸色,反正,莫名其妙,男高和男高之间,古怪的情谊,“所以还是不想杀掉杰的吧——咒术世界有人能让学长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吗?”
“没有。”五条学长闷闷回答。
“那不好办了。”日野击掌,“现在我们这边有两个特级了!想办法逼着高层把那件事压下去就好了。”
“还要,和那些人相处下去吗?”夏油杰的声音很闷,菜菜子和美美子就在他身后的壁橱里,他们进来的时候日野赶紧让那对双胞胎女孩子藏进去了,虽然对于五条学长来说,其实这一层柜门,形同虚设吧。
“难道要和猴子们相处吗?”日野问他,“讨厌非术师,却要身处非术师中,高层们虽然讨厌。”她笑起来,“要不想个办法让他们听话——有点终极人形兵器的自觉啊。”
“让那两个小孩子从壁柜里先出来吧。”五条悟闷声说。
所以就,还是拉开了门,两个小孩子怯生生得看着外面的世界,从救世主夏油杰,到他们的照看者日野海,再到闯入者。海刚劝她们洗了澡,吹干了头发,换上了新买的一摸一样的干净衣服,在家里是长姐的人,自然习惯了照看弟妹这样的工作。
头狗的威严从来不是一天就养成的。
“不可以把她们带回高专。”海张开双手,挡住两个人的视线,高层的草菅人命从怎么使用这二位的角度看都可以看出来,“你们,要把事情解决干净!”都是特级咒术师了,为什么要像没长脑子一样。
“好了。”五条悟把那盒红豆大福往那两个孩子面前推,难得啊,猫愿意分享自己的食物,“现在到安全的地方了,先吃点大福吧。”
日野从冰箱里拿出啤酒,打开,递给夏油杰,“喝点吧。”其实还是模仿妈妈哄爸爸的样子,虽然确实就这个问题做过许多的幻想,但是确实没想到是这种团块组屋亡命天涯的场面。但是喝点总是好的,免得折腾她。技术太差了,更何况房间里还有别人,要这么急吗?感觉就是赶着要去重新投胎的样子。
不过,好像是真得,为自己考虑了一点啊。
“啊。”他接过去,“谢谢。”
“杰还没成人吧。”蓝眼睛的学长看起来满脸嫌弃。
“啊,悟没有偷偷喝过酒吗?”长头发的那位自从叛逃以后好像完全没有什么架子了,“还是,根本没有酒量呢?”
日野海感觉自己现在是在座所有人里面唯一的一个大人,而且是为生活操心的那位,而这两个看起来对比谁更能喝酒更感兴趣一点——拜托,那只是啤酒!
白头发的那位很快就喝得像个醉猫,平时引以为傲的无下限在自动运转,让他们都没有办法靠近,长头发的男朋友倒是清醒得很,但是眼睛眯眯,一看就不在想什么正经事情。
好像垃圾袋里还有打结的计生用品没有被倒掉。
而那两个小孩子:当然是吃了大福之后就赶到阳台上去,还有涂色的绘本和娃娃,让大人们好有空间可以聊自己的事情。
日野海伏在男朋友的膝盖上,看窗外的夕阳,想事情怎么会发生到了这种地步。
“辛苦你了。”美丽男人在摸她背,他可能是在场所有人里面唯一一个毫无醉意的那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酒豪体质。
“这样的话,五条学长,应该就不会动手了吧。”全都是在模仿看过的电影,好像用酒麻痹灌醉反目成仇的旧友,苦命鸳鸯就可以得以喘息,按道理他们现在应该割下他的头颅把尸体抛进海里,让事情变得更糟,这样就真得成了对整个咒术世界背叛和诅咒,但好在他们并不是真得在什么剑侠片或者黑色犯罪片里,也没有那么大的恨意,而五条悟和夏油杰,好像真的有超能力。
但其实也就是三个十六七岁的小孩,加起来堪堪五十岁,没有一个成年。
“叛逃以来,好像是第一次认识海那样。”他像在摸一只小猫,摘了她绑马尾的发圈,伸手指慢慢分开她的头发,“怎么这么能干。”
“说了是相当传统的大和抚子。”她在他膝盖上说胡话,模仿黑泽明电影里人的语气,“如果杰是为了大义请允许我追随,万死不辞。”
“真是让人又爱,”他犹豫了一下,在下一次梳理头发的时候补充,“又怕。”
“会生气的哦。”日野海翻身过来,躺在他腿上,拽了一下他的黑色圆领卫衣,让美丽男人的锁骨更多的露出半遮半掩的领口,“要把我也杀掉吗?”大概是后知后觉吧,面前这个人好像不久刚在她的指示下杀了一百来号人,然而主要还是一种,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心态,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两个人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更像是一种无名的信赖,这个人绝对不会抛下她,因为她被他标记所有。
“想把你吃掉。”他的脸贴得很近,“吞到肚子里去。”
她大概也是喝多了,所以只是伸手去探他的喉结,“孩子还在外面呢,要做以后再说。”这下真是少女妈妈剧本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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