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哑老人苏星河看到面前的少年人指着木屋说要找屋里的人,心里惊愕不已,开口说道:“少年人,这三间屋子里根本就没有人,你找错了地方了。”说着指向谷口处又说道:“你若要找人还是去别处找吧,我这谷里除了我这老朽之外,就只有几个又聋又哑的仆人了。”
越荇唇边勾起一丝笑意,踱着步子来到木屋前,围着木屋转了一圈,伸出手在木墙上敲了敲,嗤笑一声说道:“逍遥派真是没落了,怎么收的弟子是一个不如一个了。”手指轻叩了几下木板摇头说道:“你说在这山谷之中除了你就只有几个聋哑仆人,那又何必浪费人力物力建一栋没有门窗的屋子呢?这不是很奇怪吗?”
苏星河双眉紧锁冷哼一声道:“这是老朽自己的事,与你何干?我这聋哑谷不欢迎外人,请你离开!”说完站起身一甩袖子,转身就要离开。
越荇见状也不着急,只是上下打量着面前的木屋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话:“无崖子在里面吧,是你让他出来呢?还是我进去找他。”
苏星河听了越荇话,脚步突的停住了,转身眼中满含怒火的喝道:“是丁春秋那老贼让你来的?他有胆子弑师怎么不敢亲自来杀了我!”
越荇转头看向苏星河,挑了挑眉戏谑的说道:“逍遥派在无崖子的手里真的是落寞了,也不知道等他见到师父的时候会不会被罚啊。动动脑子吧,我若真是丁春秋的人还会在这里和你浪费口舌吗?”说完越荇无奈的摇摇头,从怀中取出一块玉牌递了过去,说道:“把这个给你师父无崖子拿去看看。”
苏星河疑惑的接过玉牌,看了看面前的少年,转身走到木屋后面不知动了什么地方,就见木屋东侧的墙壁上突然出现了一个洞口,苏星河转身钻了进去。过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苏星河从洞中出来,伸手一指洞口说道:“师父请你进去。”
越荇从洞口进入了木屋之中,光线从身后照射过来,前面黑黢黢的隐约能看到墙壁上有一个洞口,沿着洞口向前走去是一条隧道。沿着隧道走了几十步,前面出现了一个山洞,洞顶上散射出几道光线,隐约可以见到一个身影盘坐在地上。
越荇眯起眼睛盯着前方看了一会儿,从衣袖中取出一颗散发着光芒的明珠,整个空间瞬间明亮起来。
越荇面前的白衣人看上去只有三十多岁,脸上的肌肤盈润,散发着光泽,剑眉星目,气质儒雅。越荇上下打量着面前的中年人,疑惑的问道:“你就是无崖子?”
无崖子睁开双目,注视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少年,开口问道:“少年人,你怎么会有这块玉牌的?”
越荇看了眼眼前人,一撩下摆,盘膝在地上坐下,好奇的问道:“你好歹也是逍遥派的掌门人,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的?”
无崖子闭了闭眼,强忍着又问道:“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越荇笑笑,伸出手掌悬空一抓,无崖子手中的玉牌就被越荇用内力吸到了手中,越荇掂了掂手中的玉牌轻笑一声说道:“我叫越荇,是逍遥子的关门弟子。师父曾经说过,二师兄在几个女人中摇摆不定,早晚会酿成大祸。日后我若是行走江湖的时候遇到了,看在师父的面子上能帮就帮一把。果然还是师父了解你们啊……二师兄,请问你,现在逍遥派在江湖上还有人知道吗?”
无崖子听了越荇的话,惊讶的说道:“你是师父的关门弟子?你才多大?师父还活着?”
越荇手里摆弄着玉牌,笑道:“我?我今年十四岁啊,至于师父嘛,”越荇抬了抬眼皮看了眼无崖子说道:“师父若是活着,如今怕是要有两百岁了,那不真成了仙了。师父早就去世了,我是由师父留下的仆从护卫照顾大的。”
无崖子看着越荇手中一抛一抛的玉牌,突然伸手向越荇面门拍来,越荇伸掌在地面一击,整个人腾空而起,出掌与无崖子拆起招来。十几招过后,两人双掌一击,无崖子向后飞回了原来的位置,越荇负手而立看着无崖子一笑说道:“怎么?不打了?”
无崖子叹息一声:“小师弟,你的身手很好啊。”
越荇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摇摇头说道:“二师兄,我觉得,咱们还是离开这个山洞比较好,有什么话还是出去说吧。”
无崖子身子一纵,落在了角落里摆放着的一辆二轮车上,越荇来到车后,推着无崖子走出来山洞。
苏星河正在木屋外焦急的来回走动着的时候,就听见车轮滚动的声音响起,急忙向着声音传来处看去,就见到刚才的少年推着无崖子从木屋中走了出来。
苏星河赶忙迎了上去,行礼道:“师父,您老人家怎么出来了?”
无崖子挥挥手说道:“星河,来见过你越师叔。”苏星河疑惑的看向师父手指的方向,见竟是刚才推着师父出来的那个少年,疑惑的问道:“师父,您说什么?师叔?”
无崖子:“这是你师祖的关门弟子,名叫越荇,是你的小师叔。还不过去行礼。”苏星河赶忙上前行礼:“弟子苏星河拜见师叔。”
越荇一手扶起苏星河,转头对无崖子说道:“师兄啊,你现在还有这么个徒弟照顾,也是难得啊。”
还没等无崖子说什么,苏星河毕恭毕敬的行礼道:“师叔,是弟子无能,不能为师父清理门户,委屈师父只能躲藏起来。”
越荇摇摇头没再说什么,将无崖子推到一颗松树之下,两人交谈起来。越荇听无崖子将丁春秋悖逆师门,趁无崖子不备,将其推下山崖的事细细讲了一遍。点点头说道:“事情的经过我已经知道了,既然如此,师兄为什么不找两位师姐帮你清理门户呢?”
无崖子叹息一声:“师弟,我如今这副样子,实在是不敢去见故人啊。我本想着,让星河布下珍珑棋局,挑选一名传人,将我这一身内力赠予他,希望他能为我清理门户,除掉丁春秋。如今既然小师弟来了,那为兄就将此事拜托师弟了。”
越荇一皱眉说道:“师兄想要挑选传人也无可厚非,但是只凭这一局棋局来选人岂非儿戏。更何况,师兄这近百年的功力输送于人,师兄的性命岂不是不保了。”
无崖子长叹一声:“唉,我又何尝不知,只是当年我被暗算掉下悬崖,深受重伤,如今只能苟延残喘于世,最近为兄以有所感,只怕大限将至了,可不除去丁春秋,我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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