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荇说完之后,无崖子微微一笑:“阿荇,这聋哑门只是逍遥派的附属,只要能做事就行,至于其他,倒也不必在意。现在逍遥派由你执掌,日后若是他们做事不得力,处置了便是。只要逍遥派的主枝无事便可,其他都是细枝末节,有了问题换了便是。”
越荇这才明白为何天山童姥下辖的七十二岛、三十六洞为何会趁着天山童姥返老还童之际反叛了。就冲着无崖子的说法,只怕自己这三个师兄师姐都把这些附属门派之人当成了消耗品了。越荇暗暗摇头,如此用人,人心岂能归附,只怕稍有风吹草动这些人就会做鸟兽散了。
越荇虽然如此想,但也没有对无崖子说什么,毕竟逍遥派日后还是要由自己执掌,到时候如何更改便由自己了,又何必与师兄做无渭的争执呢。
越荇转到车后,伸手推动车子,笑嘻嘻的说道:“好的,师兄,我知道了,不过这些都不着急,你看这里离着瀑布太近了,水汽太大,师兄就不要在这里久待啦,回头再受了寒气就不好了。”
无崖子回手在越荇推车的手上拍了拍,叹息道:“也就是你敢在这个时候对我说教了,星河在那边坐立不安的呆了很久了,就是不敢过来。”说着,转头撇了一眼满脸尴尬的从旁边松树后转出来的苏星河,轻嗤一声:“出息!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越荇边推着车子边说笑道:“师兄啊,你这就不讲理了,苏星河毕竟是晚辈,他怎么敢管到你的头上啊,可不是只能在一旁干着急嘛,他这不也是尊师重道吗。”边说着边推着无崖子渐渐走远。
越荇在无崖子身边呆了些日子,一天正在陪着无崖子下棋之时,无崖子下来一子后,突然说道:“阿荇啊,你明日出山吧,小小年纪的就不要和我这老头子一样呆在这山谷之中了,外面的世界很是广阔,你也该去看看了,逍遥派如今只剩下咱们四个了,虽然我们三个师兄师姐之间有龌蹉,但这些与你无关,你去见见你两位师姐吧。”
越荇将手中的棋子放到棋盘上,轻笑一声:“师兄这是烦我了?怎么还往外撵我了。”
无崖子摇头说道:“我知道阿荇你是知道老夫的时间不多了,想着要陪陪我。倒也不必如此,老夫都这把年纪了,还有什么看不开呢,如今丁春秋已死,我唯一的心愿也已经了了,剩下的时间也就是混吃等死啦,又何必拉着你这年纪轻轻的娃娃陪着呢。出去见见这多姿多彩的江湖吧,我死之后会让星河将我葬于花谷之中,等你归来之时,可携美酒与我共饮,老夫会在泉下听你讲一讲你在江湖上的故事。”
越荇轻叹一声:“好吧,师兄,明日我便出谷。师兄,你要保重啊。”无崖子将手中的棋子向棋盘中一扔,微笑着挥挥手:“去吧,收拾行囊,明日一早便启程吧。”
第二日清晨,越荇带着行囊来到无崖子的房间外,就见房门紧闭,苏星河立于门外,见到越荇来了上前行礼道:“小师叔,师父言道:他年纪大了,看不得离别的场景,让小师叔不必前来告别了,自去便是。”
越荇来到门前躬身深施一礼,转头对苏星河道:“既然如此,我就不与师兄辞行了,好生照顾师兄。”说完转身就离开了。越荇走远之后,无崖子的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无崖子坐在车上望着越荇远去的身影久久不语。
越荇来到谷口,两名护卫牵着马迎了上去,越荇接过缰绳翻身上马,三人沿着小路走到山下,望着面前的岔路口,越荇勒住马打量了几眼。身后的护卫上前问道:“少主,咱们去哪里?”越荇看了眼路旁的界碑,拿着马鞭的手一指其中一条路道:“去苏州,先去见见师兄的女儿。”说完一拨马头,沿着通往江南的官道疾驰而去。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月色清冷,照在江水之上,映出天际的一轮弯月,一阵风拂过水面,将水中的倒影吹得碎成了点点星光。越荇站在江边,望着这一副江景喃喃道。
许久,身后的护卫上前将披风给越荇披在身上,劝道:“少主,夜以深了,还是回客栈休息吧。船只已经订好了,明日还要去曼陀山庄,还是早些休息吧。”一笑在护卫的劝说下回到客栈,洗漱之后,躺在床上的时候,团子出现在越荇的枕边,见越荇闭着眼没有理他,伸手推了推越荇:“阿荇,你要去见那个王夫人吗?”
越荇闭着眼说道:“不是见李青萝还能是见谁啊。”
团子神秘的一笑说道:“你要是明天去曼陀山庄的话,还真能见到别人。”
越荇有些疑惑的睁开眼睛,看了眼团子问道:“能见到谁?”
团子两只小手抱着肩笑嘻嘻的故作神秘道:“你猜?”
越荇眼珠一转,恍然道:“段誉?”
团子放下环抱着的双手,惊讶的说道:“阿荇,你怎么知道是段誉啊?”
越荇坐起身子靠在床头上说道:“在姑苏出现,又能被你拿来说嘴的,除了段誉还能有谁呢?不过,段誉不是早就被鸠摩智抓走了么,怎么才到燕子坞啊。”
团子突然憋不住的哈哈笑了起来,越荇一怔,赶忙伸手捂住团子的嘴低声说道:“禁声,咱们现在是在客栈里,你这样笑会被人听到的。”
团子啪的一个瞬移,躲开了越荇的手,气呼呼的掐着腰站在越荇面前说道:“你以为我傻啊,我出现的时候早就在周遭设了一个结界了,除了你谁也看不见我的,而且咱俩说话的声音也不会传出去的!”
越荇见团子生起气来了,连忙哄道:“好好好,是我误会你了,团子对不起啊,我没想到团子竟然这么细心,是我错怪你啦,团子你大人大量别生气啦。”
团子这才嘟着嘴纠正道:“我不是大人。”说着又笑笑说道:“好吧,原谅你啦。”
越荇这才又问道:“团子,你刚才笑什么啊?段誉被抓有什么好笑的吗?”
团子听到越荇的问话,止不住又笑了几声,这才一本正经的解释道:“阿荇,你不知道段誉为了从鸠摩智的手里逃跑,这一路上都做了些什么啊。堂堂镇南王世子,竟然什么刁钻古怪的法子都使出来了,把个吐蕃国师大轮明王给弄得狼狈不堪。”
越荇一笑说道:“段誉倒也不愧是这个小世界的主角之一,以鸠摩智的身份被个小子戏弄,居然还能忍住没有杀了段誉,也算是奇事了。”
团子哼了一声:“那是因为鸠摩智觊觎天龙寺的六脉神剑,要是段誉不是活的剑谱,你看鸠摩智会不会杀了他。”
越荇轻笑着安抚团子道:“好了,别人的事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明天去看过李青萝之后,我们就离开姑苏,段誉也好,段正淳也罢,都与我无关。”越荇此时说的到很轻松,可他却没有想到,这世上的事往往是事与愿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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