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兵变在朝堂上最后以太子自刎,五皇子被圈禁,太子太傅张淮被革职归家,太子与五皇子的党羽被清理而告终。皇帝在经过一场大病之后,虽然病愈了,但身体也慢慢虚弱起来。想着膝下剩下的几位皇子,皇帝盘算着:二皇子成王徒景酷爱文学,只是一心读书,从不参与朝政;四皇子徒显从小到大只喜欢武事,口口声声要做个大将军开疆拓土;六皇子徒昌自幼体弱多病,能不能活过而立之年尚不能确定;七皇子徒昆是五皇子胞弟,为了其他的几名皇子的安全,绝不是储君的人选;八皇子徒晏荒唐纨绔,更不能托付大事。皇帝暗暗数着自己膝下剩下的皇子,这才发现竟然除了三皇子瑛王徒晟,再没有适合成为储君的人选了。心中叹息一声:“老三虽然公正严明,却是做事太过一板一眼,还需好好教导才行。”
自皇帝盘点了剩下的儿子之后,就将三皇子徒晟带在了身边教导,朝中的大臣见到这一幕便明白了皇帝的选择。
一日,林溯与徒晟相约在城外净心寺见面,寺后的一棵菩提树下,林溯与徒晟一边对弈一边说道:“近日陛下的所作所为,王爷可看明白了?”徒晟注视着棋盘,慢条斯理的说道:“父皇处理朝政时一直将本王带在身边,怕是有了传位之意。”
林溯轻笑一声,说道:“恭喜王爷可以一展所愿了。不过……”
徒晟抬眼看了看林溯,有些疑惑的问道:“阿荇有话不妨直言。”林溯轻声说道:“如果陛下禅位,那么王爷就要当心了。”徒晟一怔,问道:“怎么说?”林溯将手中的棋子放在棋盘之上,轻声说道:“自从兵变之后,陛下的身体出了问题,已经不适合再忙碌了,如果再操劳国事,只怕会……”
徒晟沉思不语,半晌才说道:“阿荇的意思是说,如果父皇退位休养,等他的身体好些了,只怕就会不甘寂寞了。”
林溯轻轻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不错,我就是这个意思,陛下能因为先太子权势渐大而扶持五皇子与其相争,就能对继位之君指手画脚。所以,王爷,我们现在还不能掉以轻心啊。王爷,在彻底的收拢朝中势力之前,还请王爷做一个听话的儿子,只有让陛下觉得您是个孝顺儿子,才不会引起忌惮,要知道,七皇子可还好好的呐,甄贵妃做了二十多年的宠妃,是不可小觑的啊。”
徒晟叹息一声,说道:“原以为可以做些利国利民之事了,想不到,还是要忍啊。”说完,又叹了口气,接着说道:“阿荇,你打算什么时候参加科考,你也该进朝帮帮我了。”
林溯说:“嗯,我大哥准备要外放了,等他走了,我就去参加科举考试。”
“外放?”徒晟说:“要不要我帮他找个好地方。”林溯摇头道:“不必,以我爹和陛下的关系,恐怕我哥想外放也由不得自己选,陛下应该会让我哥去江南,我猜,应该是巡盐御史。”
徒晟抬眼看了眼林溯,疑惑的问:“你怎么会认为是巡盐御史呢?”林溯笑笑说:“江南一直是纳税大省,盐商富可敌国又是人尽皆知,五皇子仗着甄家,大肆收拢盐商的财富,如今陛下是不会放过那些盐商的。可是这么些年来,历届巡盐御史不是被钱财收买,就是死的不明不白的,而我林家这么多年来,就一直没有女儿,历届的林家主母嫁进来时都是十里红妆,只进不出,以林家的家产,自然不会被盐商拉下水的,这是其一;再则,我爹是陛下伴读出身,一直是陛下的心腹,陛下自然是会放心的。”
徒晟轻笑道:“父皇只知道林家一向不参与皇子之争,是坚定的保皇党,自然放心用林家人。”
林溯淡然道:“可惜我不是什么保皇党,我要辅佐的君主只能是为国爱民,公正无私的明主,而不是贪恋权势虚名,而不顾百姓死活的君王。”
棋局结束,二人分别之后各自回府,林溯回了候府,询问过门子,得知父兄已经下衙回府了,便去给父母请安。来到主院问安之后,见兄长也在,开口问道:“大哥外放之事是否有了眉目?”林海说:“我已经将请求外放的折子递上去了,暂时还没有消息。”
林溯看向父亲问道:“阿爹一直在陛下身边,大哥要外放的事,陛下可有定论吗?”林候说道:“陛下最近在为江南盐务发愁,海儿要外放的话,只怕是会被调到江南管理盐务。所以,为父暂时将你递的折子扣下了。”林海一怔:“父亲不想孩儿去趟盐务这趟浑水?”林候点头说:“不错,盐商已经被那些人惯坏了,颇有些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意思了,我担心海儿你如果趟了这趟浑水会有危险。”
林溯想了想说道:“阿爹,只怕大哥的事情您做错了。”看向父亲和哥哥投来的疑惑的目光,林溯接着说道:“以咱们这位皇上对朝政的掌控,只怕大哥的折子一递上去,皇上就已经知道了,阿爹你居然可以把大哥的折子扣下,就不怕皇帝怀疑您吗?事到如今,阿爹,您最好尽快向陛下请罪,只说大哥要外放的事,您事先不清楚,才会将折子扣下,是想回来问问大哥是什么意思。只有和陛下坦诚,您才能不会在陛下面前失分,只是,大哥这个巡盐御史怕是做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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