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第二天是被人摇醒的，她睡得很沉。
毕竟，都做到梦中梦了。她姑且相信成龙世界的那些片段是她失去的部分记忆。
里奥汇报给杜，最近他们找渠道联系到了隔壁城市的隔壁的州，可以展开商业合作。
杜一愣，二手家电还要跨城市的吗？
市场都没饱和就供应过剩了？
她知道她自己一个连社畜都没当过的人不懂商业，尤其是异国的商业，很正常，但二手市场即使蓝海，那也不至于就跨到隔壁了吧。她开挂了？
莫非，她是经济鬼才？
一问，里奥回答说不是那么回事。
众所周知，提到哥谭，最出名的超级英雄就是蝙蝠侠，最出名的超级反派是小丑了。
而如果换到大都会，则最出名是超级英雄是超人，而读者们公认的最出名的超级反派是谁呢？
真难猜啊。
虽然他明面上不承认自己是超级反派的，但是读者们谁不知道他和超人是死对头啊。
你说是吧，聪明到没毛的莱秃——莱克斯·卢瑟。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
这天，杜正好在车间内，维修着一台底下人稍微搞不定的烤箱，里奥靠在杜的工作台边，看着她把一个修好的电路板扔进测试箱。
“老大，大都会那边有个‘肥差’找上门了。”他语气略带轻松，但眼神依旧还是那样认真。
“老大，大都会的‘新起点基金会’主动找上我们了。他们模块化房子的‘集成核心’被原厂技术锁死，成了绝佳的利润工具。”
他拿起那个被魔改的音响，语气带着一丝精准的欣赏。
“对方的研究员很有眼光，他们不是只看到了‘工蜂’能修旧东西，而是看到了我们具备解构封闭系统，并重塑其价值的核心能力。这份能力，正是打破他们当前技术垄断的钥匙。”
“至于那批等待处理的单元，”里奥的措辞谨慎而准确，“是基金会通过非公开渠道回收的资产，所有权清晰，但流转记录……有意保持了简洁。这降低了他们的成本，也意味着，他们找的不是一家‘干净’的作坊，而是一个能理解并处理这种‘简洁’的合作伙伴。”
“我认为，这不仅是生意，更是一个信号。我们的技术实力已经引起了哥谭之外，正经势力的注意。接下它，我们能跳出家电维修的层面，直接切入建筑工业的供应链，这步台阶，值得上。”
里奥放下东西，双手垂放，自然贴着裤子中缝，切入正题：
“我觉得这份工作，我们能接。
第一，这是让我们从修单个家电，升级到搞定整个‘房子大脑’的机会，可以给我们组织提升影响力。
第二，跟这种正经基金会混个脸熟，能给咱们在哥谭的生意披上一层好外皮，省得老被条、警察盯。
第三，钱给得足，够我们运转好一阵子，还可以拿下您想要的那块地盘。”
他知道最后一步才是杜最关注的，于是凑近了一点，声音放低但清晰：
“至于您担心的那件事，放心。我已经吩咐下去了，您在外头，我这边会关注着他们的。有任何风吹草动，我第一时间直接打给您。
您现在在这边，有些事反而不好摆平，暂时出去，正好能从局外看得更清楚。”
“您觉得如何？出去干一票合作，顺便换个视角看看家里的棋盘。这波，我们不会亏。”
合作方：大都会的“新起点社区建设基金会”。
杜接过里奥递过来的资料。
听说是一个致力于为低收入家庭和灾难幸存者快速建造廉价房屋的非营利组织。
听谁说呢，当然是他们自称的。
合作内容大致同里奥跟她说的差不多。
杜听完，提取出了几个关键词，说白了，他们「工蜂」便宜呗。
本身是为了低收入人群或受难者的定位，要价就不能高，定价不高，所以相关配置就不会是全新的。
按杜心想，可能连八成新的都少。换他们「工蜂」出手，那是全翻新机了。
她是开了一家公司？
杜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干着外包维修技师的活。
太接地气了，杜的思维一下跳戏回国内的破旧小家电维修公司了。
“外包啊……”杜低声苦恼着。
然后在里奥后续追踪调查汇报回来的这个项目的负责人名单里看到了那个人的名字。
对，是大都会首富，莱克斯·卢瑟。
杜露出了不出所料的牙疼般的表情，“嘶——我开始怀疑这是个空头项目了。”
里奥可能不太懂，他对莱克斯不熟，哦，杜也不熟，那就叫他卢瑟好了，卢瑟他，是个死脑筋一样每天都在针对超人的超人脑袋啊。
有时候设计针对超人的计划，还是拉长了时间线的版本，杜是真的佩服他的智谋与能力。
不愧是九级智慧，地球的顶尖智力，全人类之星。
除了第一段形容，后面都是杜即兴瞎编的彩虹屁。也算是符合卢瑟的人设吧。
有时候杜是真的不知道有一些人究竟是真的聪明还是假的聪明，难道是没有学习过历史的原因吗？
“人类至上主义”听说是卢瑟的人设的标签之一，同人女姐妹们，希望你们的分析能顶得住编剧的背刺。
“人类至上主义”，然后每次都是资本主义思维那一套，逼你做出背叛人类的选择，然后反口说“你瞧，我就说超人不安好心，他是一个外星人，还是一个拥有超能力、实力强大的外星人，肯定对地球人是虚假的善良。”
不是有句古话这么说的吗：“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卢瑟很好的贯彻了这一句。
但是他不知道，中国还有一句古话：“君子论迹不论心。”
这样说是有点颠倒，但是，超人肯定想过把一些人逗鲨了，其中排名第一的恐怕就是卢瑟本人，但超人一直没有这么做。
连蝙蝠侠丧子之痛下想动手杀掉害死自己孩子的凶手，还被老好人超人伸手拦下了。
虽然事出有因，但是，不妨碍杜有一点淡淡的幽怨气息。
大超，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但又不能怪超人，至少，良知告诉杜不能怪超人。超人只是拦下了情绪不对濒临崩溃和有些沦陷于黑暗的蝙蝠侠的意志。
“人间之神”不爱听是吧，那就夸你一句“明日之子”吧。
无愧于明日的阳光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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