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型可爱的咖啡杯翻倒在距离凯瑟琳最近的一张办公桌上，值得庆幸的是，桌上没有任何纸质文件。
余温尚存的暖棕色液体已然侵占了小半个桌面，此刻正顺着桌沿缓缓滴落。
手握双枪的女警司猛地转过身来，直勾勾地看向叶荫的双眼：“我是谁？”
“哥谭市警局的凯瑟琳警佐，”一天之内三次达成被枪口锁定成就的青年惊疑不定地打量着对方，“你还好吗？这是怎么了？你……”他的声音逐渐降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凯瑟琳的手指依然搭在扳机护圈上，静静地观看着他的表演。
果然，装傻是行不通的。叶荫忍不住在心里进行自我检讨，我是不是该表现得更慌乱一点才对，可我也不会演戏啊。在过去的任务里，他一般是负责开无双的那个。不知道从现在开始改拿人淡如菊的面瘫剧本还来不来得及……
不过“凯瑟琳”跟他也是半斤八两，如果她一直是这种状态的话，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糊弄住警局同事的。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是她仗着叶荫是外地人就松懈了演技管理，就像深海鱼仗着别人看不见就随便乱长一样。
又或者……是“集体默许”？
“抱歉。”凯瑟琳喃喃道。
破膛而出的子弹及时地打断了叶荫的无穷联想，虽然在持枪者眼里他只是被接二连三的意外冲击得愣住了而已。
见识过青年异乎常人的身体素质之后，她在更换弹夹时用上了实弹。
过往的战斗经验告诉她，即使是超人类也并非无坚不摧。
“没关系，警佐，”叶荫站在她身后回应道，“我们扯平了。”
不等凯瑟琳从变故中反应过来，她的意识便沉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思考归思考，叶荫刚刚倒也不是干站着。
在口罩的遮掩下，古奥晦涩的咒文自他的唇间无声地流淌而出，藏在隐形眼镜下的瞳孔也随之燃成了灿烂的金色。
言灵·时间零。
在遥远的冷兵器时代，能够驭使这种言灵的人都被视作天生的刺客。无论再如何精妙的招式，在速度被放慢至几十倍后总归有迹可循。
时间零的另一个名字是永恒，意指当持有者发动该言灵时，领域内的一切事物变化在他们眼里都会慢到近乎停滞。
凯瑟琳的枪口并未瞄准他的致命位置，礼尚往来，他的下手也没有太重。
“接下来嘛……”严肃脸维持不了三分钟的青年嘀咕着把手里的短刀插进腰包上的暗袋，缴走对方的危险武器后秉着活学活用的精神，将凯瑟琳就近安置在了她身侧那张办公桌下的空隙里，撤离时还不忘顺手扶正桌上的杯子，“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警局大楼内外的光源已经熄灭，大厅内唯有几台尚未进入休眠模式的笔记本屏幕还在散发着幽蓝色的光。
有人切断了电源，在凯瑟琳朝他开枪的时刻。不过对他这种有血统增益的品种来说，即便是纯摸黑作业也是小事一桩。
当然，不管那人是谁，叶荫都不打算傻乎乎地继续留在原地。
这栋没准能算古董的建筑比青年预想中的还要好爬。在攀登途中，每逢路过没被窗帘遮住的窗口，叶荫就会朝里扫一眼。
那些同样空无一人的房间坚定了他的猜测——这起事件跟魔法有关。
蛮牛体型的男人与凯瑟琳的知情度存疑，他没被卷入其中或许因为他是个体质特殊的“外乡人”。
反正他都穿越到异世界了，有不科学的能量体系存在也很正常。
叶荫需要寻找专业人士。
正巧，警局顶楼就有个挺大的召唤灯，这就是他选择cos尺蠖的原因。
但是……“谁能告诉我这玩意的开关在哪？”
在确认这台巨大的投影装置竟然不具备一个显眼的傻瓜式操作按钮后，叶荫认命地半跪在装置下的支架矮台上，把手伸进靠近自己这侧的缝隙里摸索起来。
时间零无法长时间维持，在登上天台确认四下无人之后，他就解除了领域。
一个听起来有点轻快的男声从他身后响起：“开关在另一边。”
“谢了！”
砰！
不走心的道谢声和钝器的撞击声几乎重叠在一起，突兀现身的紧身衣青年用伸长的棍状武器精准地格住了自斜下方撩来的一击。
比起攻击，这更像是一个试探，如果不是两人还在继续过招的话。
“嘿！”紧身衣青年发出不满的抗议声，却极具风度地没在对手虚晃一招侧身退步时乘胜追击，“我假设你需要帮助？”
“不好意思，”叶荫垂下握住短刀的那只手以示友好，“但你看起来不像许愿灯神。”
在刚才的打斗中，他的刀始终没有出鞘。这并不意味着他比青年更强，最多能说明他俩都没有完全认真。
其实还是有点像的，跟蝙蝠侠比的话。
他的视线从制服人士脸上的舞会面具落到他搭在肩头的伸缩棍，再到胸前亮蓝色的V形大鸟图案，只觉得无论如何都无法将对方跟“蝙蝠”一词挂钩。
不过，没准人家的出道宣言是“我是光，我是电，我是唯一的蝙蝠侠”呢，毕竟像代号这种东西，本人不起就有别人替你起。
“我假设你是过来解决这个的……”叶荫在自己的词库里挑挑拣拣，“超级英雄？”
1.人淡如菊的面瘫其实是在cue龙族里的楚子航，因为座头鲸说他的花道是矢车菊：那是素色的菊花，喜欢寒冷的天气，拥有无与伦比的生命力，甚至在冰雪中都能看见它盛开。它的花语是忠诚与思念，优雅与单身，遇见，还有再生。
2.夜翼出现。
对美漫缺乏了解的叶荫：你就是蝙蝠侠吧？
夜翼：？！
带着刀的罗宾出现。
叶荫：你是个装备齐全的蒙面英雄，你出现在哥谭的夜晚，你甚至还带着个花里胡哨的小男孩一起打击犯罪！你还说你不是蝙蝠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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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初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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