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虎口脱险(1)

Summery:二战电影虎口脱险au

角色设定:

费尔南多·雷东多:享誉欧洲的钢琴大师,因战争滞留巴黎。有着冷静、智慧与超凡的应变能力。

何塞·玛利亚·古蒂:旅居巴黎的狂热画家,技艺精湛但性格不羁。西班牙内战阴影下的流亡者后裔,对压迫者有天然的反抗精神。

劳尔·冈萨雷斯 & 费尔南多·莫伦特斯:化名加入英国皇家空军的西班牙共和派流亡者,彼此是灵魂伴侣,渴望为反法西斯事业贡献力量。

费尔南多·耶罗:潜伏于法国南部修道院的西班牙共和军前指挥官,地下抵抗组织的领导人。

伊克尔·卡西利亚斯:修道院中年轻的西班牙助修士,机敏忠诚,负责通讯与侦察。

1942年11月的巴黎,寒冷像一层无形的裹尸布,紧紧缠绕着这座曾经的光明之城。塞纳河的水流变得迟缓,仿佛也畏惧着河畔那些灰绿色制服的身影。但在福熙大街的普莱耶音乐厅内,今晚却有不寻常的暖意。

观众席坐满了人。前排是穿着笔挺军装的德**官,徽章上的银鹰在灯光下闪着冷光,他们的女伴穿着丝质礼服,手套白得刺眼,笑容标准得像是被量角器量过。后面则是巴黎的市民,面孔隐藏在昏暗的光线中,像一排排沉默的雕塑。

舞台中央,那架施坦威钢琴泛着幽暗的光泽。

费尔南多·雷东多走上舞台时,没有鞠躬。

这个细节被前排的德国少将敏锐地捕捉到了。少将的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击了一下。他研究过这位阿根廷钢琴家:出生于布宜诺斯艾利斯阿德罗戈的音乐世家,二十岁便在欧洲成名,以演绎肖邦和李斯特著称,但近年来偏爱冷僻的现代作品。更值得玩味的是,雷东多在巴黎沦陷后没有离开,却也从不为德军专场演奏。今晚是例外吗?少将的嘴角浮起一丝猎食者的微笑。他喜欢驯服骄傲的灵魂,尤其当这种骄傲包裹在艺术的外衣之下时。

雷东多调整了琴谱和琴凳的位置,动作慢得近乎仪式。他今天穿着简单的黑色西装,白衬衫的第一颗纽扣解开着。金棕色的头发向后梳得一丝不苟,露出了宽阔的额头和深邃的眼窝。在观众看来,这张脸是完美的冷静面具。

但他的手指触碰到琴键的第一个瞬间,面具碎裂了。

那不是肖邦,不是李斯特,甚至不是他最近常演奏的阿尔贝尼兹。这是一段完全陌生的旋律——从最低音区开始,似是地底深处的岩浆缓慢翻滚,然后逐渐上升,变成了一种近乎暴烈的行进节奏。左手持续的低音沉重得让空气震颤,女士们胸口的珍珠项链都为之震动,右手的旋律线却异常清晰锐利,像刀刃在黑暗中划出的轨迹。

十分钟后,当最后一个和弦在音乐厅中炸开然后骤然沉寂,观众席出现了几秒钟的真空。然后掌声响起——先是稀落、试探性的,像初春冰层的第一条裂痕,接着变得热烈,变得汹涌。德**官们虽然不解,但被这种纯粹的力量震撼,他们的掌声里混杂着征服者对被征服者保有的某种优越性;巴黎市民则听懂了其中隐晦的反抗。

雷东多站起身,走到舞台边缘。他没有看任何人,目光投向观众席后方的黑暗,投向那扇通往自由世界的大门——此刻它紧闭着,但至少还存在。他微微昂起了一点头,却并不显得倨傲。

“女士们,先生们,”他的声音低沉,带着轻微的阿根廷口音,“这将是未来一段时间内,我在巴黎的最后一场演出。”

台下响起窃窃私语。

“音乐需要呼吸,需要自由。当空气变得稀薄,”他顿了顿,“最好的选择是暂时屏息,等待。”

观众席上的德国人的脸色沉了下来。

雷东多微微颔首,不是致意,更像是确认。然后转身离开舞台,把掌声、惊愕和逐渐蔓延的不安都留在了身后。灯光在他身后熄灭,一重又一重,直到整个舞台陷入黑暗,只剩下那架钢琴还在微弱地反光,像一只闭上的眼睛。

同一时刻,德法交界处三万英尺的高空,寒冷是具体可触摸的实体。它透过兰开斯特轰炸机“不屈者号”单薄的铝制机身渗进来,在扳机上留下黏腻的触感。机身剧烈震颤着,仿佛随时会解体成数万片金属羽毛,飘散在夜空。

机舱内,氧气面具后的两张脸被仪表盘的绿光照亮。劳尔·冈萨雷斯在驾驶舱左侧,手指紧握操纵杆,指节发白;费尔南多·莫伦特斯,右侧的领航兼投弹手,他的眼睛在瞄准镜和地图之间快速移动着。

“还剩三分钟进入目标区!”莫伦特斯的声音通过内部通讯器传来,带着静电的嘶嘶声。

劳尔点了点头,尽管对方看不见。他的眼睛紧盯着前方。黑暗之下,云层正在变薄,城市的轮廓隐约可见,地面上稀疏的灯火像是倒悬的星空。这已经是他们第十三次夜间轰炸任务了,十三是个不吉利的数字,但战争本身就是最大的不祥。

“劳尔。”莫伦特斯突然说,没有用代号。

“嗯?”

“如果我们……如果我们不得不分开降落。”莫伦特斯选择着词句,尽量让它们听起来像例行程序的一部分,而不是对即将到来的危险的预感,“老地方碰头。像在马德里时那样。”

“土耳其浴室。”劳尔低声说,嘴角微微上扬,“巴黎第九区那家,离歌剧院不远。”

莫伦特斯的声音变得异常清晰,每个字都像在钢板上刻下的烙印,“下午三点到五点之间,蒸汽最大的时候。我会在中央水池右侧的第三个淋浴隔间等你。”

“如果隔间有人呢?”

“那我就坐在外面的长椅上,擦头发。你会看见我的毛巾,红色的那条,你去年在伦敦买给我的。”

一阵气流让飞机颠簸了一下。劳尔稳了稳操纵杆:“如果等不到呢?”

“等到打烊。如果打烊还没等到……”莫伦特斯停顿了一秒,“那就第二天同一时间,第三天,直到等到为止。这是我们约定的,不是吗?绝不假设对方没有来,只假设对方在路上。”

“我会找到你的。”劳尔说,这句话既是对莫伦特斯的承诺,也是对自己的,“无论你在哪里,无论需要多少天。”

莫伦特斯点了点头,目光重新落回瞄准镜:“那么就说定了。巴黎第九区,土耳其浴室。下午三点到五点,中央水池右侧第三个隔间,或者红色毛巾。”

“约定好了。”劳尔说。

通讯器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引擎的轰鸣和无线电静电的嘶嘶声。然后莫伦特斯轻轻地、几乎听不见地说了一句话,那句话被淹没在突然响起的警报声中。

“什么?”劳尔大声问。

对话被急促的声音打断:“敌机!三点钟方向!梅塞施密特!”

接下来的五分钟是地狱。战斗机像鲨鱼一样在黑暗中穿梭,曳光弹划过夜空,编织着死亡的花环。机身被击中时发出的金属撕裂声让人的牙齿发酸。一架梅塞施密特从右侧掠过,机炮的火光连成一条线——

“右引擎着火!”

劳尔感觉到操纵杆突然变得沉重。火光映红了右侧的舷窗,浓烟开始渗入机舱。“准备撤离!所有人准备——”

“我们要完成任务。”莫伦特斯的声音异常平静。他的手已经放在了投弹按钮上。瞄准镜中,克虏伯工厂的厂房越来越大。

劳尔看着他。在忽明忽灭的火光中,莫伦特斯的侧脸坚毅得如同雕塑。他们是三年前在马德里的一家地下酒吧认识的,酒吧的名字早已遗忘,但记得那晚墙上贴着佛朗哥的通缉令,记得劣质威士忌灼烧喉咙的感觉,记得在昏暗灯光下第一次对视时,就知道对方是同类。两个从佛朗哥政权下逃出来的西班牙共和派青年,流亡到利物浦后,又辗转在伦敦加入了英国皇家空军。这是他们继续战斗的唯一方式。

“一起(together)?”劳尔问。

“永远(forever)。”

炸弹舱门打开。飞机因为重量的突然减轻而向上颠簸。紧接着是下方传来的连续闪光,然后是几秒钟后才抵达的闷雷般的爆炸声。声音比光慢,这是他们在训练中学到的物理知识,但在此时此地,这延迟让他们觉得自己是上帝,先宣告毁灭,再让世界听见。

“任务完成!现在——跳伞!”

机组成员一个接一个消失在舱门的黑暗中。劳尔是倒数第二个,莫伦特斯在最后,这是领航员的职责。跳出机舱前的瞬间,他们短暂地对视了一眼,没有言语,只有确认。

狂风瞬间吞没了劳尔。他数到三,拉开伞绳。降落伞绽开的冲击几乎让他晕厥。下方的大地迅速接近,森林、田野、公路。他看到莫伦特斯的白伞在左前方不远处。

地面撞击的力道很大,土地坚硬得像敌人的拳头,但训练让他完成了翻滚缓冲。他迅速解开伞具,把它拖进旁边的灌木丛。内兜里的丝质地图、微型指南针、几块压缩饼干,是标准的逃生包。

他按下通讯器的按钮,声音因为紧张而发紧:“安全着陆。你在哪里?”

短暂的沉默后,通讯器里传来莫伦特斯的声音,有些失真:“安全着陆。我在你东南方,大约一公里。看见那条公路了吗?我们——”

信号突然中断。

劳尔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再次呼叫:“莫伦?听到吗?莫伦特斯!”

只有静电的噪音。

tbc

其实对这些不算很懂,只是因为喜欢这部电影才写的自娱自乐,大家当看个乐吧,如果喜欢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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