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我便侧过脸,在他带着胡茬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软乎乎的触感让他忍不住低笑出声。
吹风机“嗡嗡”地响起,温热的风顺着发顶吹下来,带着他掌心的温度,轻轻拂过我的发丝,也拂过我的心底。他的手指温柔地梳理着我的头发,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眼神专注又宠溺。
“我等下载你过去吗?”
“可以呀,正好下雨。”
车载着我们驶向图书馆,午后的阳光透过车窗,在米色的座椅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风被隔绝在外,只余下空调细微的送风声,还有我和我哥浅浅的呼吸,在静谧的空间里交织。
我靠在副驾驶座上,指尖无意识地划过车窗边缘,不知道走了多久,单调的风景让我渐渐无聊起来。
我悄悄哈出一口气,白雾瞬间漫开一小片,指尖带着点稚气,在朦胧的窗上一笔一划写下“苏知近”三个字。
写完我便抬手要擦,擦完我看见我哥在外面。
我猛地抬头,撞进哥哥含笑的眼眸里,他不知何时停了车,正俯身站在副驾驶窗外,目光温柔地落在我身上。
我心头一慌,瞬间有些错愕,脸颊微微发烫。就在这时,哥哥缓缓勾起唇角,对着我轻轻比了个嘴型,动作慢而清晰,我一眼就看懂了。
我……爱……你。
车门被拉开,我还没反应过来手腕就被我哥攥住,整个人被他拽到怀里。
他一手扣着我的后颈,一手牢牢圈住我的腰,俯身就吻了下来。
那吻带着不容挣脱的强势,唇齿相缠间,他的气息霸道地侵占着我的呼吸,辗转厮磨,又深又急,仿佛要把我所有的理智都吞噬掉,连空气里都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苏知近……我快喘不过气了啊……”
“乖宝不行啊,好了下车。”
【屿yu】:你到了没
【y】:在对面停车。
“小遥~”宋屿的声音带着点拖腔的戏谑,他俯身看我,目光在我脸上顿了顿,突然低笑出声,“停,我□□脸怎么那么红。”
我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脸颊,滚烫的温度让我指尖一颤,只能别开眼,含糊地辩解:“……没有吧。”
话音刚落,身后忽然伸过来一只手,带着熟悉的力道揽住我的腰,紧接着,我哥苏知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点不满的慵懒:“躲什么呢?”
话音刚落,他的右手就不老实地探进了我的衣服里,微凉的指尖触碰到温热的皮肤,瞬间激起一阵战栗。“嘶……”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身体下意识地绷紧。
苏知近却不以为意,反而得寸进尺地蹭了蹭我的脖颈,目光越过我,落在宋屿身上,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审视。
我赶紧转移话题,看向宋屿,强装镇定地问:“小逸哥接你来的吗?”
宋屿靠在车门上,双手插兜,挑眉笑了笑,语气轻快:“bingo。”
“好的,那走吧。”我立刻推开车门,只想赶紧逃离我哥的魔爪,脚步刚迈出去,手腕就被苏知近牢牢攥住。
“走什么走,”他的声音沉了沉,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还没跟你哥我讲呢,就想跟别人走?”
我被他拽得一个趔趄,回头看他眼底带着点委屈的强势,只能软下语气,小声说:“哥……我走了啊拜拜。”
说完,不等他反应,用力挣开他的手,拉着宋屿就往马路对面跑,身后似乎还传来苏知近低低的笑声,让我的脸颊又烧了起来。
“哎呦喂,我们小遥怎么被知近哥调戏一下就脸红。”
“滚。”
“嘿,这就不对了,你在你哥面前啥态度现在给我甩个滚行行行我算是懂了我们绝交吧啊太失望了!”宋屿说着还假装擦眼泪。
“没眼泪别硬擦,我去挑几本书。”
“切。”
我从书架上随手抽出史铁生的《务虚笔记》和《病隙碎笔》,指尖拂过封面的纹路,随意翻开几页,原本只是想打发时间,目光却猝不及防撞进字里行间。
那些字句像带着重量的石子,砸在心上,我捏着书页的手指微微一顿,整个人都懵了,反复读着那段对话,连呼吸都轻了几分。
“你是说我并不想死,我是在这儿虚张声势?”
“不是虚张声势,是摇尾乞怜。别生气,一个真正想死的人不会再计较别人说什么。一个拿死说来说去的人,以我的经验看,其实并不是真的想死,而是……”
“而是什么?”
“而是还在……还在渴望爱……”
我又随便翻了几页,撞见一段关于命运的文字,字字句句都像是敲在耳膜上,我低声念出来,语气里带着说不清的感慨:“如果你站在童年的位置展望未来,你会说你前途未卜,你会说你前途无量。但你要站在终点看你生命的轨迹,你看到的只有一条路,你就只能看到一条命运之路,不知道命运是什么,才知道什么是命运,所以很多人口中说的看不到未来,其实是看到了未来,人生唯一确定的就是不确定的人生,所以大胆的去做你想做的任何事吧,活在当下,抓住周围一切的美好!”
心里翻涌着情绪,我立刻掏出手机,点开和哥的聊天框。
【y】:哥,我跟你讲,我看到了一本很好看的书。
【春】:嗯?
【y】:[图片]
【春】:这是史铁生的务虚笔记吧,我之前看过,还有那个病隙碎笔也挺好看的
【y】:你怎么知道我另一本拿的就是病隙碎笔。
【春】:那挺巧啊
我笑着把手机扔到一旁,重新低头翻书,没多久,去看了一下病隙碎笔的大致内容,又看到一段关于爱恋与灵魂的文字,笔尖划过纸页的痕迹都透着温柔的通透。
“因此,我虽不是同性恋者,却能够理解同性恋。爱恋,既是借助肉身而冲破肉身,性别就不是绝对的前提,既是心魂与心魂的相遇,则要紧的是他者。他者即异在。异性只是异在之一种,而且是比较习常的一种,比较地拘于肉身的一种,而灵魂的异在却要辽阔得多,比如异思和异趣,尤其是被传统或习常所歧视、所压迫着的异端,更是呼唤着爱去照耀和开垦的□□。”
我合上书,靠在书架上,忍不住喃喃自语:“怎么会有那么有感触的书。”
“我看看我看看!”身后突然传来声音,是宋屿凑了过来,伸手就要抢书。
等他看清书页上的内容,愣了一下,随即低骂一声:“我操。” 语气里却也藏着和我一样的触动。
【y】:哥~来接我一下。
【春】:好的乖宝
旁边宋屿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飘进耳朵里。
“哥,来接我一下。”他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宋屿嗤笑一声:“不要脸。”
又是一阵沉默,然后是宋屿带着点咬牙切齿的妥协:“滚,咳咳咳……老公来接我一下~”那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刻意的娇媚,听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电话那头似乎笑了,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乖。”
“不是……小逸哥?”
“你以为的只是你以为。”
“你俩继续。”
过了一会我哥就过来了。
“乖宝。”
“小屿。”
我哥和宋逸几乎是同时叫我们两个。
此时的两人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假装壁咚对方。
“oi,男人,你在玩火。”
“oi,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力。”
“宋屿。”
“苏知遥。”
我操,这是生平中我哥第一次叫我真名。
“哥?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我哥一把给我拽起来让我走了,宋屿的下场就是被按在那边。
我哥一路上都没有和我说话,特别安静,很异常。
“哥……”我哥没回我。
下车之后他帮我开门一把给我打横抱起来。
“干嘛,苏知近你放我下来!”
最后没挣来我放弃了。
我哥给我扔在沙发上,他把他的表摘下来了。
我哥的手是真的很好看,骨节分明,指尖带着常年戴表留下的浅痕,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苏知遥,你知不知道惹我的下场是什么?”
“哥……”
我哥吻了上来,他吻的很强势,带着不容抗拒的占有欲,舌尖撬开我的齿关,力道大得像是要把我整个人吞噬,我被吻得喘不过气,只能徒劳地抓住他的衣角,大脑一片空白。
“苏知遥,别和别人走那么近,我会疯掉的,知道吗,嗯?”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耳廓,激起一阵战栗。
“苏知遥,你知不知道你每次被我吻的喘不过气的样子特别可爱?”
他用指腹轻轻摩挲着我的下唇,眼神深邃得像一潭不见底的湖水,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苏知遥,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
说完,我哥又吻了上来。
这次的吻不再是单纯的强势,里面夹杂着一丝委屈和后怕,像是要把我整个人揉进他的骨血里。
“唔……哥……”
我被他吻得浑身发软,只能任由他抱着,大脑一片空白。
“你现在才16岁我不敢碰你,”他额头抵着我的,滚烫的温度透过皮肤传过来,声音里满是压抑的痛苦和挣扎,“我一直在克制,哪天我克制不住了你会被我弄死。”
我怔怔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他的眼神疯狂又脆弱,像是濒临崩溃的困兽。
“哥……”我下意识地伸手想去碰他的脸,却被他猛地攥住手腕按在沙发上。
“别碰我!”他低吼一声,眼神躲闪着不敢看我,“苏知遥,你最好离我远点。”
他那未尽的威胁比任何话语都更让人心惊。
那一整个晚上我被他亲麻了,几乎是没知觉。
起初还能感受到他唇齿间的力道,后来只剩下一片麻木的温热,连呼吸都变得机械化。他像是不知疲倦,一遍又一遍地吻我,从强势到温柔,再到带着一丝绝望的厮磨。
我瘫在沙发上,浑身发软,只能任由他抱着。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勾勒出他紧绷的下颌线。他的手一直放在我的腰上,力道大得像是要把我嵌进他的身体里。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停下了。他把头埋在我的颈窝,肩膀微微颤抖着,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小遥……"他声音沙哑得厉害,"对不起……"
我想说没关系,但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能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安抚一只受伤的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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