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帽伸出刀,向少女毫无生气的尸体逼近。刀上并未甩掉的血滴在少女的校服上,深红色的液体刹那间晕开。
帽子挡住了她那深邃的眼眸,但可以通过扬起的嘴角看出她的异常兴奋。
时间还有很久……
是啊……还有很久。
还有很充分的时间。
兜帽将刀刃抵在尸体的肚子上,眼中透露疯狂。
“哗啦——”
很清脆的响声,锋利的刀划破尸体柔软的肚子。衣物轻易的被划开,约20厘米长的伤口渗出血液,沾到校服的边缘,晕成一朵朵美丽的花。
兜帽再次伸出刀,沿着伤口再次划开。
伤口更深了,血液堆积在缝中,可以隐约看到大肠或是小肠,无法很好的区分。
伤口已经足够深了,兜帽没有再划第三刀,而是用染血的刀尖挑弄着内脏,有血溅到地上,与刚才凝固的深红透黑的红不同,是无比鲜艳夺目的红。
兜帽似乎是玩腻了,她死死盯着肠子,发出诡异的笑声。
突然,没有犹豫,兜帽一把伸出手,用力抓住裸露在空气中的肠子,血珠从肠子的外皮冒出。
兜帽开始将肠子从体内向外拉,拉——不停的拉——拉个不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兜帽开始止不住的狂笑,每笑一下就将肠子往外拉一段。血液四溅,溅到墙上,溅到地上,溅到躺在一旁的刀刃与刀柄上——也溅到兜帽的手与脸上。
但她似乎不在乎这些细节,即使早已浑身是血,仍旧不间断地拉着……
以长度来看,已经可以判断了,这似乎是小肠。
柔软的、已被拉出的小肠软趴趴的叠成一堆,鲜血汇集的血泊翻着波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令人不禁作恶。
桌椅凌乱的叠在一起,不少椅子因刚才的冲撞而倒地不起,椅背上溅着深红色的血液,不再那么有光泽,也无法轻易擦掉。
肠子旁边躺着一把染着血的刀,血则已经干透,但刀刃依旧锋利无比,令人胆战心惊。
小肠已经被拉到底,伤口被撕扯得更大。兜帽略显遗憾,低头向尸体的肚子里看去,早已血肉模糊,刚才的用力撕扯使内脏受到不清的伤害,血与肉模糊不清,但依旧有血液不停地向外流动,可显然没有最初的多。
兜帽满意地欣赏着自己所绘的艺术品,伸了伸懒腰,站起身,望向窗外,天色已经不早,“那些人”也快回来了。
她一向讨厌麻烦事,尤其是处理这些东西。
她轻蔑地向满地满墙的血液与躺在地上冰凉的尸体看去。
她俯身捡起躺在地上的刀,用袖子仔细擦拭着上面的鲜血,夕阳的余晖映照在染血的袖口上,为袖子的边缘附上一层神秘的光。
她走到窗边,身后的尸体愈发冰凉,静静地躺在开了花的地板上。她没有回头,只是望着窗外,最终像是下定决心,伸手打开紧闭的窗户。
刹那,风儿吹了进来,挑逗着她的发丝,一阵爽意扑面而来,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栀子花香。
没有犹豫,她翻过窗台,斗篷被风吹起,飘在她的身后。
她纵身跳了下去。
身后,是一片狼籍。
浑身是汗的少女走在回教室的路上,一根弯弯的毛在头顶一翘一翘,很是可爱。
“藤!”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耳畔,短发少女猛然回过头。
“琼?”藤有些诧异地问,“有什么事么?”
“那个,你可以陪我散散步么?”
藤不解,心中思索着:琼她……怎么会那么突然,是有什么心事么?明明,我们才认识不到两天,不是特别熟的那种关系。
可是……为什么要主动提出做这种事,这是“朋友”之间才会做的吧。
但有时有会有一些错觉……总觉得,我与“琼”似乎…已经认识很久了……
尽管藤这样想着,可还是笑着点了点头。
也许是自己真的太明感了吧,藤这样想着,没准琼她也只是想和自己亲近关系呢!
“我们走吧。”琼说。
漫步于校园的小道,一旁的栀子花丛愈发茂盛,浓郁的花香弥漫在整个校园之中,洁白无暇的花瓣轻轻摇曳,鲜嫩又饱满。
刚刮完风,些许白色的花瓣紧紧贴在潮湿的泥土上,使原本不出彩的泥土也散发着幽香,令路过的人不禁陶醉。
除栀子花以外,路边也生长着一些黄色与蓝色的小野花,它们挤在杂乱的草丛中,花瓣沾着雨露,瘦弱的身躯在风中摇曳,但又意外的顽强,没有一朵是倒下的。许多这样的生命汇集在一起,一簇一簇,似一幅水墨画,耸立于路边,令人心生敬意。
琼望着身旁触手可及的少女,露出久违的笑容。
她就似路旁野花一般,弱小又坚强。
而现在,琼知道自己必须守护住这个弱小的生命,这不仅是为了藤,更是为了她自己。
“对了,藤,”琼轻声呼唤道,“我以前……应该更你说过吧,千万不要接近葆,你应该很好奇为什么吧。”
藤回过头,点了点头,玩弄着手中的栀子花,说:“但我觉得你说的并无道理。刚才课间葆来找过我。”
“她……向我询问情书的事,我告诉她志收下了,可接着,发生了一件很怪的事……”
“什么事?”琼问。
藤略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那个时候的葆……怎么说呢,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她的眼神变得很吓人,令我不寒而栗,向我走过来——并用那种很冰冷的声音揭露我的谎言。”
“但是一瞬间,她又变回了原本的样子了,笑着和我告别……”
琼沉思了一会,但藤总有一种错觉——琼好像并不觉得这很不寻常,就好像……习惯了一样。
藤很快的否决了这个想法,似乎只是光线的错觉——面前的少女看起来的确很困扰,眼神中流露着惊讶。
“葆她——竟然会这样么……”琼望着飘落在地的栀子花自言自语。
“其实,这也恰好验证了我的猜想,”琼抬起头对上藤的目光,“还记得莲么,葆的妹妹。”
“出了车祸的那个?”
琼点了点头,但片刻后,又摇了摇头。
“我怀疑,莲并不是出了车祸,”琼说,“而是被葆谋杀的。”
“什,什么?”藤看起来万分震惊,手中的栀子花“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可她们那时候才五岁啊,怎么可能?”
琼叹了口气,淡淡道:“所以说只是猜想,而且当时我还听说,葆和莲似乎都爱慕着志。”
“我艹?!情敌?!!”藤长大了嘴,不禁暴起了粗口。
“那天的车祸似乎不是意外,一切都太巧合了,反而像是……精心谋划好的,无论是时间、地点,还是父母恰好出门的背景,都过于“巧合”了。”
“葆显然是利用莲不敢独自一人在家的心理特点实施犯罪,当时的莲太单纯了,也正因为这一点,她才会轻易、毫无防备的丢掉性命。”
“反而葆就显得过于成熟,成熟的不像是个上幼儿园的小孩子,倒像是个成年人。她冷静,善于观察,又善于总结分析再得出结论。”
琼喘了口气,继续说:“可她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她不擅长伪装。”
“从莲死后她的反应就可以看出,她的演技十分拙劣,但周围的人们也只是将它归纳到小孩子情感表达不丰富这一类里,却忽略了更深层次的东西。”
“这也导致真正的犯人并未被捕获,莲的死依旧被当作一个意外。”
“但是,藤,”琼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认真地对藤说,“无论如何,请千万不要被牵扯进去,或许莲死得确实很冤,但千万不要主动参与到这个案件之中,葆是个很危险的人物,况且这一切也许只是我的自作多情,可能只是猜想,”
“警察不会不管这件事的,我已经告知过警察局了,现在正在重审当年的案件。”
“所以,记住,千万千万不要主动参与,尤其是你,藤,算我求你了……好么?”
藤愣住了,但望着面前的少女的那双真挚的双眼,她还是点了点头。
琼松了口气,望向远方。
这一次,总算是……
不会再失败了吧。
能摆脱了吧。
能……
“快上课了,你快回去吧。”琼说。
“好,你呢?一,一起吧。”藤红着脸,变扭地说,她一向不怎么会邀请人。
“扑哧——”
琼被藤的表情给逗笑了,悲伤与焦虑也烟消云散。
“你,你他妈笑什么?!!有那么好笑吗?!!老,老子这可是第一次主动邀请人!!!”藤炸毛了。
突然,她才意识到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红晕一直蔓延到脖子。
“好啦,别生气了,我逗你玩的,”琼笑着说,“我们快回去吧!”
藤依旧有些愤怒,心砰砰直跳,自己刚刚……好像一不小心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上楼梯的藤还是怒气冲冲,可琼知道她早就消气了,现在的藤看起来就像一只炸毛的小猫,逗得琼不禁再次笑出声来。
“你你你你你笑什么?!!”炸毛的小猫脸红了。
“我没笑。”
“放屁!!!你就是笑了!!我听到了!!!”
说着藤就要去揪琼的衣领。
“啊啊啊啊啊———”
突然的尖叫将藤吓了一跳,猛然停下动作。
藤与琼一齐向尖叫传来的方向看去。
这尖叫是从琼的教室门口传来的。
琼突然猛地一颤,自己竟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
门口围着一堆人,但没有一个人走进教室。
藤和琼跑上前,挤到人群的前面,眼前的景象瞬间吓到了藤。
里面的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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