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回去吗?”姜烨背挺得很直,目光凝视着婴儿哭声传来的地方,呼吸均匀而平稳,很是平静地问道。
嬑行惊讶于姜烨的沉稳,她以为姜烨多少会有些着急,至少她现在有些不知所措了。
“你没事吧?”嬑行有点担心她。
姜烨摆出一副越挫越勇的姿态来,笑说:“我能有什么事,还能因为失败两次就灰心丧气不成?”
嬑行点点头,屈肘用力向下,做了个加油的手势:“再来!”
电梯门一打开,她们就冲了出来,确定保安不在其中后才解除了戒备状态。慢慢在太平间走动起来。
嬑行被电梯旁“太平间”的金属牌子吸引了注意,那块金属牌的边角有些翘起,她伸出手来捏住其中一角,用力一掰,牌子断裂开来,被掰掉了一半。
只见牌子下面墙壁上的字有些模糊不清,勉强能看出是个“库”字。嬑行又伸手强行去掰前半块金属牌。
姜烨听见动静也走了过来:“下面有东西?”
嬑行的右手撑在墙面上,左手手指扣在金属牌断裂的地方用力抠着,努力往外扳:“下面写了字,我看看会不会是什么线索。”
说话间,金属牌崩开了。
两人凑上前去仔细一看,写的是“冷库”二字。
“差不太多啊,这里确实摆满了冷柜。”嬑行手里还拿着那半块板子,疑惑地评价。
——差别大了去了
——感觉给姜烨整无语了
——不要胡说,她俩之间有什么好无语的
——看看姜烨怎么说
“冷库的话,听起来存放的是物品,而不是尸体。”姜烨对嬑行的话倒是没什么意见,很自然地回答了。
嬑行放下手中的金属牌,在太平间内走动起来:“说不定是冷库改成太平间。”
没过几秒她又说:“更像是不把这些婴儿和保安当人看!”
姜烨认同她的第二种说法,她“嗯”了一声没再接话,也开始巡视这个太平间。
很快她们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电梯左侧那面墙和电梯墙的夹角那里的四个钟表的时间乱了!原本指向三点的时钟现在全部指向了九点,而分针也相应地变成了48、52、43、34。
“早该观察的!”姜烨笑了出来,因为之前用钟表作为开柜的顺序,所以二人对都钟表原先的时间都记得很清楚。
嬑行伸手试图把钟表拿下来,发现它们是固定死的,强行拽下来反而可能把钟表拽散架。
“打破玻璃直接转表盘吧。”姜烨知道嬑行是想把钟表调回原本的时间,她也是这么想的。
“行。”说干就干,嬑行用食指关节猛地敲向表盘,咔嚓,表盘应声而碎。
姜烨上手小心地摘除破碎的玻璃,将手指从孔洞里伸进去转动指针。
嬑行敲一个姜烨转一个,用极快地速度恢复了时钟原本的指向。
二人再次踏向征途。
因为有了钟表这一重大发现,二人此时信心满满,爬楼梯的速度都快了许多。
“你们怎么从这边楼梯上来了,我们还在那边等你们呢!”砂糖远远看见了二人,一路小跑过来,低声问道。
姜烨听闻此言,一下子放松下来,软倒在墙壁上,单手扶了一下额头,无奈地笑了一下。
她转头和嬑行对视一眼,道:“你看,时间流速不一样,还是不能在里世界多待。”
“什么时间流速?”岑羽书凑了过来,她心里知道姜烨她们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好奇极了。
姜烨支起身子,因为在里世界待了一阵子,差点忘记了不能随意谈天的规则,正想开口回答,这时突然瞄到路过的护士,连忙做哄睡孩子状,压低了声音说:“去活动室。”
甩开孩子到活动室后几人就觉得轻松多了。柔和的灯光洒在淡粉色的墙壁上,显得舒适温和,几人都松了一口气。
活动室中央铺着厚实的瑜伽垫,旁边摆放着瑜伽球、拉力带等物品,角落里一排排康复训练器材。
姜烨几人最终还是选择了一旁的休息区,那里没有旁人,方便她们说话。她大概讲述了和嬑行一起经历的里世界之旅。
岑羽书听得认真,又问姜烨骨头还在不在。
姜烨把骨头递给她,她拿起仔细看了看,面色凝重地说:“是婴儿的小臂骨头上的一截。”
姜烨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保持着怀疑的态度:“你怎么知道的?”
“我是法医。”岑羽书无奈地解释了自己能看懂骨头的原因,“应该不会认错,我有百分之九十的信心。”
岑羽书都这么说了,几人知道这是不会错了。
“里世界毕竟和表世界有所不同,还是要溜进去再看一次才能知道。”嬑行强调着,揽下了这个活,“我进去比较方便,就由我来吧。”
“分工我们再议。”姜烨觉得自己进去过一次,比较有经验,更为合适,“先制定一下计划?”
“随机应变吧,主要观察一下锅里油炸手臂有没有变化。”岑羽书接道。
姜烨一时也想不到更细致的计划,正想问问砂糖的意见,吃饭的铃声响了,四人快步走向餐厅,嬑行因为要打饭,率先跑了出去。
“嬑行的身份要方便很多啊。”岑羽书端着餐盘坐下,感叹着。
姜烨挖了一大勺米饭,之前的十四天住在山青公会,把她的嘴养叼了,吃白米饭还真有点不快活。
姜烨回道:“就是可惜不能和我们时时在一起。”
“也差不多一直在一块了,不能要求太高。”砂糖安慰道。
饭后又是婴儿吸血时间,几人觉得没必要拖沓,索性尽快地回到了婴儿身边,咬破本就有伤的手指,塞进自己孩子的嘴里。
姜烨怀里的婴儿咂摸着没有牙齿的小嘴,一点一点吸食着手指上流出的鲜血,很快,她停了下来。
姜烨想把手指收回来时,变故突生,婴儿一口咬住了她的手腕,明明没有牙齿,却像被锯齿刮擦那样疼痛。
姜烨强行忍住收回手的冲动,她想到岑羽书说如果不喂就会被蚕食,现在婴儿只是咬住了手腕,很明显没有吃掉她的意思,一定要忍一忍。
婴儿很快就改用舌头舔舐她的手腕,剧痛慢慢变成了痒意,姜烨头上的汗水也流了下来。
吃饱喝足,婴儿陷入了酣睡。伤口不算大,血很快就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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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钟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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