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茶接收到信后也没有闲着,偷偷尾随着张济邗到了一间房子里。
她毫不迟疑地从荷包里掏出了一支铅笔和麻纸,看了看四周,记下了这间房子的具体位置。
当张济邗从房屋里气愤地走出来,眉宇间满是怒气。楠茶有些狐疑,她又记下来了张济邗走的方向,并没有跟上去。直觉告诉她,那个房子里面还有人。
她就静静在那里等了很久,直到薄暮降临,世间万物被染上一层静谧的蓝色。
一个女子出来了,她身穿干脆利落的黑裙,头发高高梳起,仿佛可以隐身黑暗中。
楠茶试着去追,但是那个女子走得太快,三两下就走进了一个小巷子。楠茶有些摇摆不定,她没有急着上去看,而是不紧不慢走到小巷子入口对面的一家店铺前,看了看转过身瞥一眼,巷子里已经空无一人了。
她有些失望,但又等在了那里。
等到了3个时辰后,楠茶惊奇地发现自己真的好会等人,无论等多久也不会感到厌倦。
大街上已经空无一人了,摊位都撤走了,店铺也关上了门。整个城镇弥漫着死寂和沉默。、
楠茶就像一尊雕像,隐秘在黑暗中,她隐隐约约感觉那边一团东西在靠近张济邗出入的小筑。
她眨了眨眼睛,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那是一个人,身着黑衣,正在小心翼翼地靠近小筑。
过了一会,那个黑影支撑不住,摇摇晃晃地倒下了。
楠茶轻轻地走上前,摸了摸那人的身下,浓重的血腥味传来。
她慌忙地将手抹了抹衣服,衣服上出现了斑驳血迹,让她倒吸一口凉气,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很快她就缓了过来,把自己衣服撕下来抹干地上的血迹,万幸的是之前那人走过来的路都没有滴落血迹。
擦完血迹,她去摸那人的腰间,似乎是一个身材苗条的女子。
果然在腰间摸到了一把匕首,她拖着那个女人,走到小筑旁,握着刀柄猛地将它插进墙上半米高的地方。
这间小筑的围墙并不高,她一手高高举起拽着积着厚厚尘土的瓦片,一只脚猛地踩上刀柄,一只手紧紧抓着那个女子的衣服。
一瞬间她摇摇晃晃几乎要摔下来,总算是稳住了,将那女子连拖带拉地拽上了墙头,有几个瞬间把那个女子锁喉了,当听到女子突然急促的喘息声,楠茶才惭愧地将胳膊松了松。
她自己吃力地爬了上去,拽着女人的袖子将她缓缓放了下去。完事自己也小心地从墙上滑了下去。
把女人带进屋子里面,楠茶这才看清她的样貌。
是个美极了的女子,清秀的脸庞被散落四周的秀发映衬着,皮肤白皙,双唇红艳动人,
楠茶忍不住惊呼一声,心想:这想必就是青雅荷了吧。
楠茶从木桌上找来布料,牢牢地帮她绑住腰间,止住了血流不止的伤口。
做完这一切,她又不知道干什么了,就这样静静地坐在旁边。
第二天,青雅荷从床上惊醒,她有些不敢置信地环顾了四周,目光落到了楠茶身上。
“你是谁。”尽管青雅荷认识她,但还是咬咬牙问出了这一句。
“楠茶,你可能不认识我,我是张济邗的朋友。”楠茶面带微笑,陪着她演。
青雅荷皱起眉头,说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昨天晚上被家人格外委托了一件事情,刚好经过这里看看张济邗,结果就发现你晕倒在墙边。”
青雅荷面无表情地听着,随后淡淡一笑说道:“还是别伪装了吧,张济邗可不可能带你去这里的。更何况你是怎么知道我是住在这里的?”
“······我的确是偷偷来的,我认识你,你经常跟张济邗说话,我看到过你。”
青雅荷下意识去找武器,却发现离楠茶手边就放着自己的匕首。
“你······肯定是有备而来吧。”青雅荷放弃了,坐在床上瘫软无力。
楠茶不知道哪里来的兴致,说道:“你们太不细心了,我已经听完了你们的谈话了,”
“所以呢。”青雅荷问道。
“我很恨苏钰,很恨很恨。”楠茶说道,“你知道吗,13年前我本来可以在自己的家里面好好度过快乐无忧的童年的。是他说想带我见见世面,把我拉到了苏府门口,却又跟他的好友离去,把我抛在原地不管。让我被恶人带走,费尽千辛万苦逃出来流浪街头,如今我才终于回到了我家。”
青雅荷眨了眨眼睛,心想:我怎么不知道,我没有查到啊。
“现在我看到他道貌盎然的样子就恶心······我想杀了他。家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所以呢。”
“我想加入你们,其次我可以接近苏钰,我和他小时候就有过一段交情。”
青雅荷想了想,说道:“怎么能保证你不是另一个阵营的呢?”
“你现在恐怕也没有办法吧。而且我如果是另一个阵营的,在这里等这么久就应该趁你回来的时候把你杀掉,而不是带你爬回去,帮你擦掉血迹,帮你清理伤口吧?这还不够说明我的诚意吗?”
青雅荷似乎被说服了,心里暗想:让楠茶进来,也是拿捏张济邗的把柄。
她点了点头,说道:“好,恭喜你加入青组织,你的代号是‘青枬木’”
楠茶点点头,将匕首递给了青雅荷。
青雅荷在接到匕首的瞬间,将它抵在了楠茶小腹。
没完没了了。楠茶心中苦叫连连。刀尖冰凉的触感让她打了一个寒颤。
“你干嘛。”楠茶问道。
“谁派你来的。苏钰?顾澈?苏老爷?顾老头?”
“你要杀就杀吧,能不能再让我在看看我的家。”楠茶垂着头煽情道。
就这样僵持不下了四分钟。
青雅荷将刀尖轻轻往前推了一下,楠茶吃痛叫了一声。
“不说的话,你今天死在这里吧。”
楠茶依旧不说话。
又过了约莫半炷香,青雅荷总算将刀拿下,摆了摆手,说道:“冒犯了。”
楠茶脸上十分里一分痛苦,七分不耐烦,两分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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